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言的事情耽误不得,他就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医院。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一走,孩子就又发动了。”
“刚满七个月,孩子就出生了。”
“我当时身体虚弱,但我知道我生的是个女孩儿。”
“醒来后,身边儿也确实躺了个女孩儿,我便以为是我生的。直到我们回家之后,医生给孩子做体检,跟我说孩子是O型血!”
“可我和星言都是AB型血。怎么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我当时就找了私家侦探去查了跟我一起住院的产妇,结果得到的消息是,当时只有我一个产妇。”
“医院的记录也显示真的只有我一个产妇。”
叶思园听完,问道:
“你当时是在哪个医院生的孩子?”
“半坡乡人民医院!”
叶思园一惊,飞速转头去看谢谨川。
谢谨川道:
“对,叶思园当初就是被这家医院送到孤儿院的。”
“如果孙晓晓没有说谎,那么,之所以查不到其他产妇的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孙晓晓把自己的住院资料什么的都偷走了。”
“毕竟她也要防着被对方的父母察觉。只有完全找不到她,她的女儿才是安全的。”
叶思园点头:
“你说得有道理。”
周红玲却是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孙晓晓?叶思园不就是柠柠你吗?你们在说什么?”
叶思园回道:
“是,叶思园就是我。但叶思园原来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前段时间,有个自称是我母亲的女人,就是孙晓晓,她找到了我,想要让我给她养老送终。”
“只是我从她的面相上看出她与我并没有母女关系。”
“然后从她的口中得知,当年她也在这个医院生的孩子,而且在她生下女儿后,把自己的女儿与一个贵妇生的女儿调换了。”
“据她说,当时是冬天,那名贵妇穿了一件非常昂贵的貂皮!”
周红玲:“……”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是穿了一件貂皮大衣!
周红玲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女儿?”
叶思园点头:
“很可能。我们做一个亲子鉴定吧!”
周红玲:“……”
做梦也不敢想她的女儿身体里住的是她小姑子的灵魂?
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打电话的时候,周红玲的手指头都是抖的:
“王大夫,你马上到大小姐的院子里来一趟,带上采血工具,我要跟大小姐做一个亲子鉴定!快。“
王大夫听得一脑袋的雾水:
“二夫人,您跟大小姐?”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
“别废话,快点儿!”
一向和善的二夫人,突然狮吼。
把王大夫吓了一跳,赶紧收拾好东西,骑着他的小电驴就奔了过来。
抽完血后,王大夫道:
“大小姐,二夫人,这个鉴定结果最快也得两个小时,要不你们先休息吧?”
“明天一早,我把结果送过来。”
“不行!”周红玲固执道,“我去看着你做。”
王大夫:“好吧。那大小姐……“
“我就不去了。我想休息。”
“好,你好好休息,别担心,明天一早我把结果告诉你。”
周红玲看叶思园的目光带着点儿一言难尽,又夹着几分欺许,细看还有一点点的宠溺。
总之叶思园被她一看,直接激灵了一下。
“你们快去吧。我要休息了。”
看着周红玲跟王大夫离开,叶思园拉着谢谨川回了房。
一进屋就推他去卫生间:
“先去洗干净!”
谢谨川沉默着抬腿进去。
今晚上的事情,虽然是谢清然和周红玲设计的,但如果他不喝那么多,她们也不会得逞!
叶思园生气是应该的。
等到他从卫生间里出来,叶思园竟然已经睡了。
一米八的大床上,她只占了最左边三分之一的位置。
暖黄的灯光里,睡熟了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
黑发铺陈在素色的枕头上,眉毛微微蹙着,漂亮的红唇轻劝抿着。
这么漂亮的姑娘,原本应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娇着宠着的。
可她却在每一次有事情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的冲在他前面,第一时间给他罩上防护罩。
谢谨川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播放起了她一次又一次给他罩防护罩时的模样。
果断,干脆,又飒又美!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一直被保护的那个人都是他。
而他被她保护着,却还要让她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忧心!
他怎么就这么……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不累吗?”
叶思园迷迷糊糊的一张眼,就看到谢谨川像柱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园园,对不起。”
谢谨川坐到她身侧,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如果我今天不喝那么多酒的话,这事儿根本不会发生。你要是难受,你就打我吧,出出气!”
叶思园抓住他的手,道:
“哦,你说这个啊,我刚才就想跟你说的,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你说吧。”
谢谨川已经做好了,被她骂的准备了。
结果叶思园说:
“我想来想去,还是感觉,你的酒里应该有问题。”
谢谨川嘴角微弯:
“不可能。这是顾家,全员修士,酒里要是有问题,肯定就被发现了啊。”
他只当叶思园是在给他面子,这得努力了多久才能想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解释?
叶思园认真道:
“第一杯酒是顾清然端给你的,她应该在里面动了手脚。有心算无心,你会中招也在情理之中。”
“顾清然怎么可能在顾家人面前在酒里动手脚?”
“她当然敢,因为她端给你的那杯酒,是我在顾晚柠那一世酿的引醉。顾名思义,这酒只要喝了就会停不下来,一直到喝醉了为止。”
谢谨川:“……”
片刻,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还会有这样的酒?不是,你怎么会想到酿这样的酒?”
“闲来无事。”
叶思园笑道:
“顾晚柠的日子就是在研究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里度过的。我只是没想到,那酒现在竟然还会有而已。”
若不是谢谨川的表现太过奇怪,她根本想不起自己还酿过这种酒。
“所以,今晚上的事情,你不怪我?”
“怪你做什么?你被狗咬了,我怪你太好吃?更何况对方用来麻醉你的东西,还是我弄出来的。”
叶思园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谢谨川:“……”
虽然这比喻有些奇怪,但道理好像是这样的。
“睡吧!”
叶思园撩开被子,拍了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