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说着,便伸出手,往他的手上抓去,摆越还没来得及反应,衣袖就被月末给抓开了,可是正如摆越所说的那般,他手上并没有月末所说的伤疤,上面是一片光滑的皮肤,看不出一丝有伤疤的痕迹。
一旁的慕容洗和余渊显然都注意到了月末的失常,他们皱了皱眉,余渊撇了撇嘴,走到了月末的身边,伸出手碰了碰她的手臂:“喂,你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故意借着这个借口想要调戏人家吧?”
月末原本就很尴尬,此时此刻,听见余渊的话,不由得更加的尴尬了,她瞪了余渊一眼,小声的嘀咕到:“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哥。”
虽然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挺喜欢她哥的,但那都是正常的妹妹对哥哥的喜欢好吗,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尽管月末这句话说到很自然,但是摆越听见了,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多疑的看了看床上的苏季雪,开口提醒月末到:“我不是你哥,你真的想多了,我从小便是个孤儿,一直被师父收养,居住在山林之中,很少下山一次,不可能会在哪里多出来一个妹妹。”
摆越这句话,可谓是完全的解释了他和月末之间的关系,可是尽管摆越已经和她说的清清楚楚了,但是月末仍然不信,她有些狐疑的看着摆越,她不相信,天底下竟然真的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不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
月末想要继续追究,可是一边的慕容洗却有些着急的开口提醒了摆越:“你们先别纠结这个问题了,你快来看看沐阮。”
说完,慕容洗便拉住了沐阮的手,她的手很软,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而且更夸张的是,她手上的肉还不多,摸起来很不舒服,但是却出奇的好看。
摆越听见慕容洗的话,松了一口气,幸好慕容洗此时及时的在这时开口了,要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摆脱月末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摆越连忙在苏季雪的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替沐阮把脉,摸到脉相的时候,在场的三个人都很明显的感觉到摆越的脸色一变,只见他很严肃的看向了他们在场了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说到:“她这是被下蛊了。”
慕容洗并不奇怪,因为在这之前,余渊已经和他说了大体的情况但是他还是很心急的看着摆越,开口便问到:“那怎么办,有什么解蛊的方法吗?”
之前余渊就已经说过了,他师兄摆越也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若是他都治不好的话,那么天底下应该没有人能够治好。
摆越看了看床上的人儿,又转过头看了看旁边一脸着急的慕容洗,不由得抿起了唇瓣:“这个毒也不是不可以解,但是要找到三味药,我这里有一味,但是另外两味我却只是听说过。”
摆越这话的意思很简单,他只是听说过,现实中有没有这种药还很难说,慕容洗眸子黯淡了一下,不过他忽的想起了什么,马上又问到:“那要哪两味药?”
摆越微低着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在慕容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开口:“一味是千年灵兽的内丹,一味是七叶彩,还有一位是百味果。”
他报出口的这三味药,但凡是懂点医学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极其难找到的,绕是余渊听见他的话之后都沉默了,慕容洗紧紧的皱着眉头,七叶彩就在他这里,可是另外两种他不知道在哪里,对于慕容洗来说,要找到其余的两味药并不难,需要的只是时间,但是沐阮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
在三人都沉默着的时候,一旁不说话的摆越却开口了:“百味果我这里已经有了,所以你只要找到另外两味药即可。”
慕容洗听见他的话眼睛一亮,开口说到:“我这里刚好有七叶彩。”
所以说,他们到现在只要筹集另外一样了,可是千年灵兽的内丹……月末和余渊对视了一眼,眼里均闪现出困难的神色,到现在这个时候,别说千年灵兽的内丹了,就连百年灵兽的内丹都难找……虽然现在只剩下了一样需要找齐的,但是能不能遇上,也全靠运去,就算遇上了,也未必能够取出它们的内丹,千年的灵兽,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幸运的,或许可以取到内丹,但是不幸,轻则重伤,重则没命。
这样的利害程度,慕容洗不会不懂,余渊撇过头看向慕容洗,等待着他的决定,虽然他知道,慕容洗对待沐阮,是绝对真心的,但是站在兄弟的立场上,他并不支持慕容洗这样做,这样的危险太大了,为了沐阮,不值得。
不管慕容洗究竟认为值不值得,但是站在余渊的立场上,为了一个女人堵上自己的性命……余渊想,或许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会拦着北亦辰,不让他去
“知不知道千年灵兽在哪里?”慕容洗没有多想,直接开口问到。
看着慕容洗如此坚定的样子,余渊眉头狠狠的一皱,他看向床上的苏季雪,又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慕容洗。
“知道它的大概位置,不过里面的神兽太多了,很危险。”摆越看着慕容洗如此坚定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看来眼前的这份男子,是真的很爱阮儿吧,那样的神色是装不出来的。
“嗯,等下你告诉我具体位置,我马上出发。”慕容洗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余渊一直在一旁看着,到最后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慕容洗,你想要干什么?!”
他这是疯了吗,还是脑子被门夹了,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赌上自己的命。
慕容洗和摆越同时撇过头去,淡淡的看了余渊一眼,摆越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没有再继续着他,却是低下头,冷冷的勾起了唇角。
慕容洗看了他一眼,向外面走去,余渊知道他的意思,跟了上去。
见他们走了出去,摆越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床上的苏季雪,然后撇头看向月末,月末此时也正看着他。
他们低于对视了好一会儿,月末肯定的开口对着摆越说到:“哥。”
摆越看了看外面,见慕容洗他们并没有在外面,才重新的看向了她,他也没有一直躲着这个问题,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月末的话:“嗯。”
虽然他只回答了一个字,但是月末在心里却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哥,她失踪了那么多年的哥哥,她瞬间就红了眼眶,猛地向前两步,一把抱住了摆越:“哥,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还在,你说过不会离开我,就不会离开我的!”
摆越抬起手,拍了拍月末的肩膀,他早就知道要是他到这里来,月末只要一看见他,就一定会认出他来的,但是他还是来了,月末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直接认出了他。
月末一直待在他的怀里哭着,摆越的眼神却一直警惕的看着外面,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他轻轻的推开了月末,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块手帕,轻轻的把月末脸上的泪水给一点点的擦了干净,温柔的开口说:“末儿,别哭,我就是月白的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月末原本想要点头,可是忽然想到了沐阮,她猛地别过头去,视线落在床上的沐阮身上,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到:“那沐阮呢,她也一直相信着你还在,一直都在找你,我们知道真相,却不告诉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月白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要是以前,他可以直接的告诉沐阮,可是现在不可以了,现在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爱着她的男人,他并不知道沐阮究竟也爱不爱那个慕容洗,所以他想确定了这件事之后再告诉她。
“我想等等再说。”月白开口。
月末虽然不理解月白的心思,但是还是很尊重他似的点了点头,轻声回答到:“好。”
月白笑了笑,拿着手帕的手不由得微微的用力,他轻轻的帮月末把脸擦干净,眼里流淌着温柔的神色。
月末也冲着他傻笑了一下,毫不避讳的对月白说到:“哥,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月白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很愧疚的,他走了这么久,这么多年,照顾沐阮的重担都落在了她一个女孩子身上,肯定很辛苦,他不是不知道,不过此刻他只能对着他笑。
……
慕容洗走到不远处的花园,终于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看向余渊,轻轻的皱了皱眉,问到:“怎么了?”
一听见他的话,余渊就觉得生气,怎么了?他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生命,不顾暗雨楼那么多人的安危,他现在竟然还能在这里问他怎么了。
他难道就没有想过,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些暗雨楼的人要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