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吃了早饭,就到了出发的时间。
肖恒握着她的手,“媳妇~”
季禾:“……”
这人,从昨天晚上开始,一会儿一句媳妇,到现在估计得叫八百回了。
这样的肖恒和她认识的那个不一样。
好在,他只在人后这样对她。
要是在人前,她得挖个地洞将头插里面。
她扯了一个笑脸,“松手,我要走了。”
肖恒这人吧,别看平时总冷着一张脸,但心里就像关了个小孩。
没亲近的人,他就是肖恒。
有了亲近的人,他就是肖恒小朋友。
“再陪我两分钟。”
季禾没辙,又坐下。
肖恒心里高兴,驱散了不少离愁。
他捏着她的手,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季禾被看的不自在,起身捂住他的眼睛。
“别看了,再看眼睛给你糊上。”
肖恒嘴角一勾,又喊了一声,“媳妇~”
他嘴唇薄厚适中,唇形也好看。
只不过平时都蹦的直直的,少有像现在勾起的时候。
她没忍住,低头在他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肖恒身子一僵,脑子里烟花砰砰砰绽放,那后面全是在军营他宿舍,他问她的画面。
这么一想,舌干口燥。
季禾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肖恒一个用力,她整个人跌进了肖恒的怀里。
肖恒锁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手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季禾:“……&8*&&^&%$%^$%”
等肖恒松开她,她扑腾着站直身子,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奶奶个腿,肖恒这是在要她的命。
亲就亲,锁她胳膊做什么。
疼死她了。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抓起自己的包包,气哄哄的道:“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也不等肖恒说话,气呼呼走了。
肖恒后知后觉,他貌似刚刚弄疼媳妇了。
(⊙o⊙)…
他一时冲动,意乱神迷,什么都没顾上……
肖恒心里急啊,这时屋门被人推开,赵团长走进来。
“弟妹让我给你的,让我务必叮嘱你,必须全都吃掉。”
他递给肖恒一个小小的铁盒子,那盒子瞅着怪精巧,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好吃的。
肖恒接过,“人安排好了?”
赵团长拍胸脯,“我让董成去送,怎么说他在弟妹那里露过脸,免得陌生人弟妹不自在。”
随后又瞪眼,“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谁家团长一天天被一个副团长支棱的乱转。
也就他赵德柱让着他吧!
肖恒低低嗯了一声,脑子里全是季禾走前幽怨的瞪他的那一眼。
完了,惹媳妇生气了。
她不会不喜欢他了吧?
她总想着和他离婚,这一气不会真的就和他离了吧?
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肖副团长,此刻心里风雨飘摇。
他抬头问,“医生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保守估计也要二十天,你的腿二次受伤,不好治。”
肖恒没了动静,片刻后道:“十天,十天后我就要出院。”
“这个你得听医生的。”
肖恒坚持,“十天,我必须出院回去。”
媳妇太漂亮,他不放心。
更何况那村子里还有个尖嘴猴腮的胡志清,那家伙可是个没脸没皮的,这要是知道了季禾的能耐,非得再缠上季禾。
想到这,肖恒的拳头硬了。
赵团长看他那出就知道这家伙是打定了主意,十天以后必须出院。
这家伙倔得像头驴,他要是不给安排,这家伙能单腿蹦着回泉州。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安排。”
肖恒瞅着自己的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自从吃了季禾给的药之后,这腿上的伤就没那么疼了。
不疼了不说,好的还非常快。
就像现在,别人的腿做了手术恐怕一个礼拜都不要想动一下,可他不是,他能轻轻移动,一天比一天动的幅度大。
说不定,用不上十天,他就能出院回去找媳妇。
这边季禾知道送他的是董成之后,还真没有那么别扭了。
她把事先准备好的烟拿出来,“董成同.志,你抽烟吗?”
董成喊她嫂子,可岁数比她大,她喊不出董成老弟,就只能叫董成同.志。
董成点头,“抽的嫂子,可你这烟我不能要,我送您回去,那是在为人民服务,我是军人怎么好收人民的东西。”
董成这人做事圆滑,他心里想抱肖恒这只大腿,好不容易能搭上关系,怎么可能收季禾的烟。
季禾一笑,没坚持给。
因路太长,总不好不说话,季禾就问了一些肖恒在部队发生的事情。
董成嘴巧,是个能说会道的。
当时就给季禾讲了起来。
“肖副团,厉害!咱们营里没几个人不服我肖副团的,尤其在边境肖副团带兵打的那两场仗,以少胜多不说,还将对手全都端了,你说牛不牛,最厉害的是,咱们队一个人都没死。
嫂子,你说打仗哪能不死人,但那两场仗就是没死,就连手上的兵都没两个。
我听说打仗之前,肖副团会做出好几套应对方案来,好的坏的他全想一遍,然后再做出解决方案。
只一点不好,他带的兵必须都得长脑子,按照他安排的来,嫌少有人受伤,只有不长脑子不听话的才会。”
想到自己那次受的伤,董成就觉得肋骨疼。
季禾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啊,肖恒还是个天才型选手。
这要是小时候就好好培养,说不定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物呢。
也不知道他亲生父母是做什么的,如果还是个有钱人,肖恒前半辈子过得可就憋屈了。
毕竟,那些时间是回不去的。
他错过的不仅是机会,还是自己绝佳的命运。
就这还能称得上气运之子呢?
黑心狗莫不是骗她的。
系统跳出来叽叽哇哇:“就因为这些,才派你来守护好不好,气运之子要是从小就气运在身,还要你干啥?”
季禾挑眉,这个意思是说她的存在完全是因为肖恒?
她总觉得这里面怪怪的,可又琢磨不出哪里怪。
董成偏头瞅她一眼,“嫂子,你困了就睡,到了我喊你。”
季禾摇头,“我不困,一会儿到前面小镇,咱们吃口饭,下午我来开车。”
她又不是周扒皮,怎么好让董成一直开车。
开车要一直注意力集中,他个子高,腿长,腿一直蜷缩着,很难受。
她这人就这样,要是送她的人和她鼻子不是鼻子,不情愿,她必然要心安理得坐车。
毕竟也不是她求着他送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向自己领导提,但是一边答应来送她一边对她摆脸色,那她绝对不惯着。
但现在人家热情懂事,一点怨言也没有,她的良心就要跳出来作祟了。
午饭,季禾掏的钱,点了三道肉菜一道凉菜。
菜量大,味道好,她俩都吃的肚饱。
为了防止坐着难受,季禾还在镇子上逛了逛,买了一些特产才上车往回走。
等到了泉州县时,天还没黑。
季禾将董成安排好,开车去了纺织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