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苏清清曾经的房间门前停下。
这扇门，自从她离开后，他就很少再进去过。
深吸一口气，他推开了房门。
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扑面而来，是她惯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房间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虽然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但剩下的东西每一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笔筒里的笔整齐排列，床上的被子叠得一丝不苟，连床单都没有一丝褶皱。
顾斯年走到床前，指尖轻轻抚过床单，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记忆中，她经常这样站在床边，笑着冲他撒娇。
楼下传来佣人收拾东西的声响，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去买新的画和绿植，把苏小姐的东西都恢复原位。”他对跟上来的管家说，声音有些沙哑。
管家偷偷看了眼总裁的表情，默默退了出去。
熟悉的摆设重新归位，心底那种空虚感却愈发强烈。
连续半个月，顾氏集团的员工们都在私下议论。
“听说总裁已经一周没来公司了。”
“是啊，连周例会都是视频参加。”
“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
助理小王每次送文件，都能看到老板把自己关在书房，状态是从未有过的低迷。
这天下午，他又一次走进总裁办公室。
“顾总，这是今天需要您过目的文件。”小王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放在桌上。
顾斯年点点头，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嗯”。
小王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试探性问了句：“顾总，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
小王刚要离开，突然注意到办公桌上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新西兰的风景照，照片上碧海蓝天，风景秀丽。
小王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无奈叹了口气。
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默默退出了办公室。
顾家老宅中，顾斯年坐在老爷子对面。
“斯年，你最近都没去公司？”老爷子开门见山地问。
“有事要处理。”顾斯年简短地回答。
老爷子看着孙子憔悴的面容，叹了口气：“是为了清清那丫头？”
顾斯年没有否认。
“你真的想好了？”老爷子问。
“爷爷，我需要亲自去一趟。”顾斯年的眼神里带着坚定。
“你堂堂顾氏集团的总裁，追着一个女孩子到国外，像什么样子？”
“爷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爷子沉默片刻，轻轻摆摆手：“去吧，别让自己后悔。”
从老宅出来，助理已经等在门口。
“这是新西兰XX大学的新生开学典礼邀请函。”助理递上一份文件，“您作为苏小姐的亲属代表可以参加，航班我已经订好了。”
顾斯年接过邀请函，目光落在苏清清的名字上。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几个字，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感受她的存在。
“去机场。”他对司机说。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男人心中的期待愈演愈烈。
新西兰。
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厅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斯年站在窗前，目光透过玻璃望向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开学典礼结束后，他收到苏清清的消息，说同意见他一面。
男人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压下心头的紧张，强迫自己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