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流感恩戴德地走了。
二叔一回来,我急忙问二叔,怎么回事。
二叔没说话。
他看起来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到那再告诉我。
我和二叔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张川流家里。
张川流作为一个企业家,一个成功的商人,家里确实有钱。
进小区门左拐,就是一个二层的小别墅,装潢看起来十分华贵。
我和二叔刚到,一个夫人就从门里把我们迎了进去。
那个妇人不过三十多岁,看起来十分秀丽,姣好的面容上面,布着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见我我们二人,急忙迎接。
“两位师父救我儿子一命啊。”
这和张川流一个毛病,见面就先跪下了。
二叔急忙把她托起来,我们跟着她进了屋。
进门左拐上楼。
二楼的一间房间里,气氛诡异。
我和二叔上了楼,妇人看到我们,早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还好家里的一个佣人,情绪还算稳定,告诉我们张川流的儿子,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去了很多的地方都看不好,
很诡异。
这病到底有多诡异呢?
我没看到也不敢下结论。
听他家的佣人说,孩子身上起了很多疱疹,而且形状很奇怪。
不像是正常的病症,更像是被什么寄生了一样,在身上要长出东西来了。
“长出东西来了?”
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
很快,楼梯到了尽头,楼道的尽头有一件黑色的房间。
我和二叔慢慢地靠近,推开门,一个小男孩睡在洁白的床上。
佣人告诉我们,小男孩被打了镇定剂。
病床旁边站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手上拿着一本蓝色的病历。
见到我们来了,便退到一边去了。
二叔走上去,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掀开了病床上的拿一床薄薄的被子。
顿时,我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小男孩,已经是瘦得可以清晰地看到骨骼。
尤其是胸口处,一道道的肋骨仿佛黑色钢铁。
而在他的皮肤之上,则鼓起一个个长方体装的疱疹,就好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棺材!
顿时夫人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刚打算趴在床边,二叔一把把她拉起来,用力向后一推:“别过来!”
这一声铿锵有力。
众人脸色一变,二叔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小男孩,然后慢慢吐出了一句话:“这都是报应啊。”
这句话出来,张川流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而妇人也不哭了,望着二叔。
二叔转过头,脸色凝重:“张大哥,我爷爷给你们聚了阴财,你们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可嘱咐你们的事,你们可曾记住了么?”
张川流一下愣住了,旋即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美艳的妇人一看,顿时不干了。
一把扑在张川流身上捶打起来:“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啊!我儿子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定和你没完!”
张川流闪躲起来。
二叔看了看我,对张川流说:“你这件事我既然答应了,肯定会帮你,你先出去想一下,要不要告诉我整件事,我现在里面做点事情,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张川流正焦头烂额呢,听到这句话,拽着那位美艳妇人,急忙就出去了。
我在屋里一脸懵逼。
二叔一边准备,一边看着孩子叹气:“唉,好好的一个孩子,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这受的罪都让子孙担上了。”
我急忙问怎么回事。
二叔把手里的工作一停,转过头,慢慢给我讲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从事过地下秘密职业。
最常干的事,就是在街头借着算命的名头,给同伴传递消息。
他通常会说一些行话来传递消息,让同伴得到最新的情报。
但在一次传递消息的时候,出现了差错,爷爷的身份暴露,被人连夜追杀。
他跳入一条河流里,逆水游了一夜才逃离开。
后来便遇上了张大善。
张大善救了他一命,发生的事情上面都说了。
因为张川流没有按时辰出生,为了报恩,爷爷便想了一计。
他对张大善说:“小弟虽然不能让大哥福荫子辈,不过倒是可以帮你延续香火,我这有一个咒,可以保你三代荣华富贵,香火不断。”
“但三年之后,你必须要找到我的后代,这有一个弊处,须林家人才可化解。”
张大善原本还想扯皮。
见到我爷爷目光如炬,刚正不阿的气势,嘴边的话说到一半,便咽回去了,只得作罢。
我爷爷定了这件事情之后,先是认了风水,迁了张大善的祖坟,然后又改了张大善的命数。
这识人断物的本事,到我这一辈已经失传了。
不过我爷爷做了一个最可恶的事情。
但现在想想,我爷爷之所以那么做,在当时也应该有自己的考量。
他用“阴粮”,收买了那一年的鬼差,改了张大善的命数。
让他这一辈和他儿子那一辈荣华富贵,而祸灾,则是留到他孙子辈的身上!
听到这,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我从没想过,我那没见过面的爷爷,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二叔把东西准备好对我说:“这件事,我也是从你爷爷留下来的笔记知道的,这件事情不要声张,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默然,很多事没法说。
二叔说:“你现在也不小了,家里的事也该让你练练手了,一会我先给你做,你在旁边看着,这个东西有点棘手,你做不来。”
二叔说着,在病床前面摆上了三个香炉。
一个香炉里放着一支香,香炉旁边陈列着三支红蜡烛。
然后是两碗倒扣的米饭,中间点上了红点,左右两边各有两个馒头,点上了青点,撒上了一点香菜,气氛有些凝重。
这一步是在请什么东西。
这种东西很难界定,说它是神也好,是鬼也好,用科学解释不了。
我就坐在二叔旁边。
他眼神有些冷峻,低头看了看手表,对我说:“一会别乱说话,我把人请过来了,就在这个屋子里,有什么话待会说。”
我看到他这么郑重。
我也知道他的本事,急忙定住神看他如何做。
只见他拿出两碗水摆在我和他的面前。
我接过来一摸,这水,是凉的。
我出声:“水?”
“这是井水。”
“给谁喝的?”
“是给我们准备的,但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