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栾失去意识后,软软的倒在常澜怀里。
搂住慕栾,常澜摸了摸自己血肉模糊的脖子,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这笔账,我可是记下了啊小狐狸。”
说着,常澜横抱起慕栾,大步走出树林。
刚走出树林,第一节课下课的铃声也响起。常澜暗骂了一句,却面不改色的抱着慕栾往医务室走。
出来放风的同学有认识常澜和慕栾的,看到两人都惊了。
“慕栾这是怎么了?你脖子怎么了!”同学甲看到常澜全是皮肤外翻一直流血的脖子吓得不轻:“常澜你赶快打120啊!你放下慕栾我来背!”
同学甲说着就已经伸出了手要来接手慕栾,可常澜脚步一顿,成功躲开了同学甲伸过来的手。
常澜脸上挂着笑,丝毫没有要接受帮助的意思:“看起来严重而已,其实没伤到什么。我送他去医务室躺会,让老师给我包扎下伤口就好了。”
被拒绝帮助的同学甲尴尬的挠头,看着常澜抱着慕栾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点奇怪。
想了半天,同学甲也没能想出来他到底觉得两人哪里不对劲,只好默默地上了个厕所回班上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医务室老师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疑似脖子断了的男同学抱着一个疑似死了的男同学进来。
愣了半秒,医务室老师才受惊的跳起来:“快把他放下!你们怎么了?”
常澜抱着慕栾往里走,漫不经心的说道:“脖子被狐狸咬了,他看到狐狸吓晕了。我让他在这里睡一会,老师你拿点消炎药来给我弄上就行。”
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仔细的盖上被子,常澜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医务室老师听到常澜的话快疯了:“学校里有狐狸?不不不,我是说你怎么被狐狸咬了?那你应该打狂犬疫苗啊!”
狂犬疫苗?常澜一怔,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随后常澜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你就拿消炎药给我弄上,找个纱布包扎一下。等他醒了我问问,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为什么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要问那个昏倒的男同学?医务室老师感觉自己世界观有点崩塌。
半天见医务室老师没动静,常澜干脆自己找了消炎药擦上,用绷带随便绑了绑,把自己搞得像是脖子断了一样,开心的坐在慕栾床边守着。
慕栾感觉自己脖子很疼,迷迷糊糊之中他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是在给常澜望风。
哦对,他是在给常澜望风。慕栾脑海里确定了这个想法,随后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是在望风吗,为什么他睡着了!慕栾坐起来的时候用力太猛,后颈又疼起来,险些眼泪没飙出来。
“小狐狸醒了,饿不饿?”
慕栾顺着声音看过去,心跳漏了一拍。
金色的夕阳余晖透过玻璃撒进来,铺满了那人一身。精致的脸庞有些苍白,那双妖冶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这都是灯光美气氛佳制造出来的假象!慕栾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剂强心针,迫使自己不要乱想。
冷静下来之后,慕栾看到了常澜脖子上缠着的纱布,纱布上还有干涸的血液。突然间,小树林里的画面一幕幕的在慕栾脑海中走马观花的闪过,让他瞬间串联起了昏倒前后的事情。
“你……没事吧。”慕栾声音有点发虚,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能把常澜咬成这样子。
而且作为一个除妖师,常澜想要收服他这个弱鸡狐妖并不难吧。慕栾没敢往深处想,为什么常澜不直接宰了他。
常澜靠在窗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小狐狸把我咬成这样,总得有点表示吧。”
慕栾很想夺窗而逃,可是想到自己的暴行,慕栾又硬生生的坐在了床上:“你想要什么表示?”
“什么表示你都不拒绝我?”常澜眸子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嗯……应该不拒绝吧。”说这话的时候,慕栾压力很大。万一常澜要求和他签订契约,让他成为常澜今生的契约妖兽,那他可赔大发了。
常澜突然起身,径直将慕栾按倒在床上,吓得慕栾差点变回原形。
“你想干什么!”慕栾此时完全不像只狐狸,反而像是只受惊的兔子。
节骨分明的手指覆盖上慕栾的脸,顺着洁白的肌肤一点点往下游走,慢慢滑到慕栾脆弱的脖颈上。
感受到脖子上的那只手,慕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这种鸡皮疙瘩和上次在结界里被吓着了的鸡皮疙瘩不一样,感觉很异样,是前所未有的感受,慕栾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你、你把手拿开。”
常澜几乎整个人都压在慕栾身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慕栾惊慌失措的表情,手指在慕栾的锁骨处不断的划着圈:“我想操你。”
什么!慕栾瞪大了眼睛,后庭一紧,浑身都绷紧了。他刚才没听错吧?常澜说的什么?想操他?
“一开始就说过了,小狐狸忘了?”常澜轻笑。
他怎么可能忘!开学那天在走廊上常澜说的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慕栾声音有些颤抖:“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常澜偏偏不依不饶,修长的手指顺着慕栾宽大的T恤领口往下滑:“小狐狸把我咬成这样,连陪我睡一次都不肯么?”
不能再往下摸了啊!慕栾快哭出来,连忙抓住常澜作乱的手:“其它条件都可以,你别乱来行吗?我才是个一百岁的小妖怪啊,你行行好吧!”
“噗嗤。”常澜笑出了声,缓缓把手抽了出来,从慕栾身上起来坐在床边。“小狐狸胆子也太小了,虽然我很想操你,但是你不同意我也绝对不会动你的。”
听到这话,慕栾才松了口气。保住了自己的小菊花,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还没等慕栾高兴完,常澜就切换了话题。“但是小狐狸暴走的原因很奇怪呢。”
“什么原因?”慕栾一时间也没明白自己一百年从未暴走过,怎么今天就暴走了。
“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