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和秉砚州关系好,偶尔这么没大没小关系也不大。
“秉总快上车,晚末已经在家了。”姜祁止打趣完毛多多可没忘了正主。
秉砚州的心在得知姜祁止特意过来接他的时候就没平静过。
“你去吧。”他对毛多多说。
说完再也没理他,只看着姜祁止,眼含期待。
姜祁止看的好笑,在心里默默同情毛秘书一秒钟,也没再理在原地愤愤不平的某人,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秉砚州很快绕到副驾驶坐好,姜祁止踩下油门,两人扬长而去。
原地,被抛下的毛多多见自己完全被无视,觉得自己连生气都是多余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回家吃晚饭!
他的娃娃脸上挤起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接着绕道去了地下车库取了车开回家。
车上。
秉砚州看着姜祁止专注的侧脸,觉得她似乎又好看了,自己现在光是看着她的脸就想惊叹!
“谢谢。”他斟酌了半天,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姜祁止有些诧异,抽空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道:“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只是在履行身为保镖的职责。
“嗯。”秉砚州没了下文。
“对了,有个事儿我得和你说一下。”姜祁止突然想起秉晚末的事儿。
“你说,我听着。”秉砚州挑眉,好奇她有什么事要跟他说。
“就是关于晚末的事。”姜祁止转动方向盘拐了个弯,这才又道:“今天我去Y大看见个追她的少年,对晚末挺好的,态度也比小魏积极多了。”
“是吗。”秉砚州敛眉。
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也不关心自己妹妹的感情生活,不过是姜祁止说的,他便耐心听着。
“是呀,小魏这么不积极,我都替他们两个着急。”秉砚州的态度淡淡的,姜祁止察觉到了,有些尴尬。
“不用担心。”秉砚州安抚道,眼底闪着精光:“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多看看我。”
“看你什么?”姜祁止觉得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
“看我长得好看!”秉砚州认真道。
姜祁止握着方向盘的手陡然打滑,车身差点失控。
她觉得最近秉砚州的变化挺大的,之前对她和颜悦色的时候她总觉得对方对她的态度特别认真。
但是这段时间,对方偶尔表现出来的举动总是和之前给她的印象出入太大,就比方说他现在说的话。
要换之前,有人跟她说秉砚州能对别人说骚话,姜祁止绝对会嗤之以鼻。
偏偏这事就这么发生了,还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这滋味…嗯,有些奇怪。
“你…”姜祁止想问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话说一半却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雇主,自己这样没上没下好像不太好。
“我怎么了?”秉砚州面上毫无异色,甚至还能淡定地反问。
姜祁止没辙,只能顺着他分话称赞道:“是的,你确实长的好看。”
秉砚州的样子虽然不是她理想的长相,但不得不说,这人长的无可挑剔,没人能昧着良心说他长的丑!
秉砚州勾唇一笑,突然往姜祁止身边凑了凑,声音更加清晰了:“那你说说,我有多好看。”
刚才已经震惊过了,姜祁止的内心已经能做到毫无波澜,对秉砚州的脸皮也有了新的认知。
秉砚州笑了,她也就放松了,一时间玩心大起,调侃道:“超级无敌帅!”
秉砚州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左边胸口,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
他回不过神,觉得自己现在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
他刚才的原意只当自己说的是个笑话,却没想听到预料之中的答案时自己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不平静,这感觉,甚至比他得到秉家继承权的那刻还要满足!
两人顺利回了家。
秉晚末听见声音穿着匆匆跑下楼,她脸上带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姜祁止一件她这样就知道她是彻底恢复了。
秉晚末高兴地拉着姜祁止的手,对秉砚州道:“哥,小魏约我过两天夏令营!”
难怪她突然这么开心!
姜祁止想:大概只有爱情的力量才能这么轻易牵动一个人的情绪。
“好,我知道了。”秉砚州心情愉快,难得又多说了几个字:“注意安全。”
“嗯嗯。”虽然他嘴角勾起的幅度不明显,但秉晚末却注意到了,心里诧异。
然而秉砚州现在的态度她却是喜欢的,哥哥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她看了眼神色平常的姜祁止,脑海里灵光一现,突然顿悟了!
哥哥这样子,明显是因为姜姐姐特地去接他了!
果然再冷淡的人遇上爱情,都没办法维持高冷。
秉晚末想通了这层撇撇嘴,她最讨厌吃狗粮了!
天气逐渐入秋,这几天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凉意。
姜祁止抽空回了趟家看望母亲,姜母还是老样子,看见她回去嘴上不留情,却会在去上班之前默默给她留着早餐。
前两天姜祁止在俱乐部公群里跟大家闲聊,得知莫乙和莫丙这些日子在隔壁岳市也没闲着。
莫乙虽然家破人亡,俞家长辈留给他的财产却是不少,除去正常企业损失的和解散旗下所有产业所出的员工工资补偿,俞家留给莫乙财富任然还剩很大一笔。
姜祁止也是在这时候得知,原来当年俞家长辈之所以会出车祸,竟然是因为现任白家夫人当年为了成功上位,找人给俞家长辈的车做了手脚。
据莫丙所说,他们两个在岳市已经布好句,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一举把白氏搞下台。
姜祁止把这些事说给秉砚州听了,毕竟当时秉砚州也算无意间参和进了一回,况且这些事在以后也不会成为秘密,迟早都会被众所周知的。
“如果莫乙需要,我可以帮忙牵线谢家。”秉砚州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姜祁止却是明白了,秉砚州的意思是,莫乙需要的时机,他可以撮合谢家制造,只要谢家日后起事时莫乙不阻拦。
姜祁止把这话跟莫乙说了,对方沉默良久,干脆利落地回了个:“好。”
他已经是一个孤家寡人,即便把白氏扳倒下台,自己也不可能有掌管俞家重回巅峰的心思,还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谢氏,也算是卖个人情。
到了秉晚末和魏召岷约定的日子,小姑娘一大早就起床,在自己房间捯饬老半天才准备妥当。
姜祁止和秉砚州还在吃饭,秉晚末已经收拾好东西拿了个三明治直接走了,背影风风火火,肉眼可见的喜悦!
