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三年的富家少爷为了向他的狐朋狗友们验证我是个捞女，
告诉我他洗钱被查了出来，让作为下属的我替他担下这个罪名。
“雪妍，你是我的秘书，替我坐牢好不好，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等你出狱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1
面对着许临的提问，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你不愿意？你不说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
他看到我这样的神情，以为我不愿意，眼神烦躁了起来。
我回过神来，看着许临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回答道：“愿意，阿临，我当然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是你刚刚说要跟我永远在一起，我一时有点惊喜。”
“你真的愿意替我背这么大的锅，替我坐牢？”
我自然地点头，又接着说道：“不过阿临，我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求你的。”
许临看着我没有半点勉强的神色，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他沉默了半响，最终还是轻笑一声，恢复了往常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拍了拍手说道：“出来吧，瞧瞧，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瞬间包厢里的白灯亮起，从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后走出了一群人。
这群人我都认识，是许临的那帮狐朋狗友。
“厉害啊临哥，临哥的舔狗就是不一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舔的狗。”
“诶，你别说，狗都没有这么舔的。”
“临哥，都舔成这样了，你就大发慈悲玩玩她吧。”
离我最近的那个人指着我的脸说道：“临哥拿你给嫂子取乐不是一回两回了，你怎么还信啊。”
他嘴都快咧到耳朵了，看起来是真的被我的痴傻给逗乐了。
我站在这群人的中央，听着他们嘲讽的声音传来。
这些年，我见证了许临女朋友不断，最快的不过两三天，最长也没有超过一个月。
而他一直认定我是个看上他钱的女人，对我嗤之以鼻，拿我当乐子给他的新女朋友取乐是常态。
而为了能留在他的身边，我只能扮演一个哗众取宠的舔狗。
为了向他证明我的身心，我对他几乎是随叫随到，有求必应。
他半夜没有带手机，我冒着大雨去给他和新女朋友开房间。
他的女朋友不高兴，我被当作出气筒，任打任骂。
相比之下，今夜的这场闹剧倒不算什么。
其实今夜的事情我早有预感，刚到包厢门口我就感觉不对劲。
许临虽然是许家的独子，也挂了一个经理的名头，但是内里他是什么也不管。
他平时连公司都不去，成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结交了好些狐朋狗友，平日里不愁吃不愁穿的太子爷，何必去干洗钱这样的事情。
再者说，要是公司真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许家护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任由他顶在风口浪尖上，需要我一个小小秘书出面。
但是即便我查觉到了不对劲，也必须配合着演下去。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对我有一丝好感，才不会有朝一日将我赶出他的身边。
可是下一刻，我才发现，我还是没有预料到。
2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帘帐后面走了出来，披肩黑发，小鹿一般清澈无辜的眼神，嘴角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笑容。
“阿临，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趣事啊。”
女生走到我的面前，似乎眼神中带着些不忍，“姐姐，你离开家里这么多年，就混成了这副模样吗？”
要不是我认识眼前的女生，我差点都要被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骗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许临这次看上的新女朋友，竟然是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月。
“月月，是不是很有意思，你答应我的，只要你高兴，就答应我的要求。”
许临走向苏月，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苏月也不娇矜，歪头靠在了许临的胸膛，粉嫩的嘴巴微微翘起。
“讨厌死了，大半夜喊我起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吗？”
