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把审批顺利拿下,再放点猛料给黑金方,让这条水再浑,我就能抬高筹码。
林泽离开后,我独自坐在椅子上,脑中高频运转,仿佛机车那样嘶吼不止。
想起母亲含冤而死,欧薇背后那一刀刺得我眼眶发红,这些天的狂躁全是为了替她报仇。
我风光又如何,外人只看到我装逼成功,却无人懂我撕.裂灵魂的痛。
摇摇头,我翻开抽屉,那把匕首还安静地躺在里面,跟孤狼一样。
我抚摸着它冰凉的刀刃,想象刺进欧薇心脏时的快.感,呼吸急促无比。
可惜要在他们眼前光明正大地让他们毁灭,不光是物理上的血腥,更是权力的倾倒。
过了片刻,林泰又来敲门,说外面还有个律师找我签诉讼委托,他们随时能代表我起诉造谣媒体。
我心想这正是好的时机,可以给那些媒体再增加点压力,于是示意让律师进来。
他是个小个子男人,看起来唯唯诺诺,开口却凑近我:“张总,你要不要升级诉求,让他们公开道歉并赔偿?”
我想了想,冷幽幽说:“当然要赔,不过我更想割他们的肉,让他们知道花钱也买不了平安。”
那律师听得后背发凉,但还是点头:“可以,我们一并写进起诉材料。”
我摆摆手,等文件送上来再签,目前我没心情仔细盯这些细节。
律师走后,我接到一个重磅消息:顾家余党和欧家已开始当面谈判,据说谈崩了,双方火药味极浓。
这正是我最想看到的局面,我眼里闪过喜悦:“狗咬狗,早死早超生。”
林泽提醒:“老板,你得防着他们联手对付你,万一欧家答应分点钱给顾家,让他们共同来踢我们。”
我哼道:“这种事也可能发生,但顾家余党要的不是一点钱,而是所有,他们都想吞对方,不会相安无事。”
而且我已经放出风声,说有更多证据证明欧家黑了顾海那笔资产,这群亡命徒必会盯死欧家,不会轻易转向。
“继续盯着,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我要随时补刀。”
林泽心中暗凛,连声应下,转身去忙,我则透过落地窗看下方川流人海,不由无声冷笑。
一场更大的暴风,正在靠近,每个人都怕被卷入,我却偏要站在最中心,引爆风暴。
想起母亲死前那绝望眼神,我五指再次握紧,像攥住欧薇的脖子,准备随时扼杀。
时钟滴答走着,我将这股仇恨咽进心里,缓缓抬头,视线飘向天空,不知道何时阴云密布。
我舔了舔嘴唇,死死盯住外面翻滚的乌云,恍若看到自己内心深处那片尸山血海,却还远远不够。
我收紧双臂,感受骨节传来的生疼,却依旧堵不住那股冲天杀意。
脑海里浮现最好笑的场景,像是一片焦土混着血流,到处都是旧日噩梦扎进心里。
我曾被嘲笑过穷酸,被踩进阴沟,如今却攥住数不清的资源,也没几个人敢小觑。
有人说女人翻身就该知足,可我偏不信这个邪,要做到比那些畜生更狠,比下刀子更暴烈。
我用力咳了一声,感觉胸口烫得像要冒烟,却止不住更狂的念头。
以前的我老实巴交,只会缩在墙角忍耐,结果母亲含恨离世,自己也差点送命。
如今那些逼死母亲的老东西还在城里兴风作浪,想踩我也得先过我这关。
我缩回目光,垂眸瞥见手机屏幕一闪,几个股东发了新消息,说有人想低价收购我手里的股份。
呵,让他们做梦去吧,区区一纸报价,真以为能把我张瑜从高空拽下?
我随手按灭手机屏,扔到一边,指尖却止不住地敲击窗台。
这算是一种习惯,每当我要爆发时,总会先这样告诉自己,让情绪淤积到一个极限,再彻底炸开。
小时候也爱敲桌面,却只能敲给自己听,没有半个人愿意多看我一眼。
现在我站在高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视线捕捉,喉咙蓄着无限火焰,也在等机会喷薄。
我舔着干裂唇角,脑里又翻出母亲的影子,那缕带血的白发仿佛还纠在我指缝。
“妈,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把那群狗东西刨出来,让他们给你下跪求饶。”
我低声嘟囔一句,看着窗外那乌云压城,心头腾升出快.感。
仿佛只要外面的天越黑,我越好下手,比起阳光灿烂,我更喜欢黑暗里的一刀毙命。
思绪转动到九十度时候,我脑尽一片翻腾,索性不再磨蹭,拉开门走向楼道口。
林泽应该还在处理公司内部保安布控,林泰则在忙股东协调,我想先看看那些暗处潜伏者还有谁。
前方走廊的灯很暗,有股子破旧味道,我懒得开更多灯,让周遭维持诡异氛围。
脚步声伴随走廊回音,每一步都像敲打在水泥里,提醒我别再回头。
走到拐角处时,忽然瞅见一个熟悉影子站在安全出口,动作动作鬼鬼祟祟。
我背脊瞬间紧绷,心想有老鼠闯进来?也许是顾家余党,也许是黑金方探子,我甚至怀疑欧家派人从这闯。
甩手拽出电.击.棒,往那边逼近,呼吸声难以克制地压低:“谁在那。”
暗影欠了欠身,似乎想摸门逃跑,我早料到,一记肩撞把门死死顶住。
对方仓促回头,暴露出苍白脸庞,竟然是之前被抓住的雇佣小弟?他不是被关在地下?
我瞳孔一缩,火气猛升:“你怎么跑到这里,谁放你上来的?”
他战战兢兢开口:“我,我只是给楼下那人传话,他们说有话要告诉你。”
我一把揪住他衣领,挥起电.击.棒抵在他下巴:“别吞吞吐吐,说清楚。”
他颤抖得跟筛糠一样,大口喘着浊气:“好像是黑金方的一个头目,说要和你谈,报酬足够的话,就能解决顾家那边。”
我听了差点笑出声,这算什么,会谈?让我花钱买那帮混蛋的帮忙?做梦。
我松开手,让那家伙胆战心惊地跌坐地面,懒得再多折磨。
“滚回去告诉你主子,想跟我合作,先带足干货,否则别让老娘耗时间。”
说完我踩着锐利脚步走开,联想到黑金方突然释放善意,也许是他们欧家在抢先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