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莫知我忧
宴楼塌2025-07-28 14:552,139

  珍玩送来柱国公府,便被直接抬来这麒麟阁。

  有一部分唐昂驹看过后着实嫌弃,便让唐伯拿去充了唐府库房。

  眼前只留了些合心意的,如今还没来得归纳整理。

  一见到这些珍玩,钟休德跑上前,急急坐下。

  他伸手打开桌上嵌玉书的多宝格,见格中摆放文玩,目露惊羡,啧啧感慨。

  “传言说的对啊,这元朔的宝贝不是要不是归入京宫库房,便是归给你这麒麟阁里。”

  “如今一见,真是让人羡慕。”

  唐昂驹坐在主位上百般无聊的拨弄着华容道的棋子。

  他的眼神正在放空,明显没放心思在这华容道上。

  “俗物而已,也值得你如此羡慕...。”

  见钟休德显然是对这多宝格内的珍玩爱不释手,他笑了笑,抬手指着那堆珍玩。

  “你若喜欢,等会回去时,让唐安唤人把你挑中的都收起来,稍后随你一道送回去。”

  钟休德闻言,看向那多宝格中几样珍宝露出垂涎的傻笑,还是望向唐昂驹再三确认。

  “真的?这一对白瓷酒盅,随候珠手串,填黄雕云凤章,寿山石鲛人通通归了我?”

  “嗯,本来就想挑给你们一些,既然你亲自来了,你便自己先挑挑吧。”

  唐昂驹使小兵两两移动,曹棋、关棋与将棋移动时以两兵开道。

  曹棋还后随两兵,拨动了九十多步便解开了。

  杨望舒看钟休德乐得找不着北的模样摇摇头。

  他见唐昂驹解开华容道便将那丢至一旁,合扇掌内。

  “眼前珍宝耀目,但是,二郎你腰间似乎从朝宴之后少了常见的那枚麒麟佩啊。”

  唐昂驹举手伸了个懒腰,左右活动了筋骨,朝杨望舒摊手,耸耸肩。

  “那很重要吗?”

  杨望舒眯起眼睛,并不急着否认唐昂驹的话。

  “二郎认为不重要便不重要,只怕他人以此作文章啊。”

  唐昂驹面不改色,眼神瞟向门口,见门口无人,语气张扬的笑看杨望舒。

  “听闻那幕后凶手还未抓拿归案,就凭区区一枚麒麟佩,强加罪名,岂是他们敢的。”

  他猛地将脑袋凑到杨望舒前,朝杨望舒眨眨眼。

  他挑眉,很是顽皮的小声带着惊喜的口吻说道:“莫不是,望舒想要为我证一证此事。”

  杨望舒被唐昂驹探头的动作惊得后挪了一下,见唐昂驹满脸窃喜模样,他抿唇沉默许久。

  “如今是圣人震怒,胜安人人自危,你岂敢如何自信,风尖浪口,岂能不事事小心。”

  唐昂驹轻哼出声,表情迅速收敛的一干二净,恢复那股子冷冷清清的样子。

  他重新后仰倚靠着椅子,继续看着那多宝格内的珍玩宝贝。

  显然杨望舒的一番话后,让他顿失兴趣。

  “望舒,眼前一切都尚在黑暗中,不要再窥探我的想法与举动。”

  “那会致使你我都处于危险之中。”

  “而望舒你,在这浊浊浪涛内,更要独善其身,莫要失去本心。”

  杨望舒看他如此,袖中的手用力掐住指尖。

  “从流言开始的那刻,我就清楚我究竟要走的是怎么样的路。”

  “好,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唐昂驹抬抬手,扶着自己的额角,这话题到此便算结束。

  唐安这时领着未老大夫从外走来,朝三人行礼。

  “小世孙,杨郎君,钟郎君,这是百草堂请来的苏大夫。”

  “嗯,让老先生给人瞧瞧吧吧。”

  唐昂驹语气闲淡的说着,这时再看他,精神头显然不是很好。

  那大夫站在旁微微拱手行礼,唐昂驹未提是何人受伤,他便先观察了三人面相。

  随后老大夫便径直提箱走至钟休德面前。

  他将药箱放置一旁的小凳上,他先仔细观察了他头上的伤。

  他用手按按那伤处,就惹来钟休德一声痛呼,转身去药箱内取了一瓷瓶交于钟休德。

  “这位小公子只是有点红肿淤血,只需要用软玉膏涂于伤处,用劲将淤血揉开便可。”

  钟休德接过瓷瓶,朝那大夫一颔首表示晓得了,唐昂驹见状此事解决,便朝唐安摆摆手。

  唐安上前与老大夫说了两句,那老大夫便将药箱又背起来,起身便向唐昂驹等人告辞。

  待大夫与唐安退下后,钟休德握着手中的瓷瓶咧嘴一笑。

  “昂驹还是心疼哥哥我的啊,想我今日是特地来瞧瞧你的,便不与你置气了。”

  唐昂驹只斜了他一眼,未开口反驳,杨望舒目光柔和,看这眼前逗趣的钟休德微微一笑。

  外头已是黄昏日头,日光斜斜射入麒麟阁,倒衬此景在风波暗涌的胜安有了些安定感。

  不消片刻,杨望舒看了看时辰,便拉起还在欣赏桌上珍玩的钟休德起身向唐昂驹告辞了。

  唐昂驹正要起身,欲送他们出府,被杨望舒推辞了,“你现在可不宜露面。”

  唐昂驹也不多推辞,只是将二人送至麒麟阁的廊外。

  他吩咐唐安替他送二人至唐府大门处后,转身回了阁内。

  他重新踏入阁内,开口唤人进来将桌上的珍玩都挑选一部分。

  唐昂驹按个人喜好分批选出,嘱咐奴仆给那些好友送去。

  挑选罢,吩咐侍从将剩下的珍玩,能置入屋内的便挑位置将剩下的在麒麟阁安置下来。

  而稀奇的机巧玩物便尽数归拢至库房之中。

  待一切整理完毕后,唐安也送完杨望舒与钟休德二人后,跟着唐昂驹身后就去了偏厅之内。

  近来因朝宴刺杀一案,不止唐高翔唐凌桓父子二人甚为忙碌。

  连同已是许久未曾在朝中走动的唐扬启都时常因公不在府内。

  如今唐府的饭桌之上只有唐昂驹陪同他祖母与他母亲二人用膳。

  用膳罢,唐昂驹照常同他祖母与母亲耍赖。

  “祖母,阿娘,我如今身体已然大好,癔症也许久未犯,不如让我出府去走走,我也该出府透透气。”

  他祖母虽然素来心疼他,往日要是他如此一闹腾多半都是会应允的。

  可现下胜安城内并不安稳,还是狠心地摇头拒绝了他。

  “近日来胜安不太平,你翁翁,你父亲还有你的兄长,日夜都为此事忧心操劳,你怎可在此刻给他们添忧。”

  见祖母这边行不通,唐昂驹侧首去瞧他母亲。

  见他母亲也是不赞同的摇摇头,唐昂驹最终认命的叹气。

  他起身扶起祖母送她与孟淑清一同回去。

  唐昂驹又在祖母的屋里陪老人与孟淑清说了好些话,方才起身回麒麟阁。

继续阅读:第40章 游鱼咬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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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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