苏月说着眼光看向我，“姐姐，你就是他们口中那个舔狗啊，当初嫌贫爱富离开了我们家，现在我们家发达了，你还在这里当舔狗，怎么样，舔到多少钱了。”
我听着苏月明里暗里的嘲讽，沉默以对。
而许临听了苏月的话，眼里更是充满了嫌弃，我知道他现在更加肯定了对我的看法，认定了我是一个捞女。
他这样娇生惯养流连在百花从中的人，怎么会相信真心呢。
他坚定地认为我并不是喜欢他，只是喜欢他的钱。
其实他说对了一半，我确实不喜欢他，但也不喜欢他的钱。
我喜欢的，我看着刺眼的白光下，那张自带氛围感的脸。
我看得愣神，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张脸。
不愧是我最心爱的一张脸。
“苏雪妍，你摆脸子给谁看。”许临被我盯得脾气有点上来。
摆脸子，确实，外面还在打雷下雨，我昨天半夜就开始发着高烧，本来打了点滴要在家里好好休养的，但是许临一个电话惊醒了我。
我连忙淋着雨赶到了这里，现在的我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能将这样的神色摆在那样一张好看的脸面前。
我顿了顿，身上有气无力的，向许临道了歉。
随即我又笑了起来。
许临见我笑，似乎在苏月面前丢了脸：“你笑什么？”
我见许临的脸上带了些愠色，连忙解释道：“对不起阿临，我只是想到你没有洗钱，安然无恙，心里很高兴。”
我说的是实话，要是他坐牢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他那张脸了。
谁知这样的回答反而使许临更加恼火，似乎他拿我当乐子给苏月看这件事没有激起我的怒火，他有些不悦。
眼见着许临正要爆发，苏月甜甜地喊了声：“阿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何必在这里跟这种为了你的钱的女人多费口舌。”
听到苏月终于同意他，他脸上的愠色瞬间转为愉快，而后又瞥了我一眼，见我依旧是那副毫无反应的模样，冷哼一声靠近了我。
“苏雪妍，你倒真是一点脸皮不要。”
我听着他奚落，并不恼怒，而是提出了从前提出过很多次的要求：“阿临，可以给我拍一张你的照片吗？”
舔他的这些年，我摸清了他的脾性，每当他嘲弄我成功一次，他便会心宽意爽，我也就能顺势提出我的要求——拍一张他的照片。
3
这些年我拍了不少许临的照片，许临是许家的长子，平日里媒体想要求得他一张照片更是难如登天。
我将那些相片制成了相册，日日放在床头柜上翻看。
有嘲弄我成功之后脸上带着讥讽的笑的，也有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撇过头去的，还有些只有一个背影，他身边还经常带着不同的女人的脸。
虽然他的眼神里从没有一丝爱意，但是能拍到这些照片我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
这次他又是冷哼一声，算是默许。
我急忙掏出相机，精心挑选好角度，对准了他的脸。
他再次缓缓靠近，似乎我的乖巧让他十分受用。
他的脸慢慢凑近，直至我的面前，缓缓低下头来，“这么乖巧，是想要讨我欢心吗？”
我看着他逐渐逼近的唇，猛地将脸侧了过去。
他的唇吻到了空气，神色似乎有些恼怒和不可思议。
“苏雪妍，还没见过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当舔狗当惯了是吧。”
苏月见我们举止亲密，上前来挤开了我们。
“阿临，你不是说她只是个玩具而已吗，那你这是做什么？”转头苏月便变了个语气，声调里还带着些委屈。
“吃醋了？她连个玩意都不是，吃她的醋干什么。”说完他搂住了苏月扬长而去。
4
我捂住了发痛的脑袋。
许临，我不要你的吻，但是你这张脸我是要的。
在他们上车前的一刻，我忍着疼痛冲到许临面前。
“阿临，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你想要跟谁在一起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是苏月。”
我对苏家的人恨之入骨，甚至想过换掉自己的姓，却被告知没有必要理由不可以更改。
只要我一想到他会和苏月在一起，我浑身都犯恶心。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自己得不到的人，你也不想让我得到吗？”苏月还是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靠在许临的胸膛上。
许临坐在后座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因为疼痛难忍而蹲在地上的我。
“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说完他便作势要关上车门，丝毫不管在我旁边要被夹住的手。
我继续苦苦哀求，“阿临，求求你了，不要跟苏月在一起。”
回应我的是车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我的手也因为剐蹭而留下了一道血痕，看着车灯逐渐远去，身上的疼愈发明显，我捂着疼痛的脑袋慢慢倒在了地上。
昏迷前的一刻，我死撑着掏出了相机，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神思陷入了恍惚。
“是我对不住你，现在算是我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