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落在了袁瑛他们那一桌,袁瑛殷勤地把它往曹怜丹面前推了推。
第三盘总该到她了吧,老板却临阵转了个大弯,还是决定把那盘大肘子归放到了两位煞神桌上……不亏是做老板的,还挺有眼力劲哈。
但是江栎萤还是想问问他这样礼貌吗?
到底还是忍了,把希望寄托在下一盘。
很快老板就又来了,总算很有眼色地走向了她,她欣喜地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于是舀了勺汤水送进嘴里以作掩饰,碟子落桌时,她才抬眸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眼。
??!
店家,你这多多少少有点重男轻女了吧?
不高兴只闪过一瞬,她教养极好地把目光收回,默不作声地继续吃着汤饼。
然而就看见店家带着托盘又走到了隔壁桌,放下了一盘脆皮鸭……
江栎萤一脸平静地收回目光,又看了下自己面前的碟子,继续埋头吃着碗里尚留余温的汤饼。
“江栎萤,回不回来?”阿罗谛朝她喊道。
“我这儿挺好,你自己快吃吧,吃完该干活了。”
阿罗谛挑眉看了下她面前的菜碟,问道:“什么活?”
说着他端起那盘脆皮鸭就朝她走了过去,江栎萤的目光却是在看沈辞厌,见他没有动静才收回了视线。
“明知故问了。”江栎萤伸筷子夹了块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
“来时说好的,人太多的话你就得帮把手,冤大头我可不当。”阿罗谛悠然地拉开凳子坐了下去,说道。
“没问题,帮得上的我全帮。”
“快吃吧,冷了。”他把脆皮鸭往她面前移了些,站起了身回到了沈辞厌那一桌。
瞧了眼沈辞厌,看他将抵在嘴边的杯子放回桌上,阿罗谛揶揄地勾了下嘴角。
在没人看得见的深处,沈辞厌稳稳地顶着那缸满满当当的醋坛子立于黑暗中,正盘算着将来要怎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沈将军吃得可好啊?”阿罗谛贱兮兮地问道。
“尚可。”某人不动声色地应着。
“来尝尝这块常年踩屎的大猪蹄,以形补形,战场上也好助你跑得更快些。”
沈辞厌终于抬眸正眼看他了,阿罗谛挑衅地微歪了下头,他可是很期待某人能忍不住先动手的。
谁知也只是一眼,沈辞厌又再没了声色。
江栎萤一边剔着鸭骨一边用余光看着他们,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所以她并没有听清,只看见了阿罗谛居然抽风地给沈辞厌夹了块肉,不由感叹男人之间的交际真是令人费劲。
等她吃饱喝足才将筷子放下,阿罗谛就先起身朝她走了过来:“走吧,带路。”
江栎萤原本还想再等上身后的沈辞厌,却被他一把就推向了门口,阿罗谛酸冷酸冷地道:“女孩子在外能不能矜持的,腻腻歪歪的成何体统。”
“……”
“前头带路去。”阿罗谛不耐烦地驱赶道。
江栎萤忍住骂他个狗血淋头的冲动,道:“我不识路——”
阿罗谛:“……”
“这边。”
沈辞厌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他停下看了江栎萤一眼,然后平静地走在了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