姜祁止有些好笑,随即又有些感叹,相处这么久,她也是把晚末当成妹妹来看待,见她开心,心情也会跟着好不少。
“晚末过几年都该出嫁了。”她摇摇头,捻起一小块面包放在嘴边咬了一口,一抬头就见秉砚州看着自己。
她一愣,问道:“怎么了?”
秉砚州收回目光,意味不明道:“我大她七岁。”
“哦。”那秉砚州岁数挺大的了,她这样想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嗯?”
秉砚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老大不小了。”秉砚州低低道。
“……是啊。”姜祁止不明白怎么突然彻扯上他年龄了。
难道秉总这样的人也对自己的年龄这么介意么?
“秉总你还年轻,不是说男人年龄约大越招人喜欢么?”姜祁止安慰道。
“是么?”秉砚州喝了口粥,语气带着疑惑。
“是啊。”姜祁止态度十分坚定,又道:“说起来我跟秉总也算同龄呢!”
秉砚州猝然抬起头,眼神带着疑惑:“真的?”
“怎么了?”姜祁止对他的态度有些不理解。
“你跟我同龄?”秉砚州又问了一次,眼神似乎带着执着。
姜祁止看的莫名其妙,还是诚实回答:“真的呀!”
秉砚州闭了闭眼,似乎这才相信这个事实。
他整理情绪,装作不经意的道:“好巧。”
“确实。”姜祁止并不觉得有什么巧的,却还是*秉砚州。
她本来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谁料秉砚州又问:“那,你是几月份的?”
“我啊?”姜祁止一愣。
“嗯。”秉砚州点头。
“我八月。”姜祁止是大夏天生的,所以她不怎么怕热。
“……”秉砚州没有再回话,只是眉头舒展开了,似乎在慢慢接受这什么。
姜祁止哭饿的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多想,见秉砚州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就低头继续吃饭了。
秉砚州此时的内心可谓是波澜起伏的,姜祁止,他一直以为的姐姐,其实,是妹妹……
这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因为自负对姜祁止的基本信息足够了解,他有没查看过她的个人资料,以至于这件事情,他到现在才知道。
也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什么,秉砚州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十来年时间里,他一直都把对方当成姐姐,长大后见面时叫的也很干脆,现在……
他觉得自己脸突然开始泛热,想到这人还坐在自己面前,连忙掩饰似的低下头假装吃东西。
这一天秉砚州依旧加班到很晚,姜祁止也就陪着他,两人直到晚上十点才下班回别墅,吃了饭再休整一下时间已经过了12点。
姜祁止关了灯困到不行,原本已经快要睡着,突然听见隔壁传来隐隐的敲门声,过了一会又听见有人火急火燎走路的声音。
事情太过反常,她觉得奇怪,连忙爬起来打开房门打算一探究竟。
强烈的灯光一下子就恍了她的眼,她急忙低头适应了一会儿,再抬头,发现整个楼道等会通明。
她猛然察觉到应该是出什么事了,急急走出房间下楼。
一楼客厅秉砚州穿戴整齐正打算往外走。
姜祁止连忙叫住人:“秉总?”
男人回过头来,看见穿着一身睡衣的她,表情有些冷硬,说出的话却依旧柔和:“我出去办点事,不用担心。”
看他的神色似乎很着急,姜祁止不敢耽误,急忙说:“那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说完她转身回了房间,关上门。
秉砚州目送人回房,眼角渐渐温和下来,他不再犹豫,直接转身出门了。
人一走,整个客厅变得空荡荡的,只有管家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出去的人回来。
“大伯。”
二楼突然传来一道冷俏的女声。
管家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是姜祁止,心觉不好,笑着道:“姜小姐?”
姜祁止已经换去睡衣,穿上了症正装。
她直接三步作两步走下楼梯,这才看着管家再次开口,语气笃定:“我知道秉总一定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我是保镖,去了还能帮上忙。”
她顿了顿,“所以,还请您如实告诉我情况。”她不敢耽误秉砚州,心里却总有些不安,在回屋关上门的一瞬间便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
“姜小姐不必这样,秉总遇到的只是小事,很快就会回来……”管家面露难色。
“告诉我,或许秉总的胜率更大。”姜祁止不想跟他废话,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能让秉砚州大半夜出去处理的事情不多,但一定是大事。她一直跟在秉砚州身边,清楚今日集团一切正常,那么就是别的方面,秉晚末!
秉砚州关心的东西少之又少,除了妹妹和工作上的事,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见得多在乎,只有秉晚末出事了,他才会乱了阵脚。
“是不是晚末出事了!”姜祁止没有在问,而是肯定道。
“这…”管家没想到姜祁止竟然这么聪明,不需要自己说什么,她一下就猜到了真相。
秉总临走时嘱咐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姜小姐,现在她自己猜到了,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管家这些日子日日看着姜祁止,知道她是秉砚州聘请的金牌保镖,本事肯定十分了得,去了至少绝对不会拖了后腿。
于是他没再犹豫,直言道:“是晚末小姐被人劫持了。”
管家是看着秉晚末长大的,现在她出事了,他心里也是焦急到不行,才会连觉都不睡守在客厅。
果然是这样!
“告诉我地址。”秉晚末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