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萤看了眼春音,转而对冬弦疑惑道::“三日三夜??”
冬弦眼神闪烁,端了糕点盘就想跑了,却被一声喝住了:“放肆!”
江栎萤正了脸色道:“冬弦,谁才是你的主子?春音,或是辞厌?”
春音一听也跟着站了起来跪到了地上:“婢子不敢!”
冬弦收住了步伐缓缓地转过身也跪在了春音身旁,垂着个头不敢开口。
“我可跟你们交个底吧,现如今我这身子指不定哪口气没喘好就过去了,可我脑子没坏,都想想再说话。”江栎萤看了眼春音,道,“冬弦来说。”
冬弦才侧头想去看春音,就又被斥道:“不许看她。”
“……婢,婢子,头……头有些晕……”说着她就要往一旁倒,江栎萤阴森森道,“要是晕了往后就别进我这屋了。”
冬弦当即被吓得哇地一下就哭了,苦着个嘴:“县主,婢子不知从何说起!”
“就从我昏迷了三日三夜起。”
醒来好几天了,她竟还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夜,原来是三日三夜……又想起初醒时沈辞厌那双通红的眼,心中五味杂陈。
冬弦抽抽搭搭缓了好一会儿,才一边看着春音一边一句一句地往外挤着话:“县主一觉就不起。到日上三竿时就开始烧。医士换了一波又一波也不行……就连宫中的孙医官也说听天命&≯×#*”
说着这儿后面的话就再也听不清了,江栎萤翻了个白眼,分明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后面准兜着什么大料!
“老实点说。”
冬弦抬头看了江栎萤一眼带着哭腔叽叽哇哇地半哭半喊着:“后来您开始连药水都喂不进去,将军他,他信了巫术用心头血沾染了这根红绳为您祈福续命!”
一段话喊完两人都跌了下,心脏一抽抽地颤着,江栎萤捂住左手边的红绳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身上有伤,他身上有伤,脑子不断地提醒着自己,江栎萤强迫自己镇定问道:“哪里听来的巫术?”
“那,是那巫婆自己上门来的,说府中女主人命中难逃一劫,需得用此法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江栎萤继续追问道:“那巫婆都说了做了些什么?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半点都不能漏。”
冬弦愣了一下,认真地说了起来:“她是申时来的,脸上头上贴满了鸡毛,还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图案,手里拿了个破铜盘子,里面好像还雕刻了只狐狸?一来就能算出您的好多事呢,也不怪将军病急乱投医信她,而且……您后来也就真的退烧醒来了呀。”
难道真是巧合?鬼神之说?
“绳子是那巫婆给的?”
“应该是吧……”这个冬弦也不太确定,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她目光坚定地向江栎萤保证道,“但是血肯定是将军的,真真切切!”
“你怎么知道?你看将军脱衣服了?”
江栎萤随口一问,冬弦吓得脸都白了,忙摆手否认:“婢子没有!没有没有!婢子是看见袁及将军规劝无果被赶出来后躲角落偷偷抹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