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车里吧，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拿起车钥匙对方莉莉开口。
眼下她别无选择，只能点头答应。
这时我的手机传来黄雪的信息，我看了一眼后就带着方莉莉来到车里。
她是飞哥的马子，却不是唯一的马子。
只能说在这个赌厅里她是飞哥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
而且她是老千。
刚坐下方莉莉就冷着脸看向我，没好气的说道。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来这么远的地方找我，难道你跟踪我？”
我摇了摇头，双眼目视前方缓缓开口。
“你家境普通，一人养活全家，在飞哥身边三年，似乎这三年你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在赌厅里出老千被抓到是什么下场，不用我提醒你吧？”
话语间，方莉莉已经点燃一支香烟，眼神轻蔑的看向我，冷嘲热讽的说道。
“陈默，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老娘比你早进场好几年，用得着你来提醒我这些，飞哥想对付你轻而易举，你想让我跟你合作扳倒飞哥，门都没有！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她就要开门下车。
这时我拿出手机，一段录音在车里播放起来，声音清晰，能准确听出这是飞哥的声音。
周围嘈杂的很，像是在酒吧里一样。
“呵，她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表子而已，劳资只是玩玩而已，等过几年没用处就甩了，出老千的有几个能长久？真被抓住了劳资正好找借口把她给踹了！”
周围的小弟们纷纷起哄着，打趣她像是打趣一件商品一样。
“飞哥，她身材不错，你看平时风骚的样子，等没用了把她扔到窑子里去，起步还能赚个几十万，这钱不要白不要。”
话音刚落，飞哥就应允了。
“好主意，再好看的姿色也有看够的时候，劳资早就玩腻了，等把她甩了的时候让你们也玩玩，再把她扔到窑子里去。”
“飞哥大气！”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方莉莉的脸色难堪，眼角似乎有泪水闪过。
她从未想过朝夕相处的人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我也没问，而是将车门打开，一点也不挽留。
“可以下车了。”
这次方莉莉突然看向了我，将车门关上反锁，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你以为仅凭这点录音就能让我死心？我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我根本没动真感情，他让我在赌厅有工作有地位，等过几年赚够了我就走。”
我嗯了一声看向别处，叹息道。
“你见过哪个老千有好下场，真收手了你以为你还回得去？因为出老千倾家荡产的人这么多，老谭就是其中一个，你间接害死了这么多人，怕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况且...”
说到这里我突然停顿下来，放出一段视频。
视频中是方莉莉出老千的证据，慢放后清晰可见。
一旦放出去，方莉莉地位不保，可能会被赌厅的人赶出去。
这就是我掌握的把柄，也是今天来这里的原因。
当她看见这段视频后瞬间激动起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眼神惊恐万分。
“陈默！你耍我？妈的，这视频是什么时候的！你算计我是不是！”
我一脸淡定的松开了她的手。
“你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没必要大费周章的算计你，我和飞哥之间结仇你是知道的，多次抢我的客户，暗算我，诬陷我出老千，让我差点进去，甚至找人追杀我，如今施压让我进不去贵宾厅，换作是你，你会忍吗？”
方莉莉深呼吸一口气，猛的想起了什么。
“所以你把我当作目标？黄雪是你的人吧，她的身手不一般，也是个老千，抓住了我出老千的把柄，那就直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眼下她别无选择。
她唯一的依靠就是飞哥，却没想到飞哥在背地里是如此诋毁她的，甚至想在她被抓住出老千的时候撇清关系再一脚踢开。
若方莉莉执意如此，那下场比任何人都惨。
而我手上又掌握着她出老千的证据。
现在她退无可退，唯有死路一条，除非跟我合作。
见她松口，我冲她笑了笑，将手机递给了她。
“很简单，从现在开始我可以保你未来的路，只要能把飞哥拉下水，那你就自用了，未来我只需要你将飞哥的罪行一并说出就行，当我的证人，这视频由你来处理。”
现在我将主动权交到方莉莉的手里。
这是无法拒绝的条件，是明知飞哥虚伪的真面目也要继续在一起，还是跟我合作，只需要当个证人，一旦扳倒飞哥之后便恢复自由身。
无论是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方莉莉触摸着手机的手还在颤抖着。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视频删除后重新交给了我，声音很轻。
“好，我答应你，我知道飞哥做过很多事，只要你想，我会为你作证，也请你以后不要贸然联系我，若是被飞哥发现，你我都活不下去。”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合作愉快，暂时还用不到你，既然你已经知道飞哥的真面目，那我奉劝你一句，凡事为自己留点后路，至少要让自己的双手干净，小心他赶尽杀绝，你可以下车了。”
这句话包含着多层意思，别人可能听不懂，但方莉莉绝对比任何人都明白。
她下车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我身边有多了一人。
再过些日子可以解决掉内鬼了，也是黄毛该表忠心的时候了。
深夜我才回到住处，照例和谭媛媛通了电话，次日下午来到赌厅。
算起来我有三天没来。
我刚到赌厅门口，晓旭见我就凑了过来。
“你总算来了，这几天的消息你不会不知情吧？”
话音未落他就拽着我的胳膊要把我带到别的地方。
就在这时，三胖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妈的，你终于来了，让我好找！！”
晓旭连忙挡在中间充当和事佬。
“有话好好说，咱们赌厅可是有规定，叠码仔是不允许起内讧，尤其是在客户面前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