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颦为了不让俞季发现她跟踪她,便找了这个地势高而又偏僻的地方,她来的时候可是费了好大的脚力的,而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男人怎么这样的气定神闲,像是飞过来的一样。
锦颦正要往鬼怪那个方面去向的时候,男子缓缓的开口了,冰冷而无温:“我只是一个过路的好心人而已。”
锦颦神情稍稍放松,随即,便想起了他之前说的那番话,有些不服气:“我怎么是怨妇了?我只不过是站在这儿欣赏风景而已。”
男子低沉的笑笑,对锦颦的口是心非报以不屑:“是吗?外面的风景的确赏心悦目,只不过,对你来说,那对男女简直大煞风景。”
“你……”锦颦掩过心虚,转身要离开。
“可惜啊,那个卫文侯心里只有你姐姐陆俞季,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你胡说!你以为卫文侯有多清高!他不过垂涎陆俞季的美貌,等得到了她,他就不会稀罕了!”锦颦解气的还击。
“就算是垂涎美貌又如何,你生的也不是多差,可他怎么不垂涎你呢?不过我认为你和你长姐比起来,卫文侯自然会选你长姐。”男子说完,讥嘲的笑了。
锦颦气的浑身直抖,脸色通红。
这个男人是眼瞎吗?她哪点比不上陆俞季!
男子喝了一杯酒,便提着酒壶,笑着离开了。
锦颦像是受到嘲弄一样,银牙紧咬。那毒辣的目光落在山下那对柔情蜜意的男女身上……
朱存意如沐春风般的回到了家,回到家,直接告诉母亲朱陈氏,明日要去陆府正式提亲。
朱陈氏一听,心中有些恼火。
看来儿子是铁了心的要娶那个陆俞季了。
“若我不答应呢?意儿,她可是个克星,你看京城哪个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上门提亲了?你怎么就不听娘的呢?”朱陈氏开始打亲情招牌。
朱存意不以为意,这一次誓要和母亲对峙到底:“那只是谣传,再说,要不是俞季,我能去翰林院做编修吗?实话告诉您吧,儿子谋的这份实缺全都是俞季想的招数。依我看,俞季哪里是克夫?分明就是旺夫。再说,我们早已经有信物为证,就算母亲反对我也要娶她。”
朱陈氏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无从反驳,再者,朱存意因为以前名声不好,至今都没有那家的闺中小姐能看上他,他结婚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巴不得,可坏就坏在他要娶的对象是陆俞季!
想到陆俞季在陆家把那老夫人捏的死死的,心中就有些畏怕。
一咬牙,便对朱存意道:“你可以娶她,不过,你必须向我保证,她没有当家的打算,要不然,一切免谈。”
朱存意听母亲这样一说,心中隐隐担忧。俞季也要他保证,她一旦嫁过来,就必须是她当家,可母亲却又拿这个为难自己……
唉,不管了,先叫母亲答应,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这,朱存意便很爽快的点点头,母亲朱陈氏这才稍稍好些。
第二天,朱府便开始准备成箱的聘礼,准备去陆家正式提亲。
朱存意一大早便起来了,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般的前往武安侯府。聘礼虽然不多,不过每箱倒是精致的很。
沿途的百姓饶有兴致的围观着。看着马背上的朱存意,议论纷纷。
“卫文侯肯定是要向陆家小姐提亲了,不过,这么少的聘礼不知道武安侯能不能看得上。”
“卫文侯喜欢俞季小姐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了,俞季小姐也和他很投缘,所以一切从简也不足为奇。”
“俞季小姐怎么会看上他呢?少时在武安侯引诱三岁的锦颦小姐私相授受,已经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俞季小姐明明知道,却还要嫁给他,唉,真是替她不值。”
“你懂什么?陆家小姐曾经被退过两次婚,因为自己命里犯克,谁还敢来向她提亲啊,现在有个卫文侯上门提亲,她还巴不得呢。”
“也是……”
众人听见后跟着附和着。
朱存意听见后,心中有些不悦,想着那些平头百姓不过是妄加臆测而已,不必理会。
到了陆家,陆老夫人听说朱存意已经带着聘礼来陆府提亲,便同陆鹤年一起去了前厅。
俞季得知后,不慌不忙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绣着女红。细青走过来说:“小姐,你不喜欢他为何还要允他过来提亲?我看不如回绝他好了。”
俞季笑了笑:“不拥,好戏还在后头。”
细青和秋画面面相觑,便没在说什么了。
关雎院内,锦颦对着镜子贴着珠花,向窦识霞一样顾影自怜着。这时,小丫鬟来告诉她,朱存意要来向俞季提亲了。
锦颦冷笑:“提亲就提亲好了,有什么大惊小怪?”
她拿着梳篦,轻轻的拢着自己的头发,眼眸渐狠。打开抽屉,拿出了昨天那个黑衣男子给她的一个小瓶子,捏在手心里,眼角重重的抽搐了一下。
“侯爷,晚辈想在下个月迎娶俞季,不只可否……”客厅里,朱存意朝陆鹤年毕恭毕敬的拱手,说出自己的一番心里话。其实他之前老早就想说的,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
陆鹤年觉得过于仓促:“俞季是我的长女,我自然要她风风光光的从府中嫁出去,可是,卫文侯这样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朱存意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婚礼办的风光无限。”
陆老夫人似乎有些不屑:“你这聘礼都这般单一,可见,也风光不到哪儿去。”卫文侯府可是长公主的婆家,虽然朱家在官场上有些失意,不过家底自然是阔绰有余,本来她还想借着他给俞季提亲之际,多要些聘礼的,可是这个卫文侯未免也太小气了。
陆老夫人哪里知道,不是卫文侯小气,而是那个朱陈氏不允许他下那么多的聘礼,对此,朱存意也是毫无办法。在他看来,母亲答应他过来提亲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朱存意听见陆老夫人这样一说,顿时窘迫的不行,心念一转,将藏在怀里到南玉翠花掏了出来,呈现给陆老夫人和陆鹤年看:“其实我跟俞季情投意合,这正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陆鹤年有些诧异,俞季那样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做这等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