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意眼眸掩不住的失落,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朱存意像是如约而至一样,继续来到那儿等着俞季。
秋画和细青被发现后,连忙跑进去告诉了俞季。
俞季冷冷的笑道:“由他去好了,”
秋画和细青虽然觉得俞季有些铁石心肠,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敢问及原因。
第三天,第四天,接连几天,朱存意都以这种方式来解决自己饱受的相思之苦。这几天已经收带朱存意的情书不下五次了俞季感到朱存意在这样下去,一定会被人发现。虽然自己将府中的下人管教的严苛,可是朱存意总是这样难免会引起下人们对她的人品揣测。
俞季想思忖片刻,便套一件外衣喝细青一道出去了。
朱存意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一身黑袍装束,并没有太过显眼。
不过还是又人认出了他。
这他并不知道,这几日,京城的老百姓已经将他和俞季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当做张生崔莺莺般的趣谈着。他只是想着,俞季为什么要对他时冷时热的?明明传了信,可他还是不出来,就算出来也不会和他碰头。难道她对他真的一点情意都没有吗?
可是既然没有情意,为什么每次还若有似无的向他传情?
难道是陆鹤年不答应这门婚事?
肯定是她怨他没有下聘礼过来。
朱存意英眉紧蹙。
这一次他不管母亲有多反对,他一定要风风光光的上门提亲!
朱存意一甩袖子,正要准备离开。这时,突然发现俞季一身浅墨色的衣着,从武安侯府英姿飒爽的走了出来。
和之前的清纯可人娇俏脱俗相比,多了一份英气。不过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她走出来四下张望着,便和细青一起朝前方那条街道走了过去。
朱存意便随即跟在她身后。
俞季转身,冲他嫣然一笑:“卫文侯,我们谈谈吧。”
朱存意心头有些紧张,又有些欣喜若狂。
二人徒步来到万条绿绦的垂杨柳下,一眼望去,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河水。对面是一些辛勤劳作的农夫,还有放牛的牧童。
朴质的民风在这山清水秀中显的是那么的亲切自然。俞季冲那个放牛的小牧童招了招手:“在上面坐好!小心掉下来了。”
小牧童冲她咧嘴一笑。
朱存意总感觉这个地方扰了清净,不过看见俞季喜欢,他也不好说什么。
“俞季,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朱存意走近她,低柔的问,眼眸中带着期盼。
俞季抿嘴一笑美眸流转顾盼生辉:“我生什么气啊?”
朱存意见她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心中大松了一口气:“那你这几天为何不给我回信,也不出来见我,是不是你父亲为难你了?”
俞季觉得好笑,她不愿见他,关父亲什么事?
“我这不是来见你了吗?卫文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朱存意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就差没将她拥进怀中了:“别说一个问题了,两个问题都可以,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俞季咬了咬唇,轻声问:“你会等我吗?”
朱存意神色坚定,深情款款:“我若是不等你,怎么会拖到现在?季季,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要娶你,叫你做我的妻子,好吗?”
俞季笑的倾国倾城,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眸子,低低道:“可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我爹爹自然不太赞同。”
朱存意将猛的拥进怀中,从怀里掏出那当年保留的珠花:“我一直都把它当做我们之间的信物,怎么会没诚意?季季,你这样说,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你真真是冤枉我了。”
俞季从他怀里挣开,仰头看着那珠花:“那你明天拿这个上门提亲,就算我爹爹不答应,他也必须答应。”
朱存意欣喜若狂,握着俞季的手,眼睛里充满希望:“这么说你答应嫁给我了?”
俞季点点头,继而像是故意刁难他一样:
“让我嫁给你可以,必须由我掌管朱家,不准干涉我做生意,不准纳妾,你能做到吗?”
“季季,有你一个我就足矣,这辈子我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子了!”他抱着她的腰将她抱离地面。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俞季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着:“光我答应嫁给你不算,必须你母亲答应。不过你母亲是不会答应,因为我克夫。”
朱存意听他这样讲,眼睛里疾闪一抹痛心,将她轻轻放下来:“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母亲那里我会想办法。”
“你发誓!”俞季小鸟依人的偎在他怀中。
“我发誓,要是我纳妾天打五雷轰,不得……”朱存意将手举过头顶。
俞季甜蜜一笑,将他的手放了下来:“可别发那么重的誓,要不然以后真遭报应了,我岂不是要守寡了?”
朱存意心头一软,似要将她镶进自己的怀中。
山上的一座亭子内,锦颦抱着柱子看着小河旁边的一对浓情蜜意的恋人,心中又嫉妒又眼红。
青葱似的手指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眼眸中窜起了一股无以复加的妒火。
陆俞季,凭什么你就能得到男人的爱慕,而我却被轻视!我哪点比你差?
她明明可以成为二皇子的妃子,却被魏仲那个混蛋给搅和了!魏仲和俞季素来就有交情,一定是俞季唆使的他!那个贱人自己没有资格参选,便见不得她好,就叫魏仲在太后面前故意揭她的短!
还有陈雪霜那个贱人!故意巴结她好叫她带去踏春,没想到,不过一会儿功夫居然和二皇子勾搭上了!
男人还不都是虚伪的?估计都喜欢陈雪霜那样的风流之人吧!
锦颦冷冷一笑,她就不信,朱存意就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们看起来很恩爱。在瞧瞧你,还没有出阁就一脸怨妇的样子,难怪那个卫文侯不喜欢你。是我我也不会喜欢。”
锦颦正咬牙切齿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有如阴风似的声音。锦颦立刻醒神,转头一看,不知何时,亭内的石桌旁坐着一个青衣男子,那额前散落的一缕发丝遮住了他半张脸,双眸犀利,带着冷酷,此时正自顾倒一杯酒,悠闲的小酌起来。
锦颦下意识后退着,看了一下四周,脊背开始发凉:“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