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暖壶打洞2025-03-13 13:383,991

8

薛陈被拘留了两天,回家后才发现陈香早已回了老家。

回到家他不是没想过打我,只是不过一周,他脑袋上被我揍的青紫便数也数不过来,这才终于是放下了打我的心思。

而网上一篇名为“女子帮和婆婆共同洗澡得丈夫拿外卖反被殴打”得帖子却火了起来,

当时社区不少人录了视频,发布在网络上却并未给薛陈的脸打码,没多长时间薛陈的个人信息便被爆出来了,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谩骂电话。

整整一周,薛陈闭门不出,手机发出一点声响他便如惊弓之鸟那样将手机扔远。

我轻笑一声将手机又扔给他“你们总监,确定不接?”

他连滚带爬得拿起手机,里面传来他们总监得咆哮声:“薛陈,你他妈挺有种啊,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公司的股价跌成什么样啦,你以后也别来上班了。”

薛陈张着嘴想要解释一番,总监早已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重重得砸向地面,然后歇斯底里地尖叫,发疯了没多长时间就将被炒的原因嫁祸给我,“温昭,你可真是个扫把星啊,我妈可真没说错你,你就是克夫。”

他的尖酸刻薄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我没有容忍他半分“那你妈说没说你特别没出息啊,没那本事还想着打女人,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鼻青脸肿得我看着都丢人。”

薛陈被我说得彻底破防,恶狠狠道:“我现在就去接我妈,让她来对付你。”说罢甩门而出。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心里暗暗骂道“真是没出息。”

陈香没花多长时间就到家了,我知道一场硬仗马上便要开始了。

果然晚上陈香就率先发起攻击。

她细细抚摸着我的手“昭昭啊,那些事情过去就过去吧,以后你们两个还好好过日子,争取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我就知道没憋好屁,不就是想让我给她个大孙子嘛,想得到挺美。

我不动声色得抽出被她抓住的手,“妈,薛陈可能没和你说,我们结婚之前就已经决定不要孩子了。”

薛陈怯怯得看着陈香,我不信以薛陈那脾气敢不把这件事告诉陈香,他们不过觉得我是个软柿子,婚后生不生孩子我哪里能决定。

陈香的脸比吃了翔还要难受,又讪讪得拉起我的手,“昭昭,哪有不生孩子的,女人嘛,都要经历这一遭的,要不然怎么称得上是好女人呢?。”

“怎样称得为一名好女人我不清楚,但你肯定称不上一个人。”我笑了笑,目不转睛得盯着她,继续道“我现在三十五岁,大龄孕妇多危险你知道吗?我要死在手术台上你能担起这个责任吗?还是说,你巴不得我死在手术台上?”

我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彻底击碎了陈香的心理防线。

她顺手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向我砸去,我顺势站起身,禁锢住她的手道“你确定要和我动手,你儿子年轻力壮或许还能撑住,倘若我一不小心下重手,我都不敢想你得住多长时间医院。”

陈香听到我这话倒是冷静了几分,又继续道:“殴打丈夫婆婆,违反家规十三条,二十三条,罚你离婚净身出户。”

听到这话,我脸上升起了玩味地笑容,“妈,你若真想抱孩子你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陈香听到这话很是警惕,“你又想干什么?”

我还未回话,薛陈指着我大叫“妈,你别信他,他根本不想和我生孩子,这几天都不让我进屋。”

我没有理会薛陈,只是挑衅得挑了挑眉“机会,就这一次,看您能不能抓住了。”

9

不出所料,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陈香便把我拽起来,嘴里的语气是不容置疑,“走,你不是要让我抱小孩,走,现在咱们就去医院检查。”

我扫了一眼手背的表,不过刚过五点,“着什么急啊,现在才早上五点啊。”

陈香反驳道:“医院人那么多,咱早点去早结束。”

我没有理会她,心里却暗暗道:“着什么急啊,医院早上八点才上班。”

我将头蒙在被子中,陈香又将我的被子扔在地上,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这种懒媳妇,要不是我们老薛家不嫌弃你,你怎么可能嫁得出去。”

我懒得再和他争执,将她推出我的房门外。

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说我这年龄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但在那二十多岁得美好年纪中,哪里没有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但那时的我们太过年轻,以为相爱便会阻挡一切。

二十八岁那年我和他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分手的魔咒。

二十八岁的我早已褪去了青涩,之后便一心扑在了工作上。

后来的我也不是没有交往,但都以失败告终。

哼,你们老薛家不嫌弃我,说实话,薛陈的条件是最差的。

如果是当年,我的眼里哪里会有他的身影。

早上八点,我收拾好自己准备出发。

陈香虽然还在跟我生气,但可能是怕我破坏她抱孙子的计划,也只是默默得跟在我身后。

我摇了摇手上的车钥匙,“妈,你别着急,我晚上下班我就带你去。”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放什么屁,还未等她开骂,我就已经关上了门。

晚上回家的时候,陈香正襟危坐地坐在客厅,屋内一盏灯也未开,我还未来得及坐下来喝一杯水,陈香就拽着我的胳膊下了楼,我知道她这是抱孙子心切,没有反抗。

车内陈香有一嘴没一嘴得跟我闲聊,“这生不出儿子,大多数都是出在女人身上,一会可得好好检查检查,要是生不出男孩子,要不就继续生,要不趁早离婚。”

我听到她这话,忍不住干呕起来,这大清都亡了这么多年,她这封建思想跟谁学的。

不多时,便到达了地点。

陈香下车后看着陌生得场景,警惕起来,“这是什么医院啊,这么偏僻,怎么没有挂牌啊?”

