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黑漆漆的,佣人看不清楚,只能打开外面门的大灯。
徐彬:“我是三少的助理,徐彬。三少喝醉了,我来接他。”
他不卑不吭地说道。
佣人走到门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还真是厉靳年的助理。
“你等一下啊,我去和管家说一下。”佣人说完之后,给管家打了一个电话,“管家先生,三少的助理来接他了,就在门口,要让他进来吗?”
“让他进来吧,既然是三少打电话叫他来接,那我们没有什么要求拒绝。”
“好吧。”佣人挂掉电话,打开了门,“三少的房间你知道吗?”
徐彬微笑:“我知道。”
三楼,西边。厉景铄端着一杯茶,来到厉靳年的房间门口,他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厉靳年,我们兄弟两人也很久没有聊过了,今天正好回来聚餐,不如聊聊?”
他杯中的茶里,放了一些药。虽然不会致死,但是喝完之后,也会难受个三天五天。地下交易来的东西,很稀有,一包至少要百万以上。有人给他推荐,他干脆就买了点,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先用到了厉靳年的身上。
厉靳年靠在床上,听到门口的动静,眸子微掀。
厉景铄喝的酊酩大醉,现在还有力气来他里找事?看来是晚上喝的太少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平板电脑的屏幕,金融杂志翻到了下一页。
门外的声音,他干脆假装就没有听到。
厉景铄曲起手指,又敲了敲门,“我知道,你现在还没休息。爸妈没有将厉英彦晚上说的话放在心里,但是你我应该清楚,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厉英彦虽然人窝囊,平时没什么建树,但是他很少说谎。今日在餐桌上说的话,恐怕都是真的。他真的在酒吧里见到过姜忆和厉靳年见面。
真是有趣。
厉景铄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当年,姜忆在她的成 人宴上彻底冷酷地拒绝了厉靳年的求婚,这件事就连他这个不怎么关心八卦的人都知道。
那个女人,甚至为了厉靳年还开枪打过他。
厉景铄阴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过去拒绝厉靳年是为了什么,但她为了厉靳年开枪也是真的。既然可以为了厉靳年那个私生子,开枪打伤他这个姐夫,可想而知现在两个人私下的联系有多密切!
他唯独想不通的是,像姜忆这样出身优越的千金小姐是怎么看上厉靳年这样的私生子,而且还是吃的回头草,真是太可笑了。
房间里,正在看金融杂志、面色苍白的男人,听到厉景铄的威胁,漆黑的眸子眯起,眼底涌动着怒意。
他捏着平板的手指用力,指关节泛白。
胃部的疼痛减少了不少,胃药看来已经起了作用。他干脆把平板放到旁边,左手撑在床上,一用力,起身。
厉景铄和厉英彦不一样。他是一个有脑子的男人,心机极多,但凡被他抓住一点机会,就会被狠狠地咬住。被他发现自己和姜忆的关系,比被厉英彦知道麻烦的多。
就在此时。
门口。
一个温和礼貌的声音,打断了厉景铄正准备抬起手再次敲门的举动。
“大少爷,您这么晚还在三少的卧室门口吗?”
徐彬赶来的非常及时,他刚离开电梯间,来到三楼的西边,就看见厉景铄站在厉靳年的房间门口,正在说什么。心中警铃大作,他快速地赶过来,阻止了厉景铄之后的行为。
“你怎么……”厉景铄皱起眉,看着眼前的徐彬。
真该死,偏偏这个时候厉靳年的这个助理来了。他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有意识叫他的助理来接他?
刚才他还去问了管家,管家说厉靳年的情况很糟糕,喝的酊酩大醉,面色惨白,估计是胃不舒服。刚才送醒酒茶上来,甚至没多少力气。
喝成那副模样,还能打电话叫自己的助理来接他?真是见了鬼!
“三少喝醉了,我来接他。”
他不卑不吭,平静地说道。
“不知道大少爷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在我们三少的房间门口?三少喝醉了,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的话,您不如明天再说吧?”徐彬的目光落在厉景铄拿着的杯子上,轻轻地皱起了眉,拿着一杯茶来找厉靳年,怕不是那茶有什么问题。
厉景铄正欲开口,房间的门被从里面打开。
“徐彬,走了。”厉靳年面色惨白,语气冰冷。
他漆黑的眸子,快速地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厉景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大哥,你要是好奇我在酒吧里都和谁见过面,不如亲自来酒吧看看。前提是嫂子如果允许你一个人来那种声色犬马的地方的话。”
男人已经换好了西装,黑色的衬衣,熨烫的整齐的手工西装,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几乎看不出来他喝醉了,甚至也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痛苦的神色。
厉景铄面色铁青,厉靳年真会拿捏他,明知道他现在结了婚,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地就去酒吧,不然虞惟熙铁定会生气。
“徐彬,我们可以走了。”厉靳年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给厉景铄一个眼神。刚才他已经和朋友联系过了,那天的监控视频全部被摧毁,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姜忆曾经和他在酒吧里见过面,仅凭厉英彦的一句话,就怀疑姜忆和他的关系,厉景铄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除非他拿到确切的证据,才会继续用这件事来对付他。
“是,三少。”徐彬微微颔首,而后快步跟随厉靳年离开。
三楼西边房间门口,只剩下厉景铄一个人在那里,他做不到无能狂怒,只能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手中端着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昂贵的茶杯摔碎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
还没有休息的佣人赶紧赶了过来,见到厉景铄面前的地上,一个昂贵的茶杯被摔得粉碎,茶水流到地上,很快就是一大片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