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序声音有些犹豫：“可是，玉清快要回来了……”
宋玉清，姜时序的白月光。
我喜欢顾云柔多久，他就在宋玉清身后追逐多久。
江明恨铁不成钢道：“这都十年了，你还在想她！
“那个冷淡娘儿们眼里只有破实验，根本没有你！
“当初她喜欢靳淮，最后还不是说出国就出国了！”
什么？
宋玉清喜欢我？
“阿序，你听我的，一会我让顾云柔过来，你哄哄她，把竞标书先拿到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乱中我躲进旁边的空包厢。
我靠在门上，心跳如鼓擂。
不一会，走廊外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我将门开个小缝，顾云柔故作冷淡的声音传来。
“你找我什么事？”
姜时序嗓音低沉温柔，像蛊一样“阿柔，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顾云柔冷哼一声：“姜时序，我等了你这么多年都比不过宋玉清的一条消息。
“如你所愿，我选择放弃。”
“阿柔，我承认我爱了宋玉清很多年。
“但是这次我回国真的是为了你。”
为个屁！撬着劳资的墙角还想偷劳资的竞标书！
一句话让顾云柔缴械投降，她声音带着哭腔。
“当初你求我去接近靳淮成全你和宋玉清，我照做了。
“大学四年只要你开口，我立马飞去洛杉矶看你，可在我最需要你时，你却视而不见。
“现在我有靳淮了，你又来纠缠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你……唔”
顾云柔呜咽几声，随后一阵唇齿纠缠的暧昧声响起。
这声音像刀子扎在我心间，血淋淋地扯出所有我视若珍宝的过往。
我再也承受不住，打开门落荒而逃。
走在街道上，来往的路人都奇怪地看着我
抹了一把脸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
为了顾云柔我步步忍让，甚至在她朋友面前，我一个男人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
曾经用尽全力去珍惜的人，曾经反复回味的心动，都不过是一场空。
我说错了。
什么未战先败，在姜时序面前我根本没有半分胜算。
我算是体会到白月光的杀伤力有多大。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奶奶家楼下，我有些踌躇，不能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她会担心。
手机提示音响起，顾云柔发来消息。
【今晚不回来了，你早点睡。】
我讽刺地勾起嘴角。
顾云柔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第二天我被手机铃声吵醒，宿醉过后头痛难耐。
“靳淮，你在哪？”
我清了清嗓子：“什么事？”
顾云柔声音有些迟疑：“就是建业那个项目，我想和你再跟进一下。”
……
顾云柔从我这拿走U盘，看着她迫不及待地背影，我心跌入谷底。
最后一次，再相信你最后一次，小柔。
竞标那天，看着姜时序用我的策划侃侃而谈。
我对顾云柔抱有的最后一丝侥幸烟消云散。
离开大楼时，姜时序面色得意地走向我。
“靳淮，虽然阿柔让我保密，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