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门再次被敲响,尤枂的声音紧随其后。
“昔昔,就算你不想跟我出去,你也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你出来让我看看,行吗?”
我反手将手里的易拉罐朝门砸去,冷冷吼出一个“滚”字。
门外的尤枂顿了一会儿,沉声叹息道,“既然你今天想见我,那我明天再来。刚刚我上楼的时候,遇到了给你送饭的快递员。外卖我给你挂门上了,你记得吃。”
言罢,门外很快便没了声响。
确定尤枂离开的我,取回门口的外卖,一边吃一边思考着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搜集尤枂的犯罪证据。
只不过,想了许久,我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只觉大脑混沌一片,似是无力再继续维持高强度的运转。
我倒在沙发上晕乎乎地睡了过去,桌上是没吃完的半份外卖。
不知过了多久,睡前喝了太多咖啡提神的我,下腹处渐渐传来一阵鼓胀的酸意。
我挣扎着想要醒来上厕所,眼皮却沉得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朦胧间,我好像听到门锁转动的声响。正纳闷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时,尤枂的声音叫我彻底清醒过来。
“你到底要和我赌气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今天要不是我撬锁进来,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让我见你了...”
附有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面庞。
他像是对待不省心的孩子似的,凑到我的耳边沉沉叹了叹。
“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你就别闹脾气,快点回家吧。不然...我只能采取一点特别手段了...”
说着,他宽厚的手掌滑向我的脖颈,一点点收紧。
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大脑,我却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半点也动弹不得。
要不是喉咙被扼住的痛感不断刺激着大脑,我都快要以为手脚不听使唤的自己,已经死亡了。
一分多钟后,尤枂猛地松了手,像是如果大赦般,无比怜惜地抚上我的脸颊。
“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不是我愿意的,我从来不想伤害你...”
他一遍遍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越是愧疚,我就越发恐惧。
前后矛盾的行为,不禁让我想起法学课上导师给我讲过的一则案例分析。
而尤枂现在表现,像极了那则案例中精神分裂,好杀人妻的连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