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在场众人无不骇然,他们虽不清楚修炼一途如何繁杂,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人手下竟然有千名高深武者。
更兼战王白战都对他俯首称臣,这人的背景好像不浅啊。
战王刚才好像叫他“闫少”?
闫少……
握草!
八成是海市闫少来了!
众大佬胡乱臆测一番后,纷纷向闫伟拜了下去:“我等参见闫少。”
这些大佬最清楚不过,他们也都是修行之人。
闫伟不经意间瞥了眼刚才嘲笑自己最凶的中年汉子,揪着他的衣领,一脚将他踹倒,冷哼道:“现在才迷途知返,你们是不是想我夸你们慧眼识珠吗?”
啪!
他将脚下跪着的汉子打翻,道:“我说过,别让他们站着走出去。”
当下有位大佬苦苦赔笑道:“闫少,是我们眼瞎!但我心脏不好,我不站着走出去,我爬着出去还不行吗?”
为了不被打,竟然能说出这话,这特么还是平时感觉自己无所不能的大佬吗?
闫伟无奈之余,转身不再看他,朝着门口一指:“滚,给我滚出去!”
那人兀自念叨了片刻,片刻之后,抱着头滚到了门口,然后连滚带爬出门逃得无影无踪。
噗!
忽然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闫伟回头冷眼扫了扫身后众人。
那些人不待闫伟开口,争先恐后滚到了门口,霎时间堵在那里进退不得。
十余名武者还在教训白楚凡,白战忽然有些不忍,低叹道:“闫少,把这废物流放出未城得了,免得和白家伤了和气。怎么说,白总还在人家手里!”
闫伟觉得白战此话好像有几分道理,便点头答应:“你自己看着办,我差使沈傲办的寿礼已经到了,明天咱们就给白靖南贺寿去。”
白战感激之余,躬身望着闫伟离去。
然后愁眉不展地将白楚凡送到了医院,并差人告知了大伯白弘。
次日清早,白家的仆人刚开始清扫别墅院落,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汽车鸣笛声。
放眼望去,他们不禁脸色惨白,慌忙跑去告知白弘。
白弘昨晚在医院忙了一夜,此刻筋疲力尽刚睡过去不久,乍被这些仆人催醒,不禁怒道:“吵什么吵?天塌了吗?”
因为白弘平时和家里的仆人常开玩笑,说什么话都不带生气。
此刻仆人也一本正经地答道:“天塌没塌,小的不知道!倒是外面的大门快被人掀塌了。”
啪!
“你这狗东西,就是这么跟你主子说话的?”
白弘顿时怒不可遏,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幕,刚巧不巧被白家家主白靖南看在眼里。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长子白弘发脾气打人,他心里竟然有些窃喜。
这并不是白靖南心理有问题,只是白弘将来是要继承白家基业的,可他平时偏偏一副和气万事兴的态度,一点都震慑不住身边的人。
为此,白靖南没少教训他!
可一眨眼过了几十年,眼看白靖南都要对这个没什么脾气的儿子失望头顶,没想到今天白弘却自学成才,整个人脸上俨然尽是强者姿态。
快要六十的人了,原本以为他的六十大寿依旧枯燥无比,没想到惊喜不断,先是和失散多年的外孙女相认,然后白弘突然开窍……
他笑得合不拢嘴,却听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不禁脸色一沉:“白弘,你出去瞧瞧外面,该不会是有人提前来咱家了吧?”
既然是父命,白弘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见赵云兴首当其冲带了十几个手下上前:“白兄,赵某再次为你贺喜!”
白靖南和赵云兴交情颇深,此刻见他亲自来为自己贺寿,心里自然开心的不行。
但赵云兴的表情、语气都不像是贺寿,反倒像送终。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白靖南正在腹诽,突然又有一批人进了客厅。
“海市闫少得知白老六十大少,特被珍奇宝物百件,望白老笑纳。”
说话的人是位中年汉子,自称沈傲。
白靖南更糊涂了,忽然胳膊被人搀扶住,他回头见那人是外孙女,不禁将心声说了出来:“魅儿,你说这闫少搞的是哪出啊?我白家和他并无往来……”
说话间,又来一位英俊少年,他走到赵云兴和沈傲身前三米处停下,然后躬身拜了下去:“赵正阳奉财神之命,特为白老送上百亿订单,祝白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哗!
此刻,白家上下的人全傻眼了。
不但如此,就连沈傲和赵云兴这样,久经商场的老江湖也有些站不稳脚跟了,他们望向眼前少年的同时双眼冒出绿光。
百亿订单啊!
四大家族之首的龙家也不敢这么送人礼物。
同一时间,白靖南也在天人交战,这么贵重的礼物到底收还是不收了?
白魅儿也脸色煞白,闫伟已经就够有钱了,可没想到今天又莫名其妙冒出了个财神,一出手就是百亿订单。
“外公,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白魅儿不禁吓了一跳:“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白靖南却转过身捂着心口,惨笑道:“乖孩子,我的救心丸带了吗?给我先来两颗压压惊!”
服用了药后的白靖南,整个人状态稍微好转了许多。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队人簇拥着两人进入大堂:“白家大小姐白冰携带丈夫许攸为父祝寿,特送乡下土特产两箱。”
霎时间,白家人的脸都绿了。
可同一时间,白魅儿却飞奔到了父母亲身边,含泪握住他们的手:“你们怎么也来了?”
许攸微微有些叹气,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白冰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无求所谓的样子,嗔怪道:“你先别说话,等咱们回家后,妈再跟你好好算算账。”
依旧站在楼梯口的白靖南,乍见自己的小女儿竟然真到了此地,望着白冰风霜满面鬓角斑白的苍老样子,不禁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唯有深陷的眼眶慢慢开始湿润。
白冰见状,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但转眼又别过头不愿多看白靖南现在的样子。
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海城闫少到!”
白靖南见贵客来临,急忙捂着心口猛咳几声,忽然咳出一口黑血,然后整个人斜斜栽倒。
满堂众人顿时大呼小叫纷乱成一锅粥,唯有刚才送礼的外人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