幕君临走到门外,轻轻掀开衣服看了一眼肩上的伤,伤口从锁骨下方进去延伸穿透,竟然没有一丝鲜血,只是伤口边缘透着一丝无血色的苍白,看了像已经死去的皮肤,一股凉意直至浸透入骨。
他慢慢整理好衣服,回到偏僻小院的屋子里,门口竟然已经解锁,冷静尘看到他咋然站起,已经等到焦急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她快步迎上来,
“君临,怎么样?他有没有伤你?”
幕君临阻止她手忙脚乱的查看,摇摇头笑了笑,
“不要慌,你呢?还有没有发热?”他的手慢慢抚上冷静尘的额头,感觉额头温度接近正常,高兴的点点头,然后看看门外,
“他们怎么那么好,解开监禁了?”
冷静尘拉着他坐下来,感觉他手很冰凉,不由自主的搓了搓,自从上次失血后君临身体温度就一直比正常人低,即使在热天手总是冰凉,这天已入冬,就更冷了。
冷静尘心疼的摩挲着他的手指,想要带给他些温暖。
“水姑娘跟在我们后面也来了贤王府,刚才她来过了,她知道你去见贤王,就匆匆的走了,你没有见到她吗?”
幕君临摇头,低头看着她,蹲在自己面前,玉白的手指捂在自己的手上,只是因为自己手太冷,心里一阵暖意,笑眯眯的抽出手拉她起来。
“好了,可以了,一会腿该难受了,我没看见她,不过她很快会来找我们的。”
“我已经决定这两天就给贤王解蛊,这样我们可以早些离开。”
冷静尘闻言抬头看着他,把一杯热水放在他手心,
“贤王会那么容易放过我们吗?”
“不知道,”幕君临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看着窗外,
“贤王爷心思诡秘,反复无常,让人琢磨不透,不过他已经答应解蛊以后不会在和我们纠缠,至于其他......”
幕君临望着冷静尘微微一笑,轻轻一拧她的鼻子,
“以后再说,你不要担心,这一次我不会给人机会去伤害你或者是爹娘他们的。”
话音一落,幕君临站起来,面带微笑拉着冷静尘往门外走去,
“你说他们会不会让我们出去?”
冷静尘狐疑的摇摇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被他拉着走出门口,来到院子里,那些黑衣人目不斜视,并没有出来阻拦。
幕君临伸个懒腰,有些调皮的说道,
“这样舒服多了,关在那样一个小屋子里,我们又不是小猫小狗,闷死了。”
他伸手一指远处的凉亭,那里有很多花草,看来景色倒也怡人。
“走,我们去那里坐一下,贤王府也不过如此,一点也不懂得待客之道,这都午时了,怎么也不给送点吃的。”
话音刚落,几下咳嗽声传来,似乎是在给他们提醒,两人望去,看见面瘫型老管家带着下人端着一些吃食过来,水静萸似笑非笑的跟在后面,这会正看着他们。
“我说,你也太不客气了吧,有你这样的客人吗?背后说主人家的坏话。”
幕君临笑笑,不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毛,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水静萸嘱咐下人把吃的摆在凉亭,几个人一起坐了下来。一直等到老管家带着人退下,才开始交谈。
“老前辈他们已经来了,就在王府附近。”
“真的?”幕君临很高兴,不过想想,有些不放心。
“静萸,你让我师父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贤王府内高手如云,仅凭我们几个恐怕很难取胜,而且,我已经答应你父亲给他解蛊,他也答应了我的条件,如果最后他不肯放过我们,到时我们在伺机而动。”
水静萸点点头,神色有些难过,还夹杂着内疚。
“总之在我父亲面前一切要小心,这些年不见,他更加变本加利,性格暴虐。我和他谈论过这件事,他很生气,似乎不愿意轻易罢手。”
冷静尘伸手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所以,不要难过,也不要太担心。”
水静萸看着她微笑着点点头,
“嗯,我知道,我也会尽力帮你们的。”
几个人放开这个话题,开始闲聊起来,气氛一下变得轻松起来,远处角落站着一个人,正是贤王府的老管家,看着这边,神情变得有些若有所思,然后便悄悄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