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帝瞟了他一眼，对着隔了层屏风的内室道：“善贤？”
被点了名，江栎萤忙揉了揉脸，迎笑走了过去，却忘了膝盖的不适差点崴一脚，她尴尬地回头看了下沈辞厌，见他反应平淡也再顾不上许多，只管着朝外头小跑去：“陛下。”
煊帝看了下还是毛毛躁躁的她，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明儿起，你上御德院听学。”
“哈？？”江栎萤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妥又忙捂了下嘴，低头谢恩道：“是，臣妇定当全力以赴，认真听学。”
煊帝这才真的离开了，江栎萤微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就听德妃道：“沈夫人快起来吧，陛下走远了。”
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江栎萤摸了摸脑袋迷惑地对德妃行了一礼：“多谢娘娘。”
“嗯，天色不早了，明儿个还要上学院，你们俩也快些回府去吧。”
“娘娘，这御德院是什么？”江栎萤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道。
德妃瞧了沈辞厌一眼，含笑地对她道：“归家路上再让辞厌与你细说吧。”
“是。”
其实江栎萤大概也可以猜想到那应该是座女子学院，只是不知具体是授哪一方面的学识。
该不会是教女德的地方吧？
江栎萤嫌弃地摇了摇头，就听沈辞厌道：“栎萤，回家了。”
“诶！”
“臣告退。”沈辞厌朝德妃作了一辑，德妃忙忙跟着回了一礼，脸上写满了恭敬，“沈将军慢走。”
江栎萤没头没脑地和沈辞厌保持着一致的动作，直到出了永德宫才附耳问道：“辞厌，德妃怎么瞧着有点怕你？”
“无事，你不怕我就好。”
这话让江栎萤有些接不上，她细细地打量着身边的人，实在想不通这俊俏清朗的模样有什么好可怕的，这儿的人都这么胆小的吗？
“我才不怕你。”江栎萤笑道。
“御德书院是乾国为高官贵女所办的学院，每年各家都挤破了脑袋想要将自家女儿郎保送进去，那是冠名才女的必经之途，亦是贤妇的标杆。”沈辞厌耐心地和她解说着，最后看着她道，“乾国每代太子妃皆选自御德书院。”
“所以某种意义上，御德书院就是鲤鱼跃龙门的那道门？”江栎萤问道。
“嗯，也可以这样说。”
江栎萤任他摸了摸脑袋，抽皱了下脸，这种富贵窝她是不太想往前凑的，那些虚情假意两面三刀的交际挺累人的。
“你喜欢温黎？”沈辞厌温声问道。
江栎萤也坦然地点了头：“喜欢呀。”
“此番她与你同错，让她进去陪你不难。”
江栎萤笑得有些小人得志：“这不太好吧？”
沈辞厌轻笑了下，道：“她本来也是早晚要去的。”
“辞厌这是什么意思？”江栎萤想了想问道，“难不成她也是太子妃候选人？”
“聪明。”沈辞厌牵过她的手握了握，“温家适龄又未婚配的女子就她一人了。”
“她太子妃？”江栎萤不肯接受地摇了摇头，以她那性子入了宫，那还不好比大雁被剪去了翅膀，即便活下来了，也再与往日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