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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做太后娘娘的面首
路堇吓得双腿哆嗦,难道他想错了?
他之所以直言不讳,一来是知晓皇帝对自家小妹的爱慕之心,二来他纵使年轻,却也是位能辨善恶的明君。
难道真是看上了陆亦晗,便对陆相的恶行置若罔闻?
“陛下,奴才所说,字字属实,如有虚假,愿提头来见。”
“字字属实?安公公方才还说是道听途说呢。”
“这......”
完了!
太心急太紧张了!
宸澹渊懒得深究,“朕给你七日时间,将你刚才说的事情拿出实证,否则你就是在攀诬丞相,朕必砍了你。”
“奴才遵命!”
路堇勾了勾嘴角,歇下一口气。
宸澹渊从未时处理政务至戌时,小轩子过来换班。
路堇便去了永寿宫——姜太后的住所。
姜太后,姜国公嫡女姜羽。
此女心狠手辣,正是她与林川合谋一起杀害了前皇后,也就是宸澹渊的生母。
若不是她无所出,恐怕宸澹渊也要死于她之手。
此刻,他倒想自己还不如真做个太监,也好过和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做那种事。
“素素为夫对不起你,此生不清白,来生再与你做夫妻。”
为了找到证据,他必须去一趟陆家。
而眼下皇宫之内,能够帮助他出宫,并且光明正大地去陆府的人只有姜太后。
路堇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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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殿内,路堇的呼吸便微微一滞。
目光所及之处,恍如坠入一片奇异的光之梦境。
数不清的兔子灯笼,形态各异。
它们或悬于梁下,或倚在朱漆柱旁,或成串挂在窗前。
烛火在无数镂空的兔形或圆月形灯罩内摇曳。
将宫殿渲染得明暗交错。
墙壁、地砖上跳跃着或大或小、姿态各异的兔子光斑。
殿深处。
太后惯常坐卧的紫檀木嵌螺钿描金山水纹宝座,穿了一身秋香色凤穿牡丹暗纹的常服,半倚在鹅绒引枕上,姿态慵懒。
路堇走近,依照礼数跪拜下去,额头触在冰凉的织金地毯上,余光却清晰地锁定在她手中的那一柄蒲扇。
扇面上,用染色的蒲草丝、金线和细小的玉石珠片,精巧绝伦地嵌绣出一只卧着的白兔。
犹记得十年前,他也曾做过一把类似的蒲扇赠送给安素。
而今夜永寿宫里的兔子灯笼,也与他和安素定情那晚的光景有几分相似。
路堇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奴才最近作了一首小诗,斗胆念给太后娘娘听。”
“安得时光缓行初,素心皎若云间途。
情牵岁月描不尽,长伴朝暮共捧书。”
诗句字字叩击心弦。
宝座上,那双执扇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
片刻沉寂,她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奇异的飘渺:
“本宫曾生过一场大病,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是青冥山上的鬼神医救了我。”
“据说鬼神医因救一恶徒遭了报复,痛失妻儿,自此再也不治病救人,是有人跪在他家门外七天七夜才感动了鬼神医替我治病。”
“那个人......”她的声音陡然凝涩,目光刺向下方那个低伏的身影,“是你吗?”
“是我!素素!”
安素眼中噙着泪光,凝望着他。
她仍觉不可思议,不过沉眠一觉,竟重生成为了这恶名昭著的姜太后。
唯恐家人寻不着她,便在这永寿宫里挂满了兔子灯笼。
她知道,路堇若见此景,定能明白她的身份。
路堇用力将她揉进怀里,宽厚的手掌轻拍她的背脊。
“素素不怕,为夫在呢。”
“夫……君。”
安素对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庞和躯体,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看了一眼他的太监服,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他下身扫去。
路堇的动作微妙地一僵,随即附在她耳边,“别担心,宝贝还在。林川那假太监,是当初姜太后私下安排进宫的,根本没过敬事房那一遭。”
他牵起她的手,按向自己身体某处,“为夫……还是能给夫人幸福的。”
“哎呀!”
安素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
这感觉……真真怪异无比!
仿佛当着夫君的面,做红杏出墙之事。
路堇敛了心神,正色道:“今日我已对小皇帝言明。”
他将自己应付皇帝的那套说辞向安素复述了一遍,“明日,你需拟一道懿旨,就说陆家之女侍寝有功,特赐奖赏于陆家,由我前去颁旨。”
“我借此机会潜入陆家,搜寻罪证。顺便去爹娘常歇的那间见不到阳光的客房看看,若能找到联系他们的线索更好。”
听闻,安素心念急转:“你说我们都重生了,爹娘他们……会不会也附身到了他人身上?”
“有这可能,”路堇目光深沉,语气紧迫,“但当务之急,是搜罗陆家的罪证,为我们满门雪恨!小皇帝只给了七日时限,而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更何况……”
他的声音愈发凝重,“我们因何附身尚不可知,若睡一觉,意识再被抽离,又成了孤魂野鬼,岂非白白错失了这复仇的良机。”
“那还等什么!”
安素骤然坐起身,将手中那柄绣兔子的蒲扇扔给路堇,快步走到书案前,“我现在就拟旨!你即刻前往陆家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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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的另一端。
路之瑶前脚刚住进华宸殿主殿,后脚璃贵妃姜璃便搬进了偏殿。
这位姜璃仗着是姜太后的亲妹妹,在后宫骄横跋扈,视宫规如无物,虐待死了不少宫人。
小皇帝想害她的心思,可真真是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就连拂袖也看出了端倪,“娘娘您说,陛下是真的宠爱您吗?”
“当然不是!”
路之瑶答得干脆,眸底一片了然,“若小皇帝真心宠爱陆亦晗,她又怎么会坚决要回家。”
拂袖诧异了几秒,“娘娘你说什么,奴婢有些糊涂。”
“如今的‘陆亦晗’,非前日的她。她已经回家了不是吗!”
路之瑶是见过拂袖和她相处的,她们之间不似主仆,更似姐妹。
拂袖对她如此恭敬疏离,已然是知晓内情。
路之瑶也不必再在她面前装模作样,许多疑问正需从拂袖口中求证。
“拂袖,”她放缓了声音,带着几分推心置腹,“有些事,望你如实相告。”
拂袖身体轻颤,忙不迭跪下:“娘娘请问,奴婢必定知无不言。”
“那你且先说说原本那位‘陆亦晗’的来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