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一篇):
何承天:“呵呵呵呵,不着急不着急,慢慢地你就会懂了。哎呀,小儿郎真有趣!哦,慧深你看这儿,这大大的一圈啊,就是子午线。”
慧深:“哦,子午线……” 一边伸手摸着。
何承天:“刚才我说的二十八星宿呢,分为东南西北四方四象,每象有七宿。”
慧深:“二十八星宿……,四方四象……,每象七宿……” 他口中轻轻地念叨着。
何承天:“你看啊,这东方呢,是苍龙之象,含有角、亢、氐、房、心、尾、萁这么七宿;西方呢,是白虎之象,含有奎、娄、胃、昴、毕……”
小慧深手摸着浑天仪上的字,口中念念有词……
5-6 司马义画外音配迭化镜头
司马义画外音:
“多好的老师啊!小慧深被吸引了,被迷住了,他是那么专注地看着、听着,还跟着念叨着……,从此,每天晚上,小慧深便成了何承天何大人的影子,他贪婪地汲取着丰富的知识营养,同时,他也成了何大人的小助手。瞧这一老一少,常常是一个观察,一个记录,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呢!……小慧深奇迹般地茁壮成长了!”
迭化镜头:
何承天慈祥的面容……
小慧深手摸着浑天仪上的字,口中念念有词……
小慧深送宵夜点心上露台……(不同点心)
何承天指点着天空给小慧深讲着,说着……
小慧深在露台上练武,何承天在一旁欣赏,鼓掌……
何承天观察星象,何承天教小慧深做记录……,案台上放着防风灯……
夜空下的瓦棺寺……
5-7 台城文德殿 (内,日)
一亲信:“启奏陛下……” 左右看了一下,不语。
刘裕对左右:“都退下!” 众宫人应声退下。
刘裕:“事情办成了吗?”
亲信:“在下该死!”刘裕的脸阴了下来。
刘裕:“你不是说,两月前就已经派人进了零陵王府了么?”
亲信:“是,我们派在零陵王府的两人,都已经深得零陵王司马德文的赏识,可是,都不容易单独近身,几次欲下手都……唉,关键是那储王妃,这女人非常精明……”
刘裕显然面色不悦,亲信缩回了话头。
刘裕:“那储灵媛,防范得很严?”口气软了些。
亲信:“是,那储王妃,哦,储灵媛,她里里外外都防得很严,连司马德文的一粥一饭都由她亲自料理,防范得实在太严了。”
刘裕:“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亲信:“要不,干脆把储王妃也做掉得了?”
刘裕:“不!暂且还没必要把储氏家族也一起得罪了。”
5-8 零陵王府书房 (内,日)
书房内,零陵王司马德文和王妃储灵媛正在悄声密谈。
司马德文:“……但是,这《示儿诏》并非真的是先帝的遗诏。”(字幕:零陵王司马德文)
储王妃:“什么?前些年你派人送到瓦棺寺的《示儿诏》,并非真的是先帝的遗诏!?”(字幕:王妃储灵媛)
司马德文:“唉,这原先吧,先帝他还只是半傻,可自从太子入佛门变成了小和尚慧深,先帝他就全傻了,彻彻底底地傻透了!彻彻底底地成了一个痴呆废人!”
储王妃惊道:“先帝他,彻彻底底地成了痴呆废人?我光听得传闻,说先帝有点儿……木讷。”
司马德文:“已经好多年啦!当然,所有这些,知情的人并不多。”
储王妃:“造孽!这么说,给小慧深的那个《示儿诏》……是殿下所为?”
司马德文点头:“你想啊,先帝他既然是一个痴呆废人,怎么会写什么《示儿诏》呢!”(注:“示儿诏”三字说得极轻,几乎听不见。)
储王妃:“这么大的事,殿下怎么能……!”
