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黯了黯，眸中显露出些许恍惚的神色，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看着夜离舒远去的方向，眸子越发的深远，陷入了回想。
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她那一副肆意张扬的模样，眉眼含笑间就揭露了他的身份。
还是再见时，她那高坐在龙椅之上一副自信的神情，还有离开大殿时她那粲然一笑晃了他的心神。
亦或是成为亲卫统领后和她近距离的相处，让他感受到的不一样的她，那个和从他人口中得知的一个鲜活的她。
她的通彻，她的骄傲，她的风采，以及她的神秘……一切的一切。
这些种种都让他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到她的身上。
在她的身边观察的这些天，从一开始对她的感觉是难以捉摸，再到后来的……
虽然依旧是神秘，但是在他的眼里却多了丝人情味。
他之所以会和她定下那所谓的交易，原本只是因为不愿意用兄长的手段，于是将自己想要做的一切都光明正大的摆在她的面前。
为了自己行动的方便，也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当时的想法仅此而已。
但是现在的他……心底却开始有些庆幸了。
微微蹙眉，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就像是他之前和夜离舒所说的，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这些事情，未来无可预测，有些事情就不必要去考虑。
就如同他之前所说的‘在复仇之前……他都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益处，说到底……最后不过只是会成为拖累与负担罢了。’
可是现在……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么做？
夜离舒对他同样是不同的，这点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说从宫中的流言来看，都能感受的出来。
至于理由，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她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充满趣味不正经的笑容，心中顿了顿，约莫是因为……
……那心底的恶趣味吧。
宫中的流言，甚至于如今的宫外都在传着这个流言，传的有理有据，差点连他自己都信了。
但是实际上在他看来，不过就是过度的关注和堤防罢了。
毕竟在她的眼里，如今的他还就像是个定时炸弹。
（“你究竟是想要复仇？还是说想要……”
“复……国……呢？”）
他回忆起夜离舒刚刚离开前那冰冷的眼神，从那刻，他可以真正的感受到她是一个帝王。
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知晓。
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身为一个帝王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而她，自然毫不例外。
至少目前来看，她还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是了，他也是蠢了。
伸手捂住自己的面部，这种毫无悬念的事情怎么还值得他去想那么多？
她有她的责任要抗，而他同样也有重担需要背负。
说到底他们两个人是真的很像，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也许正是因为此点才会被她吸引，应当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应当只是惺惺相惜吧。
而且自己想这么多做什么？说到底内心深处还是抗拒的情绪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