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沫打水回来,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良楚宁在走廊晃悠,怀里还抱着一个肥嘟嘟搂着鸡腿的老鼠。
“良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云沫沫快步走上前,或许是觉得良楚宁能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手术费交齐了,这是我买给你。”
张柔在病房里偷偷往外看,生怕被发现一样,每一次都是冲冲看一眼。
“进来坐一会吧。”
云沫沫手上端着水盆也不方便接娃娃。
“算了,我还有事。”
良楚宁不想过多停留,把娃娃放进病房就匆匆离开了。
张柔始终不敢说话,更不敢直视的面对良楚宁,站在窗口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云沫沫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希望能走出来吧。
云富城还在昏迷的状态,身上连着一堆的管子,看着就十分的骇人,浑身也被绷带裹上了。
云沫沫和张柔都是一脸愁容,虽然手术费交上了,可是后期的费用依旧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总不能联系良楚宁帮忙吧。
张柔独自来到窗边,偷偷的抹着眼泪。
云沫沫没有过去,打算给母亲留一些喘息的空间。
护士这个时候过来,通知家属准备一下两个小时后手术。
张柔这才抹抹回过神,其实也没啥好准备的。
良楚宁这边漫无目的的走出医院。
云富城这样完全就是作孽,到底要不要救他很矛盾。
如果医院真的能救回他半条命,让他下半辈子老老实实的也行,除非医院也治不了。
城市的夜景随处看见的就是车,还有不算很亮的路灯,特是这种隐秘与大城市角落的城中村了。
良楚宁觉得无聊又不急着回去,就在路边慢悠悠的走,完全不知道云家租住的房子里闯入一群人。
云百城已经睡下了,就听见有人敲门而且很急,还以为是云沫沫或者是张柔回来取东西。
可询问好几遍都没回答,只是大力的敲击着门,老式的防盗门还没有能窥视外面的猫眼,就很让人心慌。
云百城没想理会,要是云沫沫或者张柔的话,询问不至于不回答。
云百城打算回去,结果刚转身刚要返回房间休息,就听见有钥匙扭动锁眼的声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带头进来的人戴着口罩,头上还压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根本看不清这个人的样貌。
“云老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被你们坑多惨了吗?”
云百城大脑飞快的旋转,想找个摆脱险境的法子。
“云老爷还是没想起来吗?难不成是人老了记不住了?还是说你想不到我还活着啊!”
声音嘶哑带着几丝恐怖,看身段很有型是个女人,说话却难分性别。
云百城往后退,尽量与这些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云老爷,您怎么还躲着我啊!怎么这么快就不把我给忘了?”
云百城感觉有危险就不停的后退,不知不觉来到阳台的边缘,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坠。
突然睁开眼睛,原来只是做梦。
云百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没回过神就听见敲门声,而且非常的急促。
“谁呀!”
云百城穿好拖鞋来到门口,敲门声还在持续,加上之前的梦怎么都要他心神不宁,询问几声是谁也没有回应,好在几声之前没有敲门声,好像是敲错了。
云百城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刚要回去继续休息,又有人敲门,还询问是不是云富城的家。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门外说话的声音是个男人,听语气较为正常,还比较有礼貌。
“我找云富城有事,是他让我过来的。”
云百城犹豫片刻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脖子上就多出一把刀子。
“进去!”
男人的声音陡然一变,把云百城推进屋里回手关上门。
“你想干什么?”
云百城怎么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男人一张国字脸,看着极为憨厚,只是眼中满是仇恨,浑身散发着很重的戾气就好似怨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