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神医真是能治各种骨病?”奶娘忍不住插句嘴。
“这谁知道,奶娘家有病人急着治?依我看还是找宫中的太医治稳妥。”沐婉悦正色回她。
“没,没有病人,我家哪有这样的病人。”奶娘尴尬回道。
张惜然见她说话唐突,将她喝了出去,又与沐婉悦聊了半日闲话,拐弯摸角的探听这位神医的下落。
沐婉悦便也装作不经意似的说了出来。
老太太遣人来留饭,张惜然不肯,过去见了她一面,便告辞走了。
她这厢一走,沐婉悦便去老太太跟前告假,要出去散散心。
老太太因替嫁的事,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便也允了,嘱咐丫头婆子好省跟着,便放她出去。
沐婉悦将跟着的丫头婆子打发掉,拉着鹊儿叫辆马车飞奔至她跟张惜然说过的地方。
小禄子早在那里等着她,见她们来,将出提先准备好的男人衣物鞋袜给了沐婉悦。
鹊儿帮她换好,上下打量一番,掩着嘴笑:“这样能行?你又不是个真郎中,当心治不好病被齐家人一顿棒子打出来!”
“这个不怕,横竖是治不好的病,料齐家也不抱多少希望,治好了更好,治不好平常。”沐婉悦笑道。
鹊儿听她说的有理,便也不再说话,帮着小禄子一起把昨夜才租下的这院落里里外外又打扫一遍,专等齐家的人来访。
果不出沐婉悦所料,约莫午后两时许,两个家仆打扮的男人来叩门。
小禄子开了门,那两个男人长辑下去,问梁先生可住在这里?
梁先生是沐婉悦杜纂出来的人物。
小禄子将二人带进屋里,二人寒暄半晌,便求她出诊。
沐婉悦假意推脱半日,这才允了,随二人出来上了马车。
马车没有停在齐府门前,而是停在城东一处略偏僻的庭院前!
沐婉悦心中有些不安,难道她这计策败了?不是齐府的人请她来治病?
家仆打扮的人恭恭敬敬的请她下车,将她带进正房内,让她稍座。
须臾工夫,便有一位羽扇纶巾的年青人走出来招呼她,此人看上去温文尔雅,谦恭多礼,像个有功名的读书人,自称姓陈,名有为,有病的是他家弟,请先生瞧看。
沐婉悦应着,寒暄几句,陈有为便请沐婉悦来到卧房。
卧房的榻上卧着位少年,修眉俊眼,齿白唇红,让人见之忘俗,端的好个容貌!
“先生,劳您给看看,不是胎里的病,七岁时掉进井里,救上来之后慢慢的便不会活动,一十四岁上,便卧床不起,如今已经两年有余,家里延医诊治,人参桂圆闹翻了天,只不见有效。”陈有为躬身说道。
沐婉悦微微点头,上前一屈膝坐到榻前的矮凳上,伸手过来搭少年的脉搏。
英俊少年神情淡漠,眼都不睁,随她摆弄。
约一盏茶工夫,沐婉悦住了手,已然胸有成竹。起身来,朝陈有为一拱手,摇头叹息:“实在对不住,小可才疏学浅,令弟这病治不得。”
说罢,扭身往外走。
陈有为紧跟着追出来,口中哀求,不断作辑,要神医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