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为了这个项目费了不少心。”
我笑着看了他半晌，挥起一拳砸在他脸上。
姜时序一时没防备，整个人倒在地上。
“靳淮你敢打我？！”
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我搓搓发痛的骨节，一阵畅快。
“打你怎么了？挨一拳换三千万的项目，你也不亏。”
姜时序从地上爬起来要还手，我一把制住他。
“姜时序，你这次回来是因为你爸那个私生子吧！
“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我劝你离我远点。”
姜家那个私生子我见过，果敢、有谋略、有远见，是个生意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回到房子，我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不一会手机响个不停，我直接关机。
东西处理得差不多时，顾云柔气冲冲地打开门，劈头盖脸对我一顿骂。
“靳淮，你凭什么打人？！
我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她视线落在行李箱上。
“你还有心情去出差？
“我不管你有什么事！现在赶紧去给阿序赔礼道歉！”
刚做助理时，我为了顾云柔得罪不少人，直到有一次被人堵在巷子口揍了一顿。
我鼻青脸肿地回到家，本以为她会安慰我，结果顾云柔只是轻飘飘说了句。
“你要是不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他们也找不到机会。”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吧。
我自欺欺人这么久，现在也该醒了。
“手里的项目我会尽快交接，最迟三天。”
顾云柔像木头一样愣愣地站在那。
“你在说什么？”
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会从顾氏辞职，我们分手。”
刚和顾云柔在一起时，我总是患得患失。
过去的靳淮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是主动提出分手的那一方。
顾云柔面上不可置信，强撑着嘴硬。
“靳淮，我不喜欢被人要挟。
“我知道你介意建业的事，但是阿序刚回国根基不稳，作为朋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我被她大言不惭的话震惊到了。
为了这个项目，公司的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她一句“朋友”就把所有人的心血易主。
见我不吭声，顾云柔自顾自地说道：“不管怎样，你打人就是不对，只要你肯道歉，我就当没听过这话。”
已经到这一步了，她还在想着白月光的委屈。
我的十年像个笑话。
没了和她争辩的力气，我拉着箱子往外走，经过顾云柔时，她发疯似的踹倒箱子。
“靳淮，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我都说了！只要你认错我可以既往不咎！”
箱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我脑中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
“顾云柔！你可以不喜欢我，反正这么多年是我自己上赶子！
“但是至少，你把我当个人看吧！”
十年里，我从未发过脾气，透过顾云柔瞳孔中的倒影，我看到自己盛怒的样子。
她被我吓到，嘴里呢喃道：“靳淮，你变了。”
我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疲倦，我平稳声线，可是胸膛那股痛苦怎么也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