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问称谓奇事接连
糯米糍非麻薯2023-12-18 19:493,063

     且说杨浩杞子二人实在被“杜仲”两兄弟的名字逗乐了,杨浩赶紧让杞子询问兄弟二人的名字来历、或者说是何人所起。杞子也乐得听些趣闻秩事,依言发问。兄弟二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后,眼珠不停在杞子杨浩二人之间来回看着。但见杞子脸色由晴转阴,杨浩一直等着答案呢,自然也看出了她的神情,赶忙道:“这是怎么了?不就是问个名字来源嘛?”

     杞子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对杨浩说道:"他们也是听族里的老一辈当作新奇事说起的,十多年前他们兄弟俩都不足两岁时,有一位黑衣男子由南方路过他们部落时给他们取的。"杨浩听罢,觉得这事稀松平常,不明白为啥杞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于是继续看向杞子,等待她说完。

     少女一行柳叶细眉蹙了蹙,继续说道:“那位黑衣男子临走还交待说,将来会有一男一女造访他们部落,并会询问起族人有关于他们兄弟名字的来历。”说完看了一眼杨浩。后者闻言内心“扑通”跳了一跳,而且感觉后背和四肢的寒毛通通竖了起来。

     杨浩终于明白为啥杞子为何皱眉了,这位黑衣人难不成是位预言家?他赶紧让杞子再询问关于那黑衣人的其他消息,“杜仲”兄弟听完都摇了摇头。杨浩本来对前行的路一无所知,而杞子内心似乎也有焦虑与不安,听到黑衣人的事件后,各自对不确定的未来多了几分担忧。接下来几人都没说话,气氛一时间沉闷了下去。

     杨浩觉得这般行路甚是难熬,脑瓜突然想起了一事:昨夜老首领说他们部落没有名字。于是他向杞子提议:“要不咱们给这个部落起个名字吧,嗯,这是在咱们南行中第一次遇见,要不就称他们为‘首族’吧,’首次‘的‘首’,也昭示着他们头顶羽毛这个标示,你看如何?”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首’即是‘头’。

     杞子看他想得周全,自然也答应了。她认真想了想,便将部落起名的事情仔细地向“杜仲”兄弟翻译和解释了一遍,二人得知后竟是开心地吼叫了几声,而后竟往前路方向追逐奔跑了好一阵。也许对于他们来说,部族有了名字远比自己兄弟二人有了名字更值得高兴。

     这真是纯朴、友好的部族,他们也真是天真、善良的少年郎啊!

     似乎是被二人的情绪感染,杨浩和杞子两人也是一扫内心阴霾,脸上恢复了笑容。于是四人沐浴在朝阳的光辉里,一路上有说有笑、东拉西扯,一时间倒也不觉得行路劳倦了。

     还不等日上中天,估摸是上午巳时,四人便抵达首族南边的大部落了。远远地可以看见堆土而成的矮墙和木头捆扎制作的大门,不愧是大部落!土墙和木门虽然只比成人略高些,但可别小瞧了它们的作用。一般的野兽进入不得,比如野猪;少数启了些许灵智的兽类要想进入还得费些功夫,比如狼和豹。就算让野兽成功闯入,它们也会惊扰部落成员,要想安然离去是不大可能了,有很大机率会被当场擒杀。所以土墙和木门虽矮,无论白天黑夜,只需安排三两人手守门站岗,就能有效护卫部落安全。这也给部落成员提供巨大的安全感。至于其他部落的入侵,矮墙也能起到一定的抵御作用。在抵御敌人之时,哪怕只有一道篓空的木头栅栏,其提供的心理效用也是巨大的:只要敌人进不来这道线,己方就是安全的!

     还没等“杜仲兄弟”推门进入,一声大吼便制止了他们二人。只见从木门的旁边林荫下走出来一位与兄弟二人相似衣着的大汉,身后跟着几名青年汉子,其中三位的两边肩上各担着一只狼尸,最后两名汉子则抬着用手腕粗细的木棍,棍上挂起几具四肢倒悬绑于其上的狼尸。

     “杜仲”兄弟和杨浩都认为这是几位汉子捕杀归来,这些狼尸便是猎物。杞子则不同,一眼便看出几具狼尸的蹊跷,不动声色地瞅了瞅几人,立于一旁并不言语。

     那位喝止“杜仲”兄弟的大汉走近大门,杨浩这才看清此人面目——肤色棕黄、粗眉豹眼、大鼻阔口,倒是与其魁梧躯体挺搭配。这位大汉张开大嘴,声若洪钟般吐出一通杨浩听不懂的话语,他只好转头看向身旁相对娇柔可爱的杞子。杞子自然也明白杨浩不通土语,只好向他翻译了起来:原来大汉看上去粗旷,实则心细谨慎。他觉得杨浩杞子二人的身份来历很是怀疑,正向“杜仲”兄弟二人询问情况。当他听说杨浩二人由北面而来,不由得瞪大双眼看向杨浩二人。随即让胶木转问二人一路上遇见的情况。出乎他意料的是杞子居然直接用土语回答了他,不由得深深地看了眼杨杞二人,幸好最后在胶木的劝说下他还是允许杨浩二人进入了部落。

