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过沈佳义的命,难怪沈佳义对你另眼相待。”我恍然大悟的说。
“我不光是救了沈佳义的命,我当年被学校开除,也是因为他。”申经斌又说着。
“我只知道你是因为打架才被学校开除的,原来是他造成的,你那时也没跟我说具体原因,你只是对我说,你成绩差,不想上学了,就退学呢。”
“其实我还是很想读书的,当初的成绩可比你好多了,就因出了那件事,我才被迫退学的。”申经斌遗憾的说。
“你给我讲讲那件事吧,我很想知道。”我颇有兴趣的说。
申经斌喝了点水润润嗓子就说了起来,当年我们读初中时,记得是初中的最后半年,同学们都在复习,准备着中考,我们学校离街道比较近,吃过中午饭后,我见屋外的阳光很好的,就约沈佳义出去逛街,可沈佳义不肯,却要去午休。
我想着这么好的天,不出去逛逛,真辜负了明媚的阳光,我用力拉扯着沈佳义的胳膊,要求他同我出去玩,可沈佳义假装打了个哈欠,还用手捂着嘴,装出很困乏的样子,他对我说,我不出去玩了,我太困了,昨晚没睡好,若不午休,下午的课根本没法上,要跟瞌睡虫拼命。
我兴致很高,看到他的虚情假义,我那肯放他走,我大骂着他,吃了再睡,睡了再吃,跟猪有什么区别。
沈佳义却窝囊的说,我就是猪,就喜欢吃和睡,你喜欢逛就一个人去逛,约上荆神并也行,我可不陪你去逛的,你又没钱,逛什么街,还不是白逛,过些眼瘾,看到吃的,只有流口水的份,你又没钱买,还不如躺在宿舍睡大觉,什么也不想。
我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在沈佳义的眼前抖动着,我质问着沈佳义,这是不是钱?能不能买吃的,赶紧跟我走吧,别磨叽了。
沈佳义用力甩开我的手就说着,我们刚吃过饭的,肚子还饱饱的,还吃什么?
我讥笑的对他说,就食堂里的那些饭菜只能填饱肚子,连嘴瘾都管不了。
沈佳义摇着头执意不肯同我前往,还甩出一句话,要去你去,我今天是不出校门的。
我讷闷的反问他,你平时不是很喜欢外出吗,还提前约我,最近怎么不去了,我三番五次的邀约,你就是不肯去,是我那里得罪你了?
沈佳义苦着脸说,你没有得罪我,只是我,只是我……
我见沈佳义吞吞吐吐的,不耐烦的说,你只是什么?跟我说清楚。
沈佳义一言难尽的对我说,我遇上事了,有同学在路上拦我,上次我被他们打了,我担心出校门再次遇见他们。
我听到这很是气愤,我对沈佳义说,你被打了,为什么早不跟我说,我给你去报仇,非打得他们认识我。
沈佳义很怂的说,算了,只是小磨擦,忍忍就过去了。
我恼羞成怒,什么叫忍,你都不敢出校门了,跟缩头乌龟样,你跟我说说,是谁打你的,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沈佳义就跟我说,是周小飞,上次在校门口时,我和他擦肩而过,不小心碰到他,我出言不逊,才惹恼了他,有男同学跟他勾肩搭背的,看着我不爽,他们就把我堵在一个角落里,拳打脚踢的把我围殴了一顿。
我更加生气了,妈的,欺人太甚,他周小飞有人,我没人的?
沈佳义慌忙劝我,算了,别惹事,把人打伤了,对谁都不好。
我咽不下这口气,就让沈佳义先去宿舍,我那天还见周小飞出校门的,正好我也出校门找他理论一番。
我独自一人出了校门,沿街找周小飞,见周小飞刚从文具店出来,我就气势汹汹的奔了过去,周小飞身边有三个男同学,和周小飞一般高。
我就指着周小飞的鼻子质问他,周小飞,你打我兄弟是什么意思?
周小飞吊儿郎当的,双眼还望着天,他不屑的说,我手痒,正好拿他练手。
我见周小飞的样就更加生气,我甩手就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他来不及躲,用手捂着发红的脸,他有些懵了,我居然先动手。
周小飞咬牙切齿的,他的手捏成拳,他的同学仗着人多,开始反击我,我毫不势弱,下手很重,只听得他们的惨叫声,有同学捂着鼻子,从手缝里趟出血来。有同学遮着眼睛,痛苦流涕的蹲着,周小飞抱着头,昏沉沉的乱转,最后倒在地上。
我见他们那么不经打,离开他们时,我还踹了踹地上躺着的周小飞,骂他是条死狗,真不经打。
我扬长而去,回到了学校教室,跟沈佳义还讲述了我教训周小飞的事,算是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到了上课时,派出所民警领着同学进了教室,正是我打过的同学,同学指认出我来,我被带到校长办公室,不久后,我的父亲也来了,周小飞被我打成了脑震荡,住进了医院,周小飞的父亲也来到学校。
我父亲板着脸,他恶狠狠的看着我,恨不得杀了我。
周小飞的父亲趁火浇油,问我的父亲,你家的孩子把我家的孩子打了,你看怎么办吧?
我父亲一把拽着我,披头盖脸的狠扇着我,我双手抱着头躲避,我父亲的力气大,把我打的惨叫。
校长和民警见状,慌忙来拉扯我父亲,叫我父亲住手,我父亲把我是往死里打啊。
我父亲赔了周小飞的医药费,校长让我父亲把我带回去。
沈佳义从学校回到家后,他特意来看我,我在家门口的池塘里钓鱼,显得很是无聊,他站在我的身后,呆呆的立在原地,半晌才发出声来,申经斌,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被学校开除。
我看着平静的水面,彩色的浮飘微微的动着,有鱼在咬饵了。我面无表情的说,不上学也好,你看我有多悠闲的。
沈佳义却说,你不上学了,以后去干什么?
我说,我明年去当建筑工,我家的一个亲戚就在工地上干,工资又高。对了,周小飞再找你茬,你就跟我说,我现在是社会青年,不1归学校管,我再教训他一顿,把他脑袋打开花。
沈佳义却慌了,你上次打了他一回,他也长了记性,不会找我麻烦的。
我看着他惊慌的表情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上次我下手没有轻重,再碰到了,就口头威胁吧。
我见浮飘隐没在水中,线也绷直了,我慌忙挥着杆,杆子弯曲了,一条白色的鲫鱼露出水面,鲫鱼泛着白光,它不断挣扎着,我立起了鱼杆,鱼挂在线上摆了过来,我用手抓住了鱼,鱼剧烈的动弹着,鱼身冰凉,足有一斤。
我对沈佳义说,你来的正是时候,这条鱼给你回去熬汤喝。
沈佳义摆着手拒绝着,不要了,不要了。
我对他说,我现在无事做,每天都钓鱼,顿顿都有鱼吃,吃鱼都吃腻了,今天又钓了几条,这条就送给你。
盛情难却,沈佳义接过了鱼。
“当初我听我妈说过,你在校外打架,被学校开除的,我妈还让我不要跟人打架,不要给她惹事。”荆神并回忆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