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萤一脸茫然却不敢动声色,只能继续着自己的伪装。
“王爷快走,前面恐怕顶不了多久了!”
晋阳王咬了咬牙带着一小队人马和江栎萤沿着一条小路撤退了去。
江栎萤狐疑地悄悄看过了所有人,不见阿烈佐?
不一会儿她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被辞厌偷袭了吧,她的嘴角快速地勾了又平,目光瞄过身下人腰间的佩剑一秒,然后安分地将头垂趴在那人肩上,将一身的重量尽数压放在他身上。
几十个人一路小跑着退离了大部队,等身下人气息终于开始不稳慢慢有些掉队时,江栎萤眼疾手快地拔出了他的剑将他了结了去。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和他们拉开了段距离,晋阳王气得差点跳脚:“快把她给我抓回来!”
江栎萤并不恋战,边打边退地应付着,只想快些摆脱他们往沈辞厌他们那边去回合,长剑在她手里游刃有余,眼看晋阳王带出来的人就去了一小半。
胜券在握之际,突然一支弩箭朝她射了过来,她听到声响却因为太快来不及反应,微愣了下,眼前却闪过一袭黑袍将她稳稳地挡护在了身后。
来人被射中的左脚微颤了下,她才回过神来反扶住了他:“阿罗谛!”
“兜了一大圈,原来是她啊。”阿烈佐恍然大悟道,随后又举起了手中弓弩。
江栎萤眼疾手快地祭出了手中的剑将他的弩削成两半,却也因为丢了武器被赶来的追兵划出了两道口子。
一群飞蛊袭来替他们暂时挡住了攻击,江栎萤搀着人朝着仅剩的那条小道逃了去。
阿罗谛看着她被划破的肩,掩不住的心疼:“这些日子那群龟孙子没再为难你吧?”
“我没事,谢谢你。”江栎萤一边应着还不忘回头望,好在看起来应该是甩脱了。
“那夜我伤了腿,阿烈佐那卑鄙小人在箭头上浸了毒,所以这两日我才一直没再来。”
江栎萤愣了一下,当即停下脚步抓过来他的手,越听他的脉象脸色就越差,自己原本的头饰都被晋阳王卸干净了,也包括了那只藏针的头饰。
她用眼睛快速地在阿罗谛身上搜刮了番,最后泄气地锁紧了眉心,又朝身后看了眼,她将阿罗谛扶到了一旁的老树上靠着吩咐道:“把衣服脱下来,没有银针,我先帮你掐按穴位缓解一下毒性的漫延。”
阿罗谛却笑道:“看了我的身子可得负责任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笑。”江栎萤嗔道。
说完就上手去扒拉他,可这奇装异服的怎么解也不对,她焦急地推了他一把催促道,“你倒是快些,待会他们该追上来了。”
阿罗谛不温不火地笑看了她一眼,伸手解开了衣襟露出整个结实的胸膛:“这样够吗?”
“得整个上半身。”江栎萤粗暴地将他手里的衣服扯下,阿罗谛完美的上身就在阳光下展露无遗。
专心且忧虑的人不会注意到他红掉的整个脖子。
她冰凉的手指点按着他身上的穴位,微妙的感觉令阿罗谛一时连伤痛都忘却了去,只静静地将她的一举一动深深勾画进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