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无须多礼,龚英总,吩咐轿撵候着,别中了暑气,许氏一同回吧。”王上虚扶起,满是怜爱的道。
“谢王上关怀,臣妾会注意着,一小会不曾见着孩子倒还有些不惯了。”王后微微垂下眼帘无限娇羞的道。
“哈哈哈,那是那是,王后安心去吧,稍候便有圣谕传至,”王上爽朗的笑道。
“臣下等再次恭贺陛下喜获双麟儿,恭贺王后殿下富贵千年,”众人皆是很有眼色的齐齐高声庆贺着。
“哈哈哈,起吧,众卿家无须多礼,哈哈哈,”王上笑声不断。
“陛下,姐姐,夜神医可否同去?众家姐妹们可是慕名已久了,皆是眼巴巴的候着呢?”许氏适时的见缝插针道。
“是了,自打本宫见客那日起,诸多命妇皆是时不时的问候着,好生盼望着神医的到来,不知夜神医可愿随本宫走一趟?”王后亲切的问道。
无心在俞季的搀扶之下有些乏力的起身,飘飘的行了个礼,低声道:“多谢王后厚爱,只怕是身子无力应对,现已是力不从心了,还请王后莫见怪才好。”
众人看过去,依旧娇媚如画的面容似有几分苍白之色,本就纤细的身姿此刻隐隐的在发颤?恍然间想到,人家亦不过是一娇滴滴的弱女子罢了。
“既如此,那便日后再寻个由头聚聚,如何?”王上温和的问着王后。
“陛下开口哪有不成之事,臣妾这便向各家姐妹们告罪便是,夜神医不必惊慌,日后待有空闲再聚聚罢。”王后的宽容气度随时展现出。
“是呢,夜神医亦是娇弱的女子,这炎炎夏日的,还居在城外,来来去去的实是疲惫着,陛下,臣妾觉得......不如便在内城赐下府邸,就近居住,日后也好亲近亲近,”许氏一副大义之气的道:“姐姐说可是了?”
她见几人似乎真在思忖着,便缓缓的开口道:“本宗主身子弱受不得惊吓喧哗,庄子上僻静正好静养,此类小事不敢惊扰了王上、王后。”
王上面色平静的看着她,那眼底有锋利一闪而逝,几息才道:“孤亦有成人之美,一切如夜神医所愿......”
“陛下......”一内侍惨白着脸匆匆而来,险些被门栏绊摔倒,急忙稳住身形,“扑通”一声跪地,匍匐着身哆嗦的道:“陛下,贵妃,庶贝子,庶贝子......”
“你说甚?庶贝子怎地了?”许氏冲过去,一把拽起那内侍,失声的尖叫着道:“说,庶贝子怎地了?”
那小内侍被勒住衣襟张着嘴支吾着,憋得面色涨红,王上大步跨过去,解救出其,呵斥道:“说!”
那小内侍已软到颤抖着说不声来,直直的指着殿外,许氏拎起裙角奔去,便看见她宫中的一宮婢被拦在石阶下,一见着便急急的道:“主子主子,庶贝子突然昏厥,太医已施针至今昏迷未醒。”
许氏怔怔的愣住,猛然回神冲进殿内,见得龚总管持着御医的令牌正待宣召,泪忽地如雨而下,跪倒在地,压抑着声道:“陛下,陛下,求陛下救救临儿。”
“爱妃快起,已宣御医,临儿定无恙,”王上搀扶起,低沉着安慰道。
“御医?有用么?近两年御医频频施针抓药,临儿服用过的汤药一盅又一盅,丝毫不见好转,”许氏无神的喃喃着啜泣,忽地双眸一亮,几步奔到无心面前,深深的福礼。
“夜神医,先前是妾无礼,恳请神医出手救治我儿,妾......请......”话未尽大滴的泪先落,无限哀愁悲苦。
她蹙眉拿着娟帕子遮掩着嘴角,“咳......”轻轻咳嗽几声,有些不稳的后退两步,几息后才道:“御医亦无把握之事我怕是无能为力。”
“夜神医,夜神医,妾不敢强求,只求夜神医能看在妾亦是爱儿之心的份上能看诊,可好?”许氏满是期希的恳求着。
“夜神医,老夫乃是许氏一族的族长亦是许贵妃之父,老夫恳请夜神医相救。”一中年男子上前几步,深深作揖着。
无心再后退一步,方才许氏处处逼人之时,这人还一脸赞同的鄙夷着她,现在倒是能拉下脸面来求她了?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估计是要连带着威胁她了吧,真是能屈能伸!不愧是父女!
她沉默几息,冷声道:“连西晋国王宫内的御医亦束手无策的病症,二位别抱有太大的希望,还有我并不擅长小儿病理,本宗主身子亦实是乏力的很,”
她看似不在意的一瞟全场,漠然的开口:“二位皆是京城内有权有势之人,此番本宗主若是应下, 却无法药到病除,二位怕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吧?”
殿内鸦雀无声,众人低首沉默,连王上亦是面色阴沉,王后默默的后退至一侧,俞季垂下眼帘,长而卷翘的睫羽微颤着掩饰了一抹笑意,她还是如此的直言不讳,呵呵呵。
无心看似惊慌的连连后退数步,苍白的面色越发的雪白了,绞着娟帕子微微低首沉默,刚刚她感觉到这二人的杀意,虽然是文官没有武艺不会内家功夫,可那的的确确是杀意。
俞季搀扶着,大惊着道:“主子,主子怎地了,可是病发了?”
只见她颤抖着身子斜依在侍女臂弯,一副弱不禁风的娇媚之态,叫得几人不由得直咽口水蠢蠢欲动了。
“你们仗势欺人么?夜神医一弱女子你们怎能如此强迫于人!”巫马楚迫不及待的挺身站出,义正言辞的指责着。
许氏之父瞥见王上面色阴沉,急忙辩解着道:“巫马使者误会,误会,老夫怎能如此不讲道义恩将仇报了,老夫可对天立誓,绝无为难之心。”
她在俞季的搀扶之下作势坐下,捏捏俞季的手意示,她安好无事,她偏头冷眼看着众人,都是一群人面兽心的家伙,道貌岸然的还对天发誓!别侮辱了天地吧!
俞季见得她眼底的冰冷讥讽很无奈,他焦急着担忧着,可他不能如那巫马楚一样力挺于她,否则将有更多的麻烦随之而来,那不是帮她是害她。
“当真?”巫马楚满是怀疑的神色叫得王上异常难堪。
“巫马使者请安坐,西晋的臣民孤自当会庇护之,今日叫众使者见得些许琐事,明日定会安排些余兴来慰劳慰劳各位,”王上回到首位,大手一挥,道:“龚英总,派人去将庶贝子妥善接来,以方便夜神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