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方法传授出去了?”
江栎萤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随意地折了枝花捏在手里转了一圈:“嗯!”
只觉得心间暖洋洋的,沈辞厌突然停下脚步深望着她,须臾后,他摘过女孩手中的花替她别在了鬓边:“窈妖诸花,不堪匹萤。”
摇邀珠花,不堪匹迎?
是在说自己这一头的发钗都比不上这朵不知名的花?
江栎萤听得云里雾里,又见他眸眼深情,于是权当他是在夸自己,抬手将鬓边的花扶稳了些,拉着他继续向前走着。
待到朦月渐明,天慢慢黑透了去,沈辞厌将女孩往身旁拉近,柔声问道:“累了吗?”
江栎萤摇了摇头:“不会。”
“我喜欢和你这样待着,盼能一直一直才好。”她道。
沈辞厌又将她收拢了些:“没觉得冷的话,我陪着你走再慢些。”
江栎萤想也没想地答道:“嗯,不冷。”
走了一路看了他一路,临近城门时却听见了一阵喧嚣,两人几乎同步地竖耳戒备,沈辞厌快她一步将她护在了身后,另一只手则已经搭在了剑鞘上,蓄势待发。
一个黑影飞檐起落,将身后的官兵耍的团团转,沈辞厌回头朝江栎萤交代道:“栎萤,保护好自己。”
“嗯,你小心些。”
银光现,沈辞厌跃身朝那黑衣人迎了上去,可那人似乎识得他,几个点步又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他的轻功极好,看着就连辞厌都要逊上三分,两人很快就将官兵甩脱消失在了长夜里。
姗姗追来的官兵在江栎萤面前停了下来,江谦殊朝她躬身拜道:“善贤县主。”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拉回女孩的视线,她朝来人回了个礼,问道:“江大人,你们追的是何人?”
“江南神盗——许桀子。”江谦殊耐心地替她解释道,“此人凭借一身绝世轻功混迹江湖,却是个正邪不辩行事做派全凭一己喜乐的,能因一怒取人头颅,罢了还上门示威后又再次行凶将那家人的男丁尽数割杀,好在良心还未全泯没伤及女眷。也听闻他曾为了一碗清茶馈以明珠。”
“此番他又做了什么?”
江谦殊摇头道:“不知,只是在酒栈偶遇,正准备抓来问问。”
就你这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还想要抓这么一个人??
勇气可嘉!
江栎萤忍住了没有笑,继续问道:“你怎么认得他?”
“我曾在刑部卷宗里见过他的海捕文书。”
江栎萤不禁在心中给他点了个大拇指,再问道:“他武艺如何?”
“可算高强,不然也不能八年了还没能将其缉拿归案。”
江栎萤忧虑地望向他们离开的那条无人的小道,思量了片刻朝江谦殊拱手道:“江大人忙,我先告辞了。”
江谦殊虚拦了下她,道:“先前听闻县主身子抱恙,夜路难行,我差二人护送你回去吧?”
江栎萤看了下他,浅笑道:“多谢了,身子已无大碍,我自己回去就好。”
江谦殊收回了手,点头带着队伍让了行,得宜地目送着她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
乌云遮了星月,让原本就昏暗的巷子显得更沉了几分,江栎萤满怀心思地快走着。
她得快些回去给辞厌找帮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