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傅到现在还昏迷着,大夫说气急攻心,情况不妙,司夫人着急之下也晕了过去。
大少爷司明晟进了宫,二少爷司明轩在外处理那些流言蜚语,三少爷被重罚,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二小姐司妙婷罚跪一夜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整个太傅府也就只有司柠清醒着。
司柠拿帕子擦拭唇瓣,不慌不忙前往正堂。
“二皇子!”司柠腿脚不便,艰难走到正中央行礼。
萧泽从她腿脚上扫视而过,眼底是意味深长,“大小姐腿脚还未好吗?”
司妙婷的手帕丢了,被谢言酌捡到交给裴越,裴越又交给司柠。
而去青|楼的那女子,用的手帕正是司妙婷的。
司柠面色坦然,恭敬回话,“快好了。”
萧泽藐视过司柠,“司太傅晕厥,我特让太医前来瞧,顺道给大小姐看看吧。”
他要知道司柠腿脚上的伤如何了,好排查她到底是不是昨晚的女人。
司柠怔了怔,眼底流光溢彩,像是被萧泽突如其来的关怀感动到了。
“多谢二皇子挂念,不过伤筋动骨本就恢复的慢。”她浅笑着窥探萧泽一眼,又迅速垂落下眼去,含着丝丝明显的娇羞。
萧泽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司柠身上,自然没错过她眼底的情绪变化。
司柠心里还有他?
萧泽上下眼皮半眯,以前的司柠确实一无是处,但现在的司柠是沈肃的救命恩人,还要嫁裴越。
萧泽唇角微不可察扬起,端起茶盏浅啜一口。
“大小姐腿脚不好,不必站着了。”他发话。
司柠垂眼含笑,娇嗔难掩,“谢二皇子。”她转身入坐,眼底深处流露出讥意来。
萧泽眼神一瞥,太医上前检查司柠腿脚上的伤势。
裙摆稍稍掀开,伤势暴露出来,司柠侧身坐着,好让那头的萧泽也能看见。
司柠的腿脚本就没有养好,昨夜又扭到了,简直不忍直视。
萧泽蹙起眉头,这么重的伤,昨晚的女人不是司柠。
那就只能是谢言酌!
谢言酌极有可能是其他皇子门下的,表面钟情司妙婷,实则是利用。
太医检查起身,朝萧泽摇了摇头。
萧泽挥手示意太医退下去,“不曾想大小姐伤这般重,可曾用药?”
他故作关心,想从司柠嘴里打听些别的事。
司柠笑着点头,迎合他的话,“大将军送了好些药材来,再多养两日便行。”
萧泽眸子半眯,满意地点点头。
谢言酌是敌是友现不得而知,要尽快拉拢沈肃。
“大小姐可要好好养着,不能错过三月后和裴少傅的大婚。”他手臂搭在桌面,长指转着茶杯盖,一步步试探。
司柠眼底的光亮瞬间黯下,整个人没了精气神。苦涩一笑,极不情愿点了下头。
“是。”
萧泽不错过她的任何情绪,明知故问:“大小姐怎么了?”
司柠表情涩然,凝视萧泽一眼,转而便垂下,倔强苦涩道:“无事。”
“我们也算从小相识,若不是那档子事,迎娶你的该是我,在我面前不必拘谨。”萧泽遗憾出声,好像迎娶不了司柠,但可以护着她一样。
司柠瞬间眼眸湿润,抬头深深凝望着萧泽,委屈遗憾,多种情绪交织在眼底。
萧泽眼底沉寂,司柠以前经常这么看他,他感受到的只是厌烦,现在也是。
不过要是这份情可以利用,倒也能忍。
“怎么了?有事只管与我说。”萧泽耐心询问。
司柠眼眸含着水花,强撑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我,我不想嫁裴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