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往南行初遇小族
糯米糍非麻薯2023-12-17 21:283,069

     且说杨浩与杞子二人果真找到一处巨石作为渡夜之所,正当两人你一手我一脚地拾柴火、搭火架,杨浩灵感的鼻子忽然闻到隐隐的一丝干柴火烟味,心下暗想:我们这也没起火啊,正想向杞子讨教如何引火起火呢。转头看向正抱着一捆干枝的杞子,只见她也立定住,微微向她点了点头。于是二人默契地放下手中活计,凑到一块儿商量。杨浩首先说道:“杞子,附近大约有人点起火了,咱们去看看情况?”

     杞子这时已经用一双嫩手抖干净身上的衣袍。说来也是神奇,这两天他二人同样穿林过树的,还跟群狼打了一架,杨浩的衣袍底下被恶狼咬下一块,东穿了个洞、西透了个孔,两手衣袖也快有了成为布条的趋势;反观杞子,那一身袍服完完整整的且不说,杀了这么多的大狼也没见衣服溅上一星半点儿的血渍,拾柴干活还没弄污,不免令杨浩啧啧称奇:仙女果然有仙女的资本啊,你看人家一身多干净!再看自己,袍裾破损不提,还东一片西一块的泥土渍,不禁老脸一热。他并没有太在乎这些,毕竟这两天上蹿下跳地折腾,有此结果也属正常,不过肮脏邋遢可不是什么光荣事啊。

     杞子也同意一道探看一番,毕竟点火着烟之处能飘烟过来让他二人嗅着,说明那处离此地不远。正所谓:卧榻之旁,哪容他人安睡?他人睡得安心不安心不知道,自己却是不会放心的。再者说,如今二人还没起火呢,那两地相隔不远,这边点火起烟人家不也能嗅着?仔细感受查验一番风向:今晚上几近无风。那,结果一定如她所料了,双方的烟都会让彼此察觉。既然如此,查探一番是势在必行的事了。

     于是二人出发去了西南方,还不约而同地轻手轻脚前行,旁人不知二人关系,或许会认为这是配合默契的雌雄大盗、夫妻惯犯了。不多会儿功夫,二人已看见不远处闪动的火光了,同时也传来断断续续的喧闹的人声。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继续前行观察。二人发现这是个部落,人数不算太多,估计四十余人。只见每人都在头上戴一细藤小蔑所制的环,在环上额前位置都插了根毛,分辨不出是鸡毛还是鸟毛,估计是某禽类飞羽。看来戴环插羽是此部落的标志,大人莫不如是,或棕色,或白色,又或浅灰色,总之人人头顶一鸟毛。男人散发,妇女扎左右两个大辫子;衣着多是动物皮毛制作的。

     不过组织倒合理,因为分工清晰:四位青壮男子抬回一头成年粗毛野猪,放在设立的火架旁边;年轻妇女用木柱将编织的席子支楞起来,估计有睡觉时挡雨防露的用途;老叟老妪还有孩童则在另一旁,有的编织着衣物、有的处理动物骨头……

     不多会儿,杞子已经看明白了,转眼瞧见杨浩神情严肃,她灵动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有了主意。此时二人又紧挨一处,少女便用胳膊肘顶了顶杨浩肋部,细声细语地开了句玩笑:“你说这会不会是吃人的生蕃部族啊?,他们若是发现了我俩后,必定会将我们吃了,要么炽烤,要么水煮。”

     杨浩闻言轻声一笑:“怎么可能啊,我就提一点:吃人的生蕃哪里会留老人啊,部族里的老者大多数会被遗弃,其余的会被杀害甚至用作充饥的肉食。”他再仔细看了看少女,发现了其嘴角没来得及隐藏的笑意,哪里不明白她这是逗自己呢。不过他也没计较,毕竟打是打不过了,两人拌嘴也没见她输过。

     终于还是将自己关于生蕃的说法讲了出来:“我很怀疑,所谓的生蕃吃人、野蛮残暴的传言有所不实。我所知道的吃人肉这类事情的发生,往往是真到山穷水尽、千里无生机的年份,百姓中会有易子而食的勾当。但众人都认为这是极不正常的,并对此十分反感。你看这处处密林,生灵何其繁盛,何须吃人肉?”

