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萤紧跟其后,才抬脚就被拉着往后退了一步,阿罗谛对天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他的尾巴吗?”
不然是你的?
江栎萤也想翻白眼,朝他呲了个牙道:“我是他夫人。”
“瞧你那倒贴样,也不怕遭人嫌。”
有你遭人嫌吗?
“阿罗谛,你现在这样子很八婆你自己知道吗?能不能管管自己了?”
“不能。”他直接拒绝道。
江栎萤决定不再和他进行沟通,自己不该妄想对十七八岁正值叛逆期的少年试图说教,他们压根不会听。
见她不回话,阿罗谛侧首看了下她,松了那张臭脸问道:“生气了?”
“没有。”江栎萤说的是心里话。
但是有时候心里话别人还就偏不信。
“好了,我”阿罗谛挪了下嘴道,“我不八婆就是了,但你们好歹也收敛点好不好?左一对右一对的就显得我很形单只影。”
他嘀咕道:“来时明明是三人,到了就像是我一个。”
江栎萤接收到了来自于单身狗的由衷吐槽,并狠狠地反省了一番。
她拍了拍阿罗谛的肩,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是我考虑欠周。”
阿罗谛拿心看了下被她拍过的肩处,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仰头露出鼻孔道:“知道就好。”
中蛊的那几百号人全部被沈辞厌安排在南边的一座山脚下,那儿是西城的背部,也是撤退时可以最先转移离开到邻城的位置。
阿罗谛闭目探了下他们的额心,片刻后对着江栎萤说道:“是傀蛊。”
江栎萤并不意外,反倒是袁瑛反应大一些,最后也还是沉住了气,只心疼地看向了曹怜丹。
“怎么解?”江栎萤问道。
“不难,把蛊引出来就好了,只是有些费时。”阿罗谛看向她道,“你帮我?”
“我来帮你。”沈辞厌难得主动却又不合时宜地插嘴道。
“你懂个屁。”
“……”
四处鸦雀无声,袁瑛想做个死人,江栎萤也是尴尬得拿脚趾抠地,正盘算着要用什么东西把他拍死算了。
这应是沈辞厌生平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吧,他们有幸得见,也是非常不幸……
被骂的人倒是一脸淡定,只是真假无从究,他应道:“何出此言?我与栎萤有何不同吗?”
阿罗谛还想再怼,就被江栎萤一脚踩了下去,才忍着痛不爽地道:“阿萤懂医,你呢?”
沈辞厌沉默了,就算作是认了。
阿罗谛得意地扬起了笑意:“蛊教秘术,劳烦将军领着闲杂人等出去?”
“有劳。”
沈辞厌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很平常,可江栎萤就是觉得诡异,就连阿罗谛都感到了有些心虚,只是表面还是故作镇定地把人送走了。
屋内就只剩下沉睡的病人和他们两个,阿罗谛脸色都跟着惬意了起来:“阿萤,那我们开始吧。”
见他一本正经,江栎萤也肃然地点头:“怎么弄?”
“我先授你蛊,你闭上眼睛,然后全心全意地相信和接纳我,可以做到吗?”阿罗谛问道。
江栎萤扫了眼满屋沉睡的病患,郑重点头道:“可以!”
两只手重叠在一起,阿罗谛闭目念念有词,没一会那只金蛊就腾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