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会发生这样的失误,都是因为他生了病的缘故。
这才没几天,他就已经有了不良反应,接下来一定会越来越严重了。
也不知道等他的病情恶化之后,他还会做出什么样的蠢事出来,但愿不要再伤害到夏夏了。
夏艺恩缓了一会儿之后,也没那么得疼了,她反过去劝起他来,“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希望他不要再往心里去,她已经不怪他了。
尽管她说着没事,傅谨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她,他忙从床上滑了下去,担心地对她嘱咐了一句。
“老婆,你等一下,我去拿医药箱,帮你擦点药。”
说完,起身,就去找医药箱去了。
夏艺恩寻着他的背影后面望了过去,叫住了他,“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就只是烫了一下而已,不用那么麻烦。”
很快,傅谨译提着医药箱,拧着眉头,回来了。
他往床沿上一坐,急忙将医药箱打开来,然后,在箱子里面快速地翻找起来。
找到一支烫伤膏药跟一小袋棉签,他这就打开烫伤膏药的盖子,再又取出一根棉签,挤出一点点膏药来,用棉签蘸取着。
“老婆,快过来一下,我帮你涂药。”
夏艺恩原本还想要拒绝他,可是看到他都已经把药膏拿过来了,都已经做好要帮她涂药的准备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只好依着他的意思,往他那边靠近了一些。
见她靠近过来,他便一只手拿着沾了药膏的棉签,另一只手轻轻地拨开她的发丝,开始帮她涂起药膏来。
烫伤的药膏,涂抹在头皮上,有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
许是因为是进口的药膏,药性都是比较温和的,涂在头皮上很温和,一点也不刺激。
“好了,可以了,明后天不要洗头,以免有不良的反应。”傅谨译帮她涂好药膏之后,严肃地叮嘱了她一句。
夏艺恩点点头,应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傅谨译叮嘱完她之后,他便把药膏什么的都收回到了医药箱里去,随手,把箱子放到床头柜上。
“老婆,累了没有?要不我先陪你睡觉吧?”他说着,掀开被子,往床上一躺,后背靠在床头上。
继而,他伸出手臂,扶着夏艺恩的胳膊,动作轻盈地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过来,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边。
夏艺恩早就累了,躺着吹头发的时候,她都已经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发生了一点小意外,硬是把她给烫醒了。
困意被打发了,此时的她,反倒是变得清醒了过来,靠在他的胸脯上,她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过了一会儿,傅谨译将手臂搭放在她的后背上,小声地问了一句,“睡了吗?”
“还没。”夏艺恩声音清晰地回了他一句,精神倍儿足。
听她的声音很清脆,好像很清醒的样子,他快速地思量了一下,便又问道:“老婆,你要是没睡,我跟你说一件事吧?”
“好啊,你说吧!”夏艺恩记得他有跟她说过,他有事要跟她说,只是到现在都没听到他提起来而已。
傅谨译点了点头,随即,他将他的手机拿了起来,快速地从相册里找出那张毛线编织的兔子娃娃的照片。
然后,将手臂伸长了出去,使得夏艺恩也能看到他手机上的照片。
“老婆,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傅谨译低下头来,薄唇贴在她的脑后,指着手机上的照片,语气柔和地问道。
夏艺恩先是一愣,而后,她才慢慢地缓过神来,然后,点了点头,“嗯,记得!之前你不是给我看过吗?怎么你又跟我提起这张照片来了?”
“老婆,其实这张照片里的毛线小兔子就是之前你妈妈给你编织的那一只。”傅谨译说道。
夏艺恩听完他说的话后,满脸震惊,她立马扭过头去,看向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这照片里的毛线小兔子是我的那一只?你怎么知道?”
其实从一开始,她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就感觉这只小兔子公仔好像她之前的那一只,只是没去问他而已。
“之前夏薇薇她就是拿着这只毛线小兔子跟我相认的,可自从上次我听你说,你也有一模一样的毛线小兔子,我才发现夏薇薇她骗了我,她根本就不是夏夏,你才是。”傅谨译说着说着,语气自然而然地变得激动了起来。
二十多年了,他终于跟真正的夏夏相认了,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夏艺恩脑海里慢慢地涌入一段模糊的记忆来,她侧过身来,看着傅谨译,一层朦胧的水雾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我是夏夏?所以,你就是……当年我送你毛线兔子的大哥哥吗?”
那个时候她还小,记忆不是很清晰,而且当时,她送毛线小兔子给那个哥哥的时候,那个哥哥蹲在地上,正抱头痛哭着。
她把小兔子塞到他的手里,微笑着对他说了一句,“哥哥,不要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然后,那个哥哥突然就不哭了,他抬起半张脸来,蹭着头皮看着她,好像是问了一句她叫什么。
不过,她没有回答他,后来,她的爸爸找过来了,喊了她一声“夏夏”,抱起她,这就离开了。
被爸爸抱走之后,幼年时的夏艺恩,仍旧是举着小手,对着蹲在地上的哥哥挥着小手,在跟他道别。
夏艺恩对这些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了,但傅谨译却把它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他记得当时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也记得她的爸爸喊了她一声“夏夏”。
傅谨译眼圈红红的,盯着夏艺恩的双眼看着,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对着她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对!是我。夏夏,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完,他捧着她的脸,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薄唇快而准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来,他干脆换了这种方式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