     他想了想,接着说:“其次,据我了解,同类多不相食。就是咱们遇见的恶狼,没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它们也不会分吃同类尸体的。就是其他同类侵入领地,它们会打架,大多数时候赢了就只会驱赶来敌,而输了也只是被逐放,所以此类争斗仅仅会受伤,却不致于丧命。”

     他又想了想,双眉一蹙,若有深意地说:“我倒是知道有些种族,为了达到侵占领地、掠夺资源的目的,他们会造谣污蔑,说当地的土著如何野蛮、如何残暴。他们告诉部众说土著吃人肉,如果我们碰见他们被抓住了,不仅会被杀害,而且还会被当作食物吃掉。”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师出有名了,他们以‘消除野蛮人’为理由,引起冲突,发起战争。对土著要么杀光,要么驱逐,要么奴役,手段下作卑劣,罪行累累。这类种族才是真正的野蛮残暴。”

     杞子静静地听着杨浩说完,一双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哪怕杨浩早已说完、情绪也慢慢恢复过来,少女的眼眸依旧泛着光亮。

     ……

     杨浩杞子只有两人,他们对眼前的部落没有形成不了威胁,只要他们两人表现出足够善意,那人身安全便不是问题。因此杞子提议他俩应该出去,理由不少,首先是部落人多,野兽更加忌惮,团聚过夜会更安全;其次,他们二人还得继续往南边走,有不少问题可以从部落成员口中询问出答案。

     杨浩对于为何要往南走的原因一直不得而知?按照杞子的不靠谱说法是有人训练和指使狼群攻击他俩,猜测是杞子的缘故,最直接的理由是她能打,也许是惹下了不少仇家;不过这个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大概率是此身体的原主人居多,而杞子的责则是保护自己这个躯体。至于为何要往南边逃亡,初步估计是杞子原来就熟悉附近地域。

     想定主意听杞子的,今晚就加入这个小部落。不过又想起该怎么与土著沟通的问题,正打算问杞子,不料少女早先一步走向部落土著,还“傻黑驴、傻黑驴”地大声叫了几句,直到土著们纷纷注意到她这边时还不曾闭上嘴。杨浩不知少女口中的“傻黑驴”是什么名堂,不过也猜测到这是当地土话或者土著方言了。事到如今,也只得尾随少女走了出去。

     众多土著首先停下手里动作,统统警惕地看着两位来人,不过随着杞子“傻黑驴”地喊着走过来,以及只有二人出现,各人才略为放下心来,目光都聚焦在其中一名银发老者身上。想来,这位就是部落的首领人物了。

     杨浩还没来得及问少女这“傻黑驴”到底是何意,又见杞子“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他听不懂的土话。那位老首领方才笑了出声来,然后回应了几句,并示意二人去篝火边上坐下。杞子这才双手交叉抚胸,然后微微弯腰点了点头。杨浩以为这是此族礼仪,也有样学样的做了一遍。不料刚做完便听见土著中传来一阵笑声,却是孩童放声大笑,年轻男女也纷纷大乐。杞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解释道:“男子右手抚胸即可,你真是头蠢驴!”杨浩听完不禁红起脸,好在族人听不懂杞子骂人的话,同时笑声也止息了,这才化解了他的困窘。

     这个部落虽小,却是极为好客,邀请杨浩杞子吃肉喝汤。众人围着二人坐在篝火四周,几乎每个人都对两人来历颇为好奇,没等首领发话呢,部落的年轻小伙和少女便你一言我一句,大抵是瞧着大家年龄相仿,天然亲近。当然,这一切归功于能力出众的杞子同学负责的翻译工作。

     经过沟通得知,原来这个小部落的土著是由另一个大部落分出来的,部落没有名字,但都信仰凤凰,这也是为何部落成员头顶羽毛的缘故了。当得知杨浩杞子要南往行时,首领告诉他们部落的南面就是原来大部族所在的方位,老人答应明天派人领着他们前往,二人自然又是感谢一番。

     此小族不擅长歌舞,因此也就没有原来想像中的原始民众围着篝火跳舞唱歌的场景。少了热闹,杨浩也乐得清静,毕竟自己在歌舞方面不能说毫无造诣,直接就是丝毫不会!他还自我安慰道:这般也好,免得又闹出笑话。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老首领果真派了两位青年男丁给杨浩杞子二人带路。两位男丁身材壮实,眉目相仿,杨浩一问之下果然是兄弟,虽然是堂兄弟。再让杞子问了二人的称呼,少女听完就憋起了笑脸,杨浩大为好奇,催问才知:这两人,兄长名为“胶木”、弟弟称为"杜仲"。

     杨浩听完也是一乐:杜仲和胶木,这不都是同一植物的两个别名嘛!?杜仲还是大名鼎鼎的中药材呢!好家伙,难不成这两人的祖上是吃了杜仲成仙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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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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