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阴凌的笛声不知是从何处扬起,江栎萤戒备地躇足细听了会,忽而眸光一泄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转角一高一矮两个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其中一人面容枯瘦苍白一副将死之相,他的手里拿着短笛,嘴边的笑阴森得令人不寒而栗。
而另一个则是顾璟。
“大人口味顶好,是个美人胚子。”他的声音有些尖锐,即便音调不高听着也觉得刺耳。
顾璟警告地斜了他一眼,他不在意地勾了下嘴角。
“她怎么不会动?”顾璟问道。
“看着是没成功,我得近些瞧瞧,大人可允?”
顾璟扫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把握好你的分寸。”
“知道了,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那人漫不经心地应了,走近江栎萤掀开了她的手袖,露出细嫩白皙的肌肤:“呦,守宫砂还在呢,这沈都督怕是个没用的。”
他回头揶揄地看了顾璟一眼,随后又将女孩的袖子卷得更高了些,口中开始念念有词着,没一会,江栎萤的手臂处便现出一点轻红,再然后那团轻红便虚弱无力地微微跳动了起来。
顾璟像是接收到了感应,他伸手扯露出胸膛,展现出一个合欢花模样的伤口,正慢慢从最初的艳红转变向殷红,扬起的嘴角写满了窃喜,他激动地道:“颜色加深了!是成了?”
“鬼。”那人不屑地将女孩的衣袖覆了回去,淡淡道,“败了。”
“败了?!”顾璟衣襟都没来得及收好,快步地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不是说情人蛊一旦种下就会万无一失吗?上次在沈府她对我毫无反应时,我就觉得奇怪,是你说的蛊入髓需要些时日融合,叫我不要一惊一乍,现在你跟我说败了?!”
那人有些下不来台地望了眼呆立着的女孩,嘟囔道:“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她没有全心全意地接纳那条红绳,甚至可能并未带足半月。”
“怎么可能不接纳?!那可是用沈辞厌心头血沾的红绳,心爱之人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试问哪个女孩能不感激涕零贴身佩戴以示回应,何况巫婆还交代了沈辞厌让她不要取下的!”
那人气不过,粗鲁地掀了掀江栎萤的两边袖子:“瞧瞧,瞧瞧,哪儿有戴?!”
顾璟满脸不置信地走近了女孩,对着那人吼道:“背过去!”
那人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照做了。
顾璟不自在地看了下女孩呆呆的眼眸须臾,伸手翻开了她脖间的衣物,空荡荡的玉脖嫩得像是可以掐出水来,他忍不住地咽了咽喉咙,欲望和愤怒在心里燃烧着,他恨恨地推开了她。
后来又不死心地拉起她胸前的衣服,除了两块玉佩和一点碎银外再无其他,顾璟黯然地帮她整理好了衣服,心中却还是生出一点欢喜。
他捧起江栎萤呆若木鸡的美丽脸庞,苦笑道:“只贴身带着这价值连城的玉佩却没戴那条红绳,其实你也没有多爱他是不是?江栎萤,你爱的是钱和权对不对?”
说完他将她的脸用力地甩了回去,女孩被他的力度带得一个踉跄跌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