我看了看她身后屹立着的月嫂培育中心几个大字,心里暗暗笑出了声。

还未等我和她胡诌,她便自己说服了自己“妇科嘛,隐蔽些也正常,毕竟都是些脏病。”

我强忍着不去打她得冲动带她来到了三楼。

陈香看到我与许静见面才意识到不对劲。

许静我是认识十多年的朋友,离婚后为了更好得照顾孩子便建立月嫂中心。

陈香还以为我将她卖了,拉扯着我破口大骂。

我随手抓起放在一旁得奶瓶,打开奶瓶,将奶水泼了她一脸,“妈,你不是想抱孙子吗?这个月嫂班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给你排上队的,成为月嫂,抱孩子哪里还用求别人。”

陈香冲我大吼着,“欺骗婆婆,违反家规五十八条,我现在就要罚你净身出户。”

我朝着陈香盈盈一笑,“妈,这月嫂班花了你儿子小两万呢,我们离婚后,你学会当月嫂,这不就能更好照顾你大孙子嘛。”

听到我这个回答,陈香这才冷静下来,乖乖跟着许静的人进去,但她嘴里依旧愤愤不平得骂道“败家玩意儿,我薛家怎么就娶了个你。”

许静意味深长得看着我,“这婚怎么还不离啊?”

我笑了笑,“她不想让我净身出户嘛,我偏不如他愿,我反而要让他们净身出户。”

许静拍拍我的肩膀,“能脱离苦海便好。”

我望着陈香的背影,重重点了点头,“嗯,时间差不多了。”

10

之后陈香便要让她儿子和我闹着离婚,可薛陈哪有那工夫陪着她找我麻烦,他最近的工作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的,日日不归家,巴不得天天在公司里拍领导马屁。

这三个月,陈香天天拿她那破家规说事,今天中午我未归家吃饭,违反家规五十七条,明日我未在十一点入睡,违反家规四十九条……

这一天她再次道我违反家规,我终于忍无可忍,将那家规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那本子的灰烬在火光中跳跃,我只觉的畅快自然。

陈香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我 ,身体由于气愤甚至颤抖起来。

过了好久,她才擦干眼泪,恶狠狠得留下一句,“你别得意,我马上就能抱上孙子。”

听到她这话,我大概也明白过来了,薛陈出轨了,甚至那个小三还有了孩子。

我没有半点伤心,而是真真切切的为那个女孩感到悲哀,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什么人。

果然,不出几日,薛陈终于舍得回家,刚进家门便甩过来一张离婚协议书,我草草得看了一眼,便见着上面赫然写着女方净身出户。

我狠狠得将离婚协议书甩在他脸上,“除非你净身出户,要不这婚我不离,也省得那女孩嫁进来受罪。”

薛陈反驳道:“我家家规上可没写着男方净身出户啊。”

听到家规我实在有些不耐烦,“你那破家规早被我一把火烧了,以后别和我提它。”

薛陈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直到他去问陈香,陈香只是一直哭哭啼啼,不肯说话,他这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他发泄了好大一通脾气,将家中的锅碗瓢盆摔了个稀碎,甚至最后将我的笔记本也狠狠砸向地面。

我没有阻拦他,而是马上跑到他的屋中,将他的笔记本也扔到地上,他想拦我却未来得及。

他正在为他的笔记本伤心之时,我又将电视举起来,砸下去……

不过多时,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家具。

他发疯那我便比他更疯,这就叫用魔法打败魔法。

这一晚,我回到了我买了不久的公寓里,三四十平米,不大,但够我住了。

房间里还能闻到淡淡的家具味。

我原先害怕甲醛,通了半年的风,今日是我第一晚入住,睡得别提有多香,简直是踏实又安心。

之后的一个月薛陈他们一家均未联系到我。

哼,我就是让他们着急。

当他们找到我的公司才发现我请了一个月的假出国游玩了。

至于去了哪里?他们哪里能知道呢。

这一天我刚下飞机,便接到了薛陈的电话。

我给他考虑的时间确实差不多了。

刚接起电话,对面没有吵闹,甚至听不出一点情绪,“温昭,我同意了,就当是我求你我们离婚吧,你赢了。”

我没有回复他,挂断了电话,直奔薛陈公司楼下的咖啡屋。

这次,我终于见到了那个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刚毕业没几年。

她的孕肚已经显现出来了,孩子估摸着快两个月了。

我没有向她隐瞒,将薛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出乎我的意料,她只是看着我苦笑道:“姐,谢谢你。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弟结婚用钱,薛陈家给我妈的彩礼我弟娶媳妇绰绰有余。”

我望着她说不出一句话,当别人饥饿的时候,小声咀嚼也是一种教养。

我嘴里轻飘飘的一句话,对她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将推入更加绝望的深渊。

但我终究相信,她有一日终究会成为她自己。

我拿起桌上的背包准备离开,起身看着她还是忍不住叮嘱道:“怀孕了,少喝些咖啡,别把身体搞垮了。”

当日下午,我和薛陈签署了离婚协议书,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我们两人都很很平静,中途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一切尘埃落定,望着桥对岸的晚霞,竟发现它是如此的如诗如画,远处天空绽放的色彩照射出金色的光辉,洒向大地,也照耀我的脸上。

回想我的生活,它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糟糕的呢?我曾经明明也是很爱笑的。时间有些久远,我一时竟有些想不出来。

夜晚,回到我的小公寓,暖色调的灯光洒下来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来。

似乎自我结婚后我便很少畅快的笑了。

究竟什么是自由呢?我想是我们能自主的选择结婚对象,能自主的选择是否结婚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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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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