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从偏远的山区收治而来的。
也不知道是中医联盟发现的，还是李 家帮忙找到的。
这样的病人在收治的病人里算是多数了，大部分连自己到底是什么病都不清楚。
更大一部分的病人是认为这只是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受使唤所致的。
根本就没想过，这是一种病。
所以当龙国官方去调查这种病患数量的时候，很多这样的病人就被忽略了。
当然，如果严格按照西方国家认定是渐冻症的条件来罗列的话。
那龙国这边的病患数是绝对小的。
可现在伴随着这些病人被陈龙挖出来，他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渐冻症的病情了，而是跟这些民众们平时的日常包含习惯及生活习惯息息相关的一些日常慢性病为主。
“陈总，这些病人大部分都是有慢性病的。再加上渐冻症的话，很容易形成一种宗合症状，这让我们有些难以判断了。”
看着陈龙一直看着手上那份病历不说话，作为医护人员的领队，林光辉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先打扰他一下了。
“哦，那先治其它的病，如果需要人手的话就跟中医联盟的人说，不行的话就找郑总。”
“好的，陈总！”
打发了这位负责实验室里患者锁碎事项的三十来岁中年男人之后，陈龙又翻开了那位叫王开山的男人的病例。
“天花这种病毒竟然在他体内存活了几十年，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要知道现在天花已经在龙国绝迹了，他到底是在哪里染到的？”
看病例的经历，并没有出国史。
最让陈龙怀疑的，那就是这位老人有过战争史，而且打的还是那场艰苦的立国之战。
“难道是在战场上得的病毒？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陈龙想起了视频网站里普及那场战争的一些记录片，里面有说过敌人曾经是使用过化学战的。
联系这些病毒的年份，陈龙觉得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了。
“先不管了，看看病人再说。”
拿着病历，他马上就到留医部里找到了这位精神还不错的老战士。
只见这位老战士这个时候正跟医护人员们解释他身上的一些金属反应。
“嗨，那都是在战场上弄的呗。像我们那个时代里医疗条件不好，能取出的弹片都取出来的，取不出来的也就长在了身体上了。到后来，虽然医疗水平上去了，但人也老了不想再自找麻烦了，反正又不费事。”
小姑娘护士这时候心疼的给这位老爷子穿上衣服，把他从X光机上扶下来。
“老爷子，这样的弹片都已经跟你长成一块了，现在真要弄下来可受老罪了。我们的医生还是建议你不要动了。”
“不动不动，闺女啊，这些医生都是好医生。跟我们家乡那些完全不同，他们那帮人拼命的拾掇我把这些东西弄出来，说什么医保报销之类的。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再去遭这些老罪呢。”
老人的中气十足，穿衣服的动作也利索。
陈龙在门口看到他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这位老人竟然已经到了七十来岁了。
医护人员看到陈龙的时候，都尊称他叫陈总。
这也让老人警惕了起来。
“老人家，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的身体情况有些不一样，我想跟你了解一下你的日常生活状态。”
陈龙开门见山，直接就跟老人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老人这时候已经观察了门外的陈龙好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身上，他竟然看到了死去的老队长的一丝影子。
似乎天然就有了一丝的好感一般，老人很干脆就答应了陈龙的请求。
两人被安排到了一家安静的会客室里，陈龙拿着录音笔和笔记本，开始进行正式的采访式的询问。
“老人家，你贵姓？”
“免贵姓石，石三水是老头子我的名字。”
这名字够平实的，听着就让人感觉到舒服。
接下来，陈龙详细的问清楚了他在家里的一些起居习惯，更多的是问起了他在这些年里一些身体的变化。
“总体来说就是这样，这么多年里除了开始的那十来年每天晚上痛得睡不着，后面就再没有发过病了。我们村里的医生也搞不清怎么回事，只是告诉我说我的血有毒，在平日里注意这方面就行了。”
老人还是很坦白的，该说的都说了。
陈龙却感觉到，对于战争时的事情，老人还是三缄其嘴的。
等陈龙问急了，老人也只用一句：
“陈总，这事没有上级部门的许可我是不能开口的，对不住了啊。”
结果他们谈了半天，还是没办法得知他身上的病毒源头。
送老人家回到了病房，陈龙转头就给山上的老爷子打去了电话。
“你怀疑病人是在战场上染上了那些病毒的？”
老头子的声音没有半点的波动，但是陈龙听得出来他那边的环境音还是挺大的，似乎是在瀑布的附近。
“嗯，按病人的记录来看，他没过出国史，而我们检测到的是他身上的病毒大部分在龙国都绝迹了。我唯一找到的就是他打仗的那段时间，但是这方面我看不到半点资料。”
陈龙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想透过自己师傅想想办法把军队的松口令给拿到。
“等着！”
老爷子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可陈龙等了半天，直到半夜里才得到了老头子的回复。
“明天会有人给你送一份文件，你把那文件给那位老兵看就行了。记住了，不该问的别问。”
“我知道了，老头。你不是真的环游世界了吧？你要真到了外国，能不能给我带些古董特产之类的。”
“滚……”
老人家无情的把电话挂了，让陈龙好一阵生气。
“切，不带就不带嘛，还给我发脾气了？谁不知道你这老家伙是贼不走空的性子，真让你到了国外，那国外的博物馆就遭秧咯。可惜我现在要忙活这摊子事，有机会我也到国外顺几件老物件去。”
想想那些拍卖成天价的龙国老物件，陈龙想想那些有钱人在丢了东西之后的沮丧就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