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给他把衣服脱下。
动作也小心了很多,生怕他是哪里有伤。
果然,右手手臂上,是白色的绷带缠绕着。
显然是受了伤。
而且看他刚才脱衣服时的表情,这伤不轻。
这些天她的不安,终究还是发生了。
而她只能不安。
因为她甚至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墨御风,你手都受伤了昨晚还胡来?”
也不跟她说,她昨晚还对他拳脚相向的。
目光落在他绑着绷带的手上,眸光中难掩心疼和歉意。
“很痛吧。”她忍不住,环上了他的腰,抱着他。
她昨晚也不是故意想那样对他的。
可她发现,自己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那些隐藏的情绪、不明显的性格,都会在他面前最大程度的展现出来。
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自己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居然还会表现出来。
“嗯,不过还好,你昨晚打我的时候,最痛。”
他任由她抱着,故意调侃。
其实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被她打那几下,其实更多的是心痒。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她将头埋得更深。
“帮我洗澡?”他悠然提议,俯视下去,长长的睫毛在扑闪着。
“当然,你不想的话也没事。”
说着他准备进浴室,钟小渔见状放下了手。
他走进浴室,打开了浴缸的开关。
然后开始脱裤子。
床边的钟小渔愣了一会儿,缓步跟了进去。
他的手如果是被水打湿,会感染的吧。
自然是不能让他自己洗。
算了,他们之间其实也没什么没见过的了。
于是乎她鼓起勇气,走上前,“我帮你脱吧。”
虽然去之前,她心里做好了心理建设,却还是在那句话出口后,瞬间脸上肌肤都红彤彤的。
男人听她这么说,双手自然是在两侧抬起不动了。
她给他脱了裤子,是那种休闲的,不用解皮带。
就好脱很多。
然后脱最后那条裤子时,她还是羞怯地闭上了眼。
“小渔,你动作快点。”
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动作很慢,要摸索着往下拉。
这样,却是他最煎熬的时刻。
“额,好好的。”
她的手微微的在颤抖,感觉自己心都要蹦出来了。
横竖快慢都是得脱的,还不如快点。
于是乎她一下将他的裤子拉到了底,他抬脚,将裤子让了出来。
她拿起那两条裤子起来,由于闭着眼,心里又紧张,站直到一半的时候,她的鼻子碰到了不该碰的。
他被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钟小渔!”
她那一刻就很懵。
所以到底是在干嘛啊!
“你把眼睛睁开。”
他有点受不了这种刺激了。
冷不丁的给他来一下。
“御风,你先进去把。”
男人一脸无奈,却又觉得好笑,这个女人要一直都这么害羞的话。
嗯……这可不好。
“好了。”
他坐进浴缸,她终于睁开眼,过去给他洗澡。
由于右手臂不能碰水,她便用湿毛巾给他擦了右手,然后给他搓背。
其实其他都还好,主要就是他右手受伤,背上肯定是自己洗不到的。
“哇,你好好看。”
她坐在浴缸边上,侧看着他,他的侧颜,简直无敌。
身材更是绝佳的。
总感觉自己捡了宝。
她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在冒心心。
而脸上,刚才的红润还未褪去。
这模样,看得他满腔热血。
“那就好好看,以后也要多看。”
他说着,用左手在她脸上沾了一下,留下了白色的沐浴泡沫。
洗完澡,钟小渔又给他洗头,双手在他头上搓着泡沫。
“你弄我眼睛里了。”
真是,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粗暴?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赶紧拿起毛巾给他擦眼睛。
毛巾没怎么拧干,从他眼皮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划拉过,摩擦得他眼皮生疼。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手上的毛巾拿过,都是一只手完成的。
“我自己擦。”
他觉得这女人能给他眼球戳出来。
女人不是都很温柔的么?
他们家这个,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哈哈,墨御风,你这么看,好像加大版的钟小辰。”
突然想起了自己照顾儿子,给儿子洗头的画面。
“御风,我给小辰洗头的时候,也老是会让他的眼睛进水。”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很小心了。”
本来觉得儿子太娇贵,现在看来,他爹对于她的洗发技术,也不怎么认可的样子。
钟小渔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得不承人,在照顾人和做家务这件事上,真的很惭愧。
“你把我当小辰了?”
男人的脸有些冷了下来。
这个笨女人,把他当儿子?
“啊,没有没有,就是说你们挺像的。”
她看着对方脸色不对,赶紧投降。
一通捣鼓后,两个人都换好衣服下来,差不多就是饭点了。
她肚子很空,今天被他缠住,连早饭都没吃。
于是一下来,便钻进厨房找吃的垫肚子。
“钟小姐,这是饿了吧,来来,早给你备着了。”
厨房的老妈子给她端过来一个手掌大的兔子蛋糕。
“钟小姐,饭菜很快就好,你先垫着肚子。”
老妈子脸上的笑,让她觉得很诡异。
她端过蛋糕,道谢后便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里面在讨论。
“钟小姐和二少真是年轻气盛,这个点了才下来。”
“就这状态下去,难保墨家不人丁兴旺啊。”
“……”
好吧,她明白那诡异的笑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说她说他们在上面,只是亲亲抱抱,怕也根本没人信。
她一边想着,吃着蛋糕,往外面的园子走去。
外面日头正盛,她选了一棵小芒果树下蹲着吃蛋糕。
墨御风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场景。
蹲在大太阳下吃蛋糕,这也是他第一回见。
而且那蹲姿,比爷们还爷们些。
她还真的是,与众不同些。
看着,便也走过去,弯下腰,
“钟小渔,谁告诉你,女人是这么蹲的?”
一脚前,一脚后,双腿打开,吃着蛋糕,活像个女流氓。
他的语气钟带着些许宠溺,并不是质问和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