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季庆国问:“还剩包子不?”
苗慧慧正在捡碗,瞥他一眼,他立马站了起来。
“媳妇,多累啊,你歇着,我来捡碗。”
苗慧慧满意了,“厨房里还剩了几个,你要给文山送去?”
季庆国点头,“嗯,这老小子从小就爱吃肉包子,给他送去两个,让他尝尝我闺女的手艺,哈哈哈……”
送包子是假,炫耀闺女才是真。
苗慧慧翻了个白眼,进厨房装包子去了。
季禾瞅着拎着小篮筐离开的季庆国若有所思。
天已经有些黑了,季禾去厨房忙活起来,因准备工作肖恒都已经做完,剩下的就容易多了。
肖恒快速刷完了碗,走到正在漏粉条的季禾身边,“我来?”
季禾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粉条从漏网里流到翻滚着开水的锅里。
她摇头,“力道一变,粉条的粗细就变了,这次算了,下次吧。”
肖恒点头,站在旁边一直看着。
粉条落入锅底很快浮出水面,季禾腾出手去捞,肖恒上前,“这个我来。”
这回季禾没再拒绝,由着肖恒捞粉条。
苗慧慧喂好了鸡快步走进来,“女婿在这帮忙呢啊,我原本还担心季禾自己忙不过来,有女婿在我就放心了。”
季禾正在敲击漏网里的粉团,忙里偷空道,“妈,你和爸别一口一个女婿的,叫他名字吧。”
苗慧慧点头有,看着肖恒试探问道:“那以后妈就叫你名字?”
肖恒点头,态度谦逊,“好。”
苗慧慧立马乐了,要说她这个女婿哪哪都好,就是平时总冷着一张脸,不爱笑。
肖恒似有洞察人心的本事一样,对着苗慧慧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苗慧慧:……得了,笑的这么别扭还是别笑了。
季禾乐了一声,等苗慧慧离开,她扭头看肖恒。
“你是不是不会笑啊?”
肖恒皱眉,季禾瞧见了,“你平时不是在皱眉就是在皱眉的路上,冷着一张脸,从不会笑。”
“我没注意。”肖恒下意识皱眉,皱到一半的时候立马摊平了眉毛。
“以后我会注意。”
“其,其实也还好,做你自己就行,我随便说说的。”
她随口吐槽而已。
没想到肖恒会认真。
肖恒好像在想什么,没回话。
两人就一个漏粉,一个捞粉,很快就把活干完了。
今天完工的早,季禾想洗个澡。
没有浴室,也没有浴桶,她只能打了水拎到屋子里擦一擦身子。
进屋的时候她反锁了门,肖恒收拾好回来没推开。
听到推门声,季禾动作慌乱了些。
“那个,是肖恒吗?你能等一下再回来吗?”
肖恒耳力好,听到了屋内有撩水的声音。
“嗯,好,你慢慢来,我不着急。”
季禾擦拭的动作停了一下,红晕从耳后根开始扩散。
他说什么呢!
什么着急不着急的。
好像她着急要做点什么似的。
“宿主,你的脑,浆有点黄。”
系统猛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季禾一跳。
“狗统子,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就冒出来,会吓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系统:“请宿主叫我尊称,系统大人,不要叫我狗统子。”
“知道了,狗统子。”
系统:“……我说了是系统大人。”
“嗯,我也说知道了,狗统子。”
系统:……自闭吧!
“喂,你真不理我了啊?你还没说你突然冒出来要干什么呢,怎么就走了呢!
哎,脾气怎么这么大,是不是因为单身的缘故?
可惜我不认识别的系统了,要不能给你介绍介绍。”
自闭了的系统:……毁灭吧!
季禾洗好了之后端水出去倒掉,苗慧慧坐在屋外纳凉。
她把大红盆放到了一边,坐到了苗慧慧身边擦头发。
“妈,你洗澡也这样一盆一盆的换水用啊?”
苗慧慧摇着蒲扇,“嗯,咱们这没有澡堂子,镇上倒是有,但是也不知道现在还开着不,镇里的没有县城里的澡堂干净,想洗澡还是得去县城才行,还得有洗澡票,要说这农村就是没有城里方便。”
说完这话苗慧慧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瞧她这张破嘴,提什么城里,本来就不确定闺女死没死心,这要是再勾起闺女回城的念头,她得被自己气死。
“其实咱们农村也还好,城里没有地,想吃什么都得花钱,哪有咱们乡下方便,想吃的全能从地里刨出来。
闺女,你是不是嫌总换水麻烦?没事,明天让你爸把墙根那个水缸刷出来,到时候给你洗澡用。”
那个水缸季禾知道,是家里用来腌酸菜用的。
“还是不用了,给我洗澡用了,以后还怎么腌酸菜。”
苗慧慧无所谓的摆手,“没事,等腌酸菜的时候再刷刷就好了,你是我闺女,我还能嫌弃你咋的。”
哈哈,好感动,但实在不敢用。
那酸菜缸不知道用了几年了,一靠近都能闻到酸菜味,她要是用那个缸洗完之后全身都得是酸菜味。
“不用了,妈妈,我这样洗也挺方便的。”
说完害怕苗慧慧再劝,她赶紧起身回屋去了。
从后院劈了柴回来的肖恒脚步顿住,想了想又折回后院,从后墙跳了出去直奔北山。
头发擦干,季禾也没等到肖恒回来。
炕上被子是铺好的。
想起早上亲妈的怒吼,她今天打算让肖恒上炕来睡。
只要不盖一张被子就成呗,各睡各的。
“等等,褥子为什么这么薄?”
她一把掀开被子,露出里面单薄的褥子。
昨天还是厚厚的,今天就这样了?
她妈妈为了让她和肖恒睡一起还真是费了心了。
以为这样就能难倒她了?
呵呵……绝对不可能。
肖恒半夜回来,轻轻推开门就瞧见了炕上的一团。
他视力极好,就算在黑夜中也能看个大概。
这是条虫子?
肖恒摇头失笑,本想躺地上对付一晚,在看到一旁铺好的褥子和枕头后也没矫情,爬上炕躺那就睡着了。
季禾是被热醒的,觉得梦里的大火炉烧的她全身都热。
她难受的动了动,又用力一搂,把被子搂到怀里。
等等,这被子为什么有点硬?
可纽扣却有点软是为什么?
咦,又硬了?
她小脸皱成一团,迷迷糊糊的睁开了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