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赶紧将腿收了收。
毕竟在他面前可还是要注意点形象啊。
却不知,自己在他面前,其实最不注意形象了。
倒也不是刻意,就是无端端的就犯蠢而已。
抬头撞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他穿着一身墨色衬衫,布料之下胸肌处有些微撑。
在家时衣领也敞开更多,衬衫袖口被卷到了小手臂中间,露出结实有力、又好看的手臂。
目光深邃,鼻梁高挺,墨色的碎发刚被吹干还带着薄荷味的浓香,慵懒迷人。
阳光底下,更是英朗斐然
可自己呢?
嗯,刚才确实有点像个女流氓啊!
她肩膀不禁一耸,
“内个,我一个人的时候,习惯这么蹲着。”
真的只是一个人,或者不那么正式的场合,这样蹲着,她觉得很舒服。
这么蹲着吃东西,她更有胃口。
是她自己的一个小习惯。
钟小辰也吐槽过。
“这样吃东西,对胃不好。”
他倒是没过多在意是否优雅。
说着,抬着左手伸过来,袖长的手掌很是好看,长指抬着她的下颚,大拇指指腹划过她的嘴角。
触感**。
她这才注意,自己奶油都留嘴角上了。
不好意思的又赶紧自己用手背擦了擦。
然后搭着他的手站起来,脚上是有些发麻的。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蛋糕上,那个做成动物形状的蛋糕,此刻只剩后腿和屁股部分。
”……“
“你也饿了吧,我去给你拿一份。”
说着,她拍拍腿,准备往屋里去。
结果他跨步上前,拦住了她。
目光再落下,“这个就可以。”
“啊,这个我吃过,你不嫌弃?”
她本能的就问出来了。
作为她来说的话,其实她挺不能理解情侣之间共用一个餐具什么的。
不过现在,她怎么也不太排斥啊。
只是怕他会介意。
“喂我。”
他双手垂落在两侧,上身倾向她手中的蛋糕。
她用小叉子弄了一口,放到他嘴边。
绵绵的奶油在他口中化开,这一口蛋糕他觉得别样的好吃。
事实上,他不怎么吃这种甜品。
但是现在居然觉得,还不错。
”很甜。“
他简短的评价后,又将视线凝聚在她手上。
这是,还要?
墨大总裁爱吃甜的么。
经过了刚才的投喂,她已经自然许多。
于是她将拿蛋糕的手抬起,另外一只手拿着小叉子,又弄了一口。
”你不介意的话,剩下的都给你好了。“
”嗯。“
他微微张开嘴,绯色的嘟嘟唇很是好看。
这样一张唇,简直是可狼可奶啊。
此时看着,像只乞食的小狼狗。
她第一次见墨御风时不可能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发现总裁可狼可奶的一面。
毕竟现在的他,与平时惯有的冷脸,相差太多。
奶油被他吃进去,品味着,那微微的张合,很是吸引人。
她有些看呆了。
突然,俊脸猛的放大,她来不及反应,那好看的唇便已经贴合上来。
她被他的左手按着后脑,开始品尝蛋糕的滋味。
她渐渐闭上双眼,由于他弯腰了,所以她毫不费力。
他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她端着蛋糕的手腕,蛋糕的味道在她的味觉里不断的加深。
”唔。“
最后她感觉自己全身**,胸口也很难喘过气来。
一只手向沉浸中的男人发出了求放过的信号。
她捶在他的胸口上,力道还挺大。
终于是被放开。
钟小渔扶着芒果树干,不停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墨御风,你想让我断气吗?“
好一会儿,她才直起身体,质问于那个依然高贵俊朗的男人。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狼狈,而他还是风度翩翩?
气人!
”夫人还得勤加练习,不然新婚之夜,怎么长久?“
他也才发现,这个小笨女人,居然不会换气。
看来还得好好调教。
”你、算了,看在你半残废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她嘴上不占便宜,便只能开始攻击他是伤员的事实。
谁知他俊眉微挑,凑近她耳侧,缓缓道,”宝贝,你今天应该很确认,你男人很健、全。“
后面两个字,说得她心里一震。
流氓,真的是个大流氓!
果然还是不能和他斗嘴。
”爹地、妈咪,吃午饭啦!“
钟小辰跑到门口,对着树下的两人叫道。
他找了一大圈,结果倒好,爹妈在此二人世界。
”来了宝贝。“
钟小渔赶紧应和,朝墨御风吐了吐舌头,跑向了儿子。
高大的男人站在原地,微微一愣然后眸光悦然,女人刚才那个小动作,格外的俏皮。
他不禁摸着自己的嘴唇,刚才蛋糕的味道,真的美妙极了。
他要刚走过沙发区域,佣人将家里的电话递了过来。
他接过电话,双方都是一阵沉默。
然后,他晓然开口,”哥。“
”此后这边的事务,你不用管,我自会处理。“
电话里的声音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般坚冷。
如果说墨御风本人是性情冷酷的话,那么电话里的那位,则是更有过之。
墨御风劝他放手帮派事务,显然他依旧是拒绝的。
”但凡你在其中,我不可能抽身。“他坦言道。
排除墨家家主的身份,他也是担心墨擎傲的。
那是他的大哥,如果说他无法放手,那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管。
这是必然的。
”我的建议,也只是多方面考量的结果,你若不能接受,我也没什么可多说的。“
”但让我独善其身,不可能。“
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对方沉默许久。
”御风,“
钟小渔再次出来时,便是看到他脸上忧虑的在接电话。
她喊人的声音也小了下来。
说什么她听不清,也不好走过去。
万一是他不想告诉自己的事情呢?
那她也就没有必要知道吧。
便只是远远看着,等他进餐厅一起吃午饭。
但不难想到,是与他这次受伤的事情有关。
吃午饭时,他又恢复了沉冷的性子,在思考着什么。
必然是有什么事情的。
儿子在场她也不便多问。
便只是吃着他夹的菜,又给他夹菜,在儿子的嘘咦声中,完成了一家人的午餐。
午饭后,他靠在她的身上,她给他按摩头部。
”你这三十不到就老是犯头疼可不行哦。“
她语气轻快,无非是想开解他的。
”有你在,已经好很多了。“
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其实不少。
头疼的毛病是早就落下的。
不过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钟小渔在,他便会叫她按按,觉得舒心。
”小渔,其实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他说着,抚摸着她的脸颊,她垂眸可见凤眸中显露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