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白含笑身上穿着粗制滥造的布衣,干净利落的马尾上没有任何的发饰。
但就是这个衣着简单的女子,在这个月光皎洁的晚上,对着传闻中的罗刹王爷道了句:
“三日内,我要王爷与我定下婚约!”
凉风刮起白含笑鬓边迷乱的青丝,却怎样都掩不住她坚定的目光。
莫亦寒微微晃神:“为何?”
“您应该早就知道代嫁一事了吧。既然侯府不愿将大小姐嫁给你,那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直接娶了我。”
莫亦寒沉下眼眸,确实这人说的不错,与其被偷梁换柱还不如主动“你一庶女也想做正妃?”
“正妃这个位置难道比王爷的性命还重要吗?”白含笑步步逼近莫亦寒。
在白含笑离他只有一臂距离时,莫亦寒居然欺身压了上去。
他比白含笑要高很多。
莫亦寒警惕的眯起了眼睛:“别试图威胁本王。”
“小女子怎敢,”白含笑道,“只是在和王爷您做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罢了。”
“为何要这样,你与本王第一次见面时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为何?”白含笑自我嘲笑了一番,“自然是贪图您手中的权势了。”
白含笑抬起手来,衣袖自然滑落,几道狰狞的伤疤跳入进莫亦寒眼中。
“小女子只是想日子过得顺畅些,可偏偏某些人不愿意,那小女子只好让她们不舒服了。”
白含笑知道空口无凭,莫亦寒断然不会轻易答应,她又把一瓶药,抛给莫亦寒。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只可以延迟半个月。我能向王爷保证,天底下只有我有这种药。”
莫亦寒玩味的看了一眼白含笑后,接过药瓶收入袖中。
“王爷不怕小女子下毒吗?”
“你不怕本王背信弃义吗?”
两人对视一眼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成交!”
三天时间不多也不少,但对滴水未进的母女两来说很是漫长,好在白含笑的系统中有一些可以维持人体基本能量的药物,这才没有被饿死。
看着高大的围墙,白含笑可以随时离开,但,白含笑不想,她要那群人——请她出去!
三日禁足还未过,就有人怒气冲冲闯进了祠堂。
来人是邵氏,紧随其后的还有白莲雪和白莲清两人。
白含笑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呵,人来的还真全。
“大奶奶,您怎么就……”
未待罗姨娘将话说完,跟在邵氏身后的白莲清就窜了出来。
不问青红皂白对着罗姨娘,抬手甩出一巴掌。
听挥动时的声音,就知道白莲清这次绝对是卯足了力气!
白含笑迅速上前稳稳抓住白莲清的手,冷声质问道:“这是何意?”
“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没数?”白莲清右胳膊使劲,想要将手抽回来,却发现这个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小贱人力气居然如此之大!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做!”白莲雪手执帕子,一遍拭泪一遍哽咽道,“我知道宋妈妈平日对你不好。但,但你也不能将她溺死在湖中啊!”
“姑娘那日一直都同贱妾在一切,怎会有机会做那种事!”
“那你就是同谋!”白莲清卖力的指责着,“我早看出来了,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狗东西……啊啊啊痛!”
“不管是谁污蔑的我,我都会将她查出来,现在那个人就开始祈祷吧,”白含笑将目光缓缓移向了白莲雪,厉声道:“否则……”
白含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白莲清疼的脸色发白,白含笑将她的手松开后,白莲清发现手腕上居然紫了一圈!
“雪儿都说她都已经看见了,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邵氏寒着脸道。
宋妈妈虽只是一个下人,但她却是邵氏从娘家带来的人,这就好比她的脸面。
宋妈妈惨死事小,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仅是侯府的丑闻,更是她治理后院不周的体现!
邵氏想着最近白阳平新纳的几房小妾,各个都长着狐媚脸,若是这次她还出了差错,那几个狐狸精一定会惦记她的正房位子!
这还能忍!?
看来之前是对她太好了,才让这小妮子是蹬鼻子上脸!
“拖出去,二十大板,关柴房!”邵氏面目狰狞了起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几个壮丁拿着刑棍步步逼近白含笑。
“就在这打!”
“大奶奶求您了,此事与姑娘无关啊!您明鉴!”罗姨娘挡在白含笑的面前,祈求着。
“宋妈妈的尸首还躺在湖边呢!你休想抵赖!”一旁的白莲清道。
“人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我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白含笑怒瞪着白莲清的眼睛道。
被白含笑这么一瞪,白莲清不自觉退后了两步,她居然被这小贱货给威震住了!
为了显得自己没怯场,白莲清刻意拔高了嗓音:“哼!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邵氏,在邵氏微微点头后,道:“宋妈妈的尸首还在湖边!我这就带你去看证据!”
白含笑被拉到了,一个她平时都没路过几次的湖边。
湖边有一具被白布单盖住的尸体,不用想也能猜到这是宋妈妈。
“下人们在宋妈妈袖中搜到了这个!”说着白莲清将一枚禁步拿了出来!
“这个东西是你的吧!”白莲清扬着眉,得意将禁步拿到白含笑的面前晃了晃。
“这是母亲给你的赏赐,万万没想到这会变成你的罪证吧!”
“你昨晚说自己在厨房其实就是一个幌子吧!你那个时候其实是趁着夜黑,将宋妈妈掐晕后扔进了湖里……”
“含笑啊!你在十二岁,你怎可犯如此大的错!那……”一旁的白莲雪捏着帕子,捂着心口伤心道。
白含笑回忆着白莲清的话,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袖中找到?
邵氏见白含笑一直默不作声,就当她是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