     接下来跟随大汉的几人被吩咐运去狼尸,胶木与杜仲兄弟见此行目的已达成,并不打算进门了,因此二人便向杨浩杞子告别。杨浩对二人实在喜欢得紧,想到这一去不知哪年哪月才得相见,最后一激动就张开双臂拥抱住二人。也许是年龄相仿,一路上说说笑笑,尤其是杨浩为部族起了名字,他们对杨浩喜欢得紧。说来也投缘,兄弟二人竟不学自知地用动手紧紧地回抱杨浩。

     这一幕倒是让杞子诧异的同时又深受感染,原来即使是语言不通,举手投足间的交流也能孕育出友情。大汉脸上并无表情变化,但眼里也闪过一丝触动。待兄弟二人离去,他便招手示意杨浩二人进入部落,还落后一步让杨浩杞子先行,他亲自关闭了栅门才追上引路,这一细小举动倒是让杨浩杞子二人为其改观。

     出于礼貌,杨浩便让杞子问起大汉的称呼。杞子听了大汉的回答之后强忍着发笑,于是皓齿紧咬、从牙缝吸了口气告知了杨浩:原来人们管这壮汉叫“牛筋”!

     杨浩这才明白杞子的为难之处,你要笑出来吧太过失礼,也不尊重人;你要不笑的话又怕自己憋出毛病。他只好赶紧转移了话题,让杞子询问大汉家里兄弟姊妹几人。也许被当成传音筒的杞子厌烦了这个角色,她告诫杨浩:入了部落得开始学土语蕃话,不然让他自己比手划脚交流去。杨浩不仅有求于人,而且此人的拳头比他还硬,他也只有低声下气点头称是的份儿了。

     杞子问起,大汉便回答说他家有三兄弟,大哥叫“牛腱”,他“牛筋”排老二,三弟叫“牛蹄”。他语音刚落,只见杞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捂着嘴巴蹲下身去,两个肩膀抖个不停。牛筋和杨浩两个男人却是呆立原地:这姑娘咋了?杨浩自然不知道杞子所笑为何,牛筋也眨着一双大眼思考着他哪句话哪部分内容惹人发笑?

     好一阵子过去了,杞子才站起身来,眼角还盈出滴滴水泪。她深收了口气才告诉杨浩关于牛筋三兄弟的名字,只是惹笑之力已然淡褪不少,反而令杨浩想到了另一件相关的事,忙让杞子相询:他们兄弟三人的名字由谁起的?牛筋的回覆果如杨浩预料:原来同样是十多年前的某日,牛筋三人还在地上拿着树枝挫蚂蚁玩,一位黑衣男人来到他们部落留宿了一夜。次日出发前指着牛筋兄弟分别给三人起了名字。

     杞子又紧接着补充问那黑衣男人还留下哪些话语,牛筋却摇了摇头,并坦言这是他的父亲告诉他们的,小孩儿玩心重,陈年往事哪记得那般仔细,心中存留的只剩黑衣男人的一抹模糊印象,连年龄、样貌都记不清了。

     三人各怀心事,不久便来到一片两米高的茅草屋前,穿过中间的拱门不远便是一间“主屋”:木头作柱脚,四周围着蒲草编织而成的席子;大概两米的高处安置着横梁,再往上方中心架起顶尖铺上稻草苇席。这便是杨浩在此梦境里目前见过的最好的房屋了。可别因外表的茅草蒲席而小瞧了此屋,它本身面积不大,约只有二三十平,却具备采光、通风和排雨等多项功能,至少杨浩知道现在便可遮阳防晒了。三人踏上台阶由外面进入主屋,才发现屋内的地上居然铺上了石块,这设计自然是为了防水防潮。

     心下不免赞叹时人的才智果然不低:建居室广集材可为我所用,筑私巢巧设计亦舒心憇意。

     牛筋入得屋内就发现几处毛毯空无一人,走至一侧弯下身由底掀起一片席子,然后朝屋外头喊了几声。不多久就有三三两两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位头戴翠羽的白发老者走进屋内,随后跟进了另外两名同样戴绿羽的中年汉子。牛筋向杨浩二人介绍三人身份:为首的是他的父亲,也是这个部落的酉长,另外两名是族中长辈。好嘛,原来这牛筋还是位官家子弟呢。

  

  

继续阅读:第9章入部落酋长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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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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