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候,我在小学课本上学过一篇文章《火烧云》。后来,听语文老师讲,这篇课文节选自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作者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女作家,她的名字叫做萧红。
这篇课文是一首写景抒情散文,文章的开头描述堪称经典:
晚饭过后,火烧云上来了。霞光照得小孩子的脸红红的,大白狗变成红的了,红公鸡变成金的了,黑母鸡变成紫檀色的了。喂猪的老头儿在墙根站着,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两头小白猪变成小金猪了。他刚想说:“你们也变了……”旁边走来个乘凉的人,对他说:“您老人家必要高寿,您老是金胡子了。”
不过,这位东北美女作家的命运却很悲惨,一生只活了31岁,她的人生虽然短暂,却留下了不少传世的经典文学作品,如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中篇小说《生死场》和《小城三月》。
对于这位美女作家,我一直对她的命运都引以为憾,对于她多桀悲惨的命运持以深深的同情。可能是精诚所至吧,有一次我做梦竟然梦见了她。
在梦中,我来到了东北黑龙江的呼兰河畔,呼兰河的源头是小兴安岭,位于黑龙江省中部,这条河属于黑龙江和松花江的支流,流经克音河、努敏河等支流汇合后,称之为呼兰河。来到了呼兰河畔,望着滔滔不息翻滚着的江水,心中不禁汹涌澎湃,蓦然想起了《呼兰河传》这篇小说,也由此想到了这篇小说的作者萧红。想起萧红的命运,就禁不住悲从中来,站在呼兰河畔静静的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呼兰河边传来了一阵阵女子抽噎的哭泣声,声音时远时近,显得很凄凉。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位女子在哭泣呢?于是,我就循着那一阵阵哭泣声找了过来,走近一看,才发现有一位约摸27-28岁的年轻女子,穿着白衬衫,黑色裙子,一副学生打扮的模样。她看到了我之后,略微有些吃惊,半晌才迟疑道:“这位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的哭泣声惊扰了你,实在是对不住!”说罢,她站起了身子,弯腰向我做了一个揖,表示歉意。我摆摆手,表示没关系,然后就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来她,看来看去,觉得她和《呼兰河传》的女作者萧红有些相似。我心在想:她不会就是萧红吧?想到此,我连忙问她道:“姑娘,你的名字叫什么?”那位女孩听了后,抿了抿嘴,低声说道:“我的名字叫做萧红。”萧红?啊,真的是萧红!我听了后,大喜过望,赶紧拉住她的手,问了她许多问题,她也都一一作答。最后,我又在问话中隐隐约约的向她透漏了她悲惨的命运,她听了后,默不作声,过了半晌,才悠悠说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命运如此,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说罢,满脸凄怆之色。
……
就在此时,我突然就醒过来了,醒来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场充满着迷离恍惚,令人肝肠寸断的梦境。又回顾了一遍梦境,觉得梦里的内容真的是不可思议,竟然梦到了萧红。然后,又打开手机百度,搜了一下她的几篇文章,看了一会儿,眼眶不禁湿润了……
片段1: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就特别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
片段2: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以为得意。不得意怎样?人生是苦多乐少。
片段3:生、老、病、死,都没有什么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去;长大就长大,长不大也就算了。老,老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眼花了,就不看;耳聋了,就不听;牙掉了,就整吞;走不动了,就瘫着。这有什么办法,谁老谁活该。病,人吃五谷杂粮,谁不生病呢?死,这回可是悲哀的事情了,父亲死了儿子哭;儿子死了,母亲哭;哥哥死了一家全哭;嫂子死了,她的娘家人来哭。哭了一朝或者三日,就总得到城外去,挖一个坑就把这人埋起来。
片段4:河水是寂静如常的,小风把河水皱着极细的波浪。月光在河水上边并不像在海水上边闪着一片一片的金光,而是月亮落到河底里去了,似乎那渔船上的人,伸手可以把月亮拿到船上来似的。
片段5: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是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了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就拖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
片段6:冬天,大地被冻裂了,江河被冻住了。再冷起来,江河也被冻得锵锵地裂开了纹。冬天,冻掉了人的耳朵,破了人的鼻子,裂了人的手和脚。但这是大自然的威风,与小民们无关。
述梦人:陈十三
时日:2021年9月29日18:21
地方:凤星路清溪泉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