司马德文:“爱妃,本王我一直伺候在先帝身边这么多年,刘裕刘寄奴早晚会夺我司马氏江山,这点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储王妃:“是啊,别说殿下你,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
司马德文:“司马氏江山,我司马氏江山啊!……所以在刘裕二次北伐,于黄河一带打仗,而刘穆之又恰好生病那期间,我思虑再三之后,就以先帝的名义,写了那份……那个,悄悄派人送往了瓦棺寺。”
储王妃:“这这,这假传……,”储王妃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再说,殿下你这字体也不一样,要是让人看出来,那可不得了的呀!”
司马德文:“没人能看出来,我写好了以后,让先帝照抄了一份。”
储王妃:“让先帝照抄一份?这……这我就不懂了。”
司马德文:“嘿,你不懂的事儿多了!”
储王妃摇摇头:“嗯,真不懂。”
司马德宗:“其实吧,自从刘裕赶走桓玄,把先帝重新接回到建康,朝廷的实权就渐渐到了他刘裕的手中。”
储王妃:“嗯。”
司马德文:“多少年来,所发的一道道的圣旨,其实就是他刘裕的圣旨。”
储王妃:“这怎么可能?刘裕不是常在外面打仗吗?”
司马德文:“他是常在外面打仗,可朝廷里的事,不都由他刘裕的死党——刘穆之掌管着吗?”
储王妃:“嗯,是。”
司马德文:“所以啊,什么‘封刘裕为太尉、刘裕出兵南燕、刘裕北伐后秦、朝廷赐刘裕九锡……’等等,这些所谓圣上亲拟的圣旨……”
储王妃:“什么?圣旨还都要圣上亲拟?都要圣上亲自写?”
司马德文:“也不是所有的圣旨都要圣上亲拟,但是,‘封刘裕为太尉、刘裕出兵南燕、刘裕北伐后秦、朝廷赐刘裕九锡……’等等,这些圣旨可是特别的重要啊!”
储王妃:“特别的重要,就得圣上亲拟,亲自写了?”
司马德文:“圣上若是真的能亲拟,就好了!这些所谓圣上亲拟的圣旨,全都是刘穆之他们根据刘裕的意思写好,然后叫先帝照抄一份。”
储王妃:“那那,叫他抄,先帝他就抄了?”
司马德文:“不是跟你说了吗,先帝他就是个痴呆废人!不过写字倒是从小练就的,所以哄哄他,或者吓吓他,叫他抄,他就抄,抄完了,他也就忘了。就这样,反正外人不知道!”
储王妃:“居然是这样!可是殿下,这《示儿诏》的事,殿下还是太冒险了!”
司马德文:“是冒险,我这冒险也是为了我司马氏啊!当然,我也没想到,刘裕会迫不及待地害死先帝,然后……居然让本王继位做皇帝。”
储王妃:“让殿下继位做皇帝有什么用,殿下你倒是不痴不傻,结果呢,才一年多光景,刘裕就逼着你把皇位禅让给了他!”
司马德文:“本王我恨哪,恨我司马德文太懦弱无能了!所以爱妃啊,你说我冒险,我倒还觉得,那次我冒险冒得值!好在三年多过去了,总算也还安然,没什么危险。”
储王妃:“殿下……”
司马德文:“本王当时想啊,慧深他是我们司马皇家唯一的血脉,说不定那慧深小和尚长大后是个有血性的男儿呢!但愿有一天他能续我司马氏江山。”
储王妃:“还续司马氏江山呢,这不已经改朝换代了吗,彻底的改朝换代了!”
司马德文:“唉,天意,天意啊!无可奈何天意也!这些年来,本王心中郁郁,心中郁郁啊!今天把这心里话,说与爱妃……”禁不住泪下。
储王妃:“殿下……” 两人相拥而泣。
5-9 台城文德殿 (内,日)
亲信:“哦还有,储王妃昨天接到他兄长的书信,说是下个月,她兄嫂要为他们的父亲去世一周年做祭祀佛事,请零陵王殿下和王妃回建康,可储王妃不愿意。”
刘裕:“储王妃不愿意?”
亲信:“是啊,储王妃她不愿意回建康为她去世父亲的周年做佛事,她说她必须时刻陪伴着零陵王。”
刘裕:“哦……,哎,现在好像很时兴为死去的人做祭祀佛事,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