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浑身僵硬,任由裴越将自己拘在怀中,根本不敢反抗半分。
“我还未出阁,这是闺房,终究是不好。”司柠纤纤玉手挡在裴越身前,半用力想将男人推远一些。
裴越屹立在她身前,如同大山一般纹丝不动。
“不会被人瞧见。”他宽大掌心摩挲她脊背,低眸深情凝望她,有些失焦。
他本想风光迎娶司柠后,再与她接触,可她的态度让他难以接受。
司柠脑袋不自觉后仰,抗拒着他的接触。
“裴越!”她皱着眉,推搡着他。
裴越搭在她脊背后的手蓄上力,将她更加贴近自己。
“嗯!”他声音落在司柠耳畔,低沉暗哑,又一路蔓延到唇瓣。
蜻蜓点水般轻触离开,深情睨着她,再次轻挨唇瓣,逐渐加深这个吻。
司柠心跳如雷,凝滞半晌,见裴越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不免有些着急。
“裴……”她刚出一字,唇瓣便被堵住。
裴越双手至脊背蔓延而动,瞳眸不聚焦,想要放纵自己失控,沉沦在其中。
司柠预判到他的行为,知道自己不能再任由裴越这样下去,会量成大错!
她双手抬起奋力推搡裴越,脑袋后仰想挣脱他。
裴越铁了心一样,赖着她不肯离去。
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
司柠柳眉倒竖,挣扎的更加厉害。
可她越挣扎,裴越心里怒火更甚,他下意识将这归功到司柠抗拒他。
司柠不爱他,所以才不想嫁他。
裴越沉迷的眼底闪出痛楚,亲昵扣住她身子的手改为禁锢,压制在屏风前,肆意横行。
在裴越面前,司柠的那点力道根本不够看的,撼动不了半分。
司柠慌乱之下,胡乱挣扎了起来,甩出去的一巴掌不小心落在他脸颊,指尖从他脸颊抓过,五道血痕涌现。
裴越被打得偏了下头,动作就此停下。
他整个人怔了一瞬,长指轻触侧颊,黏糊糊的,一看手上沾染着血珠。
五官蹙了蹙,继而舒展看向司柠,眼底没有一丝怒意,反而含着笑。
司柠眯了眯眼,诧异之色。
她刚才打了裴越,他怎么不恼怒?还露出这个表情?
因为刚才的剧烈挣扎,司柠衣衫松散,香肩外露,挽起的长发也垂落飘散几缕,眼底带着细碎的泪花。
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裴越掩了下眸子,继而重重闭上,懊恼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只是想让司柠嫁给他,没想强迫,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过了好一会,他压抑下内心翻涌滕起的情绪,睁开眼睛。
“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
裴越轻眨着眼,抬手为司柠整理凌乱衣衫,满是愧疚。
司柠毫不留情打掉他的手,侧过身捏紧薄薄衣襟,企图用双手护住身子。
她要沐浴,外衫早已褪下,只着轻薄里衣,玲珑身子展露在外。
正拘谨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笼罩过来,心底一惊,还没来得及抗拒,衣衫裹在了身上。
“我知道你不爱我,但能不能不要抗拒嫁我?”他这话说的落寞至极,光听声音都能感觉到他伤心欲绝。
司柠心一沉,转头斜睨裴越,看见他满是伤痕的手抽回去,默默垂落在侧。
她回眸垂眼,系好锦衣。
“伤口没处理吗?”她目光下移落在他手上,平静之态。
裴越抬了下手,摇摇头。
“没有,受完罚就来找你了。”
裴越和沈肃大打出手,惊动了不少人,裴越被老侯爷带回去好一番斥责,事后赶忙来寻找司柠,想要问一个结果。
“冬天寒冷,伤口不及时处理恐会冻伤,……裴少傅还是快些回去吧。”
司柠想说她为裴越处理伤口,可又觉得自己不能再跟裴越亲密接触。
裴越有些失望,他没处理伤口,一是想尽快来见司柠,二是想司柠看见他伤势后心软。
凝神片刻,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眸眼骤亮。
“其他伤暂且先不管,脸上的伤要处理一下。”他再次抬手触碰侧颊血痕,唇角止不住上扬。
这伤是司柠打出来的,他该高兴可以利用这伤和司柠多待一会。
司柠匆匆瞅他一眼,“让月凝来为你处理伤口。”
她既然不想嫁裴越,那便要和他保持距离。
处理伤口要近距离接触,她怕裴越会趁机耍什么心眼子。
裴越黑了下脸,转瞬又起一主意,“阿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是这伤在脸上,让别人处理,恐会想入非非。”
司柠要走出去传唤月凝,闻此言顿住了脚。
裴越这话在理。
月凝长时间待在她身边,若是让她误会了。。。。。。
她缓出一口气,走出去找来药膏,放在妆奁上。
“过来!”她拿出药瓶,冷声说话。
裴越眼底笑意沉浮,拔步走过去,看了看周围。
“阿柠坐吧。”这是耳房,沐浴之所,除了梳妆台前放置着的凳子,再没有可歇脚的。
司柠手握干净白帕,看了看比她高一个脑袋的裴越,无语之态。
裴越本就比她高那么多,她要是再坐下,该怎么上药?
还不等她发出疑问,裴越倏忽倾低身子,半跪在司柠面前。
“这样不就可以了!”他昂首,含着笑意。
司柠心被牵动,呼吸漏掉了一拍,眼底情绪发生了改变。
她不受控制地慢慢坐下,看着半跪在自己眼前的裴越,轻轻扶住他脸颊,将伤口转移到自己眼前来。
裴越温顺伏在司柠膝前,任由她端详自己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