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救命!啊啊!甩不掉了啊啊啊啊!沈辞厌快帮我!!”
杀猪般的嘶叫声引得众人纷纷走出各自的营帐往他们那边的方向眺望去,可又因为夜色太深离得太远结果什么也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看见一个身影上蹿下跳地诡异乱跑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另外一个是沈辞厌??犹豫了一番后,他们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回去睡觉了。
江栎萤抖甩着右手,那蛇挂在她的臂膀上,因为她甩得用力,以至于蛇尾挂不住便在空中来回摆动着。
“救我!救我!啊啊啊啊啊!!”
“你站着别动!”
“我,我控制不住!我害怕!我害怕!它爬上来了!爬上来了!!”
“……”
江栎萤脸色煞白,即便眼睛被带子蒙住,她还是感觉到了,那东西在动,它缠着的力度越来越紧,动了动了!它在妄想着要往自己身上爬!?
“杀了我!快杀了我!!!”
没办法,被犹如鞭子的蛇尾抽了几次后的沈辞厌只能一把将它扯断了去,但是这样一来断了尾的蛇便也跟着慌乱了起来,原本紧紧绕着江栎萤手肘的身子开始有规律地快速往前挪去。
“它上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哇啊……”
煊年二十一,江栎萤卒……
接下来的一天,江栎萤不但没有如预期般地克服了恐惧,反而变得神经兮兮地草木皆兵,大概也觉得太丢人,于是她便干脆把自己焊在了马车内。
顾璟得知了事情原委后笑得人仰马翻,可很快他也蔫了,外祖母真的被吓坏了,连着高烧不退,阿姊亦是被吓得一整夜都躲在被窝里神神叨叨的,至于苏秦婉直接被吓投湖了……
不孝竖子再复之,归时吾必折其骨!
他盯着信中最后的那句话,摸了把鼻子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下谁也别再笑话谁了,行程也恢复了最初的和谐。
越是靠近轶州雨势就越大,眼看葫芦山就在眼前,江栎萤不安地看向沈辞厌:
“看这情况并不容乐观……”
“嗯,此处都是如此,可想轶州百姓之难,我们必须加快行程了。”
一席话听得江栎萤热血翻涌,就是这样一个被众人鄙之如瘟满身恶名的人,心中装的却是天下苍生。
她坚毅地点头道:“将军且放心去,太子我定会替你护好。”
“好,我们轶州见。”
“轶州见!”
马车停在大雨中,太子和顾璟见状也都跟着走了下来,在磅礴的雨声中微喊道:
“兄长,怎么停下了?”
“殿下,前方山体危险,大雨下恐会发生塌方,故而要兵分两路,由小侯爷和江娘子护送你绕路行,我带着物资往此路去。”
“物资同样重要!若是塌方岂不是要遭毁?沈将军何不一起绕行?!”
“你可以绕行,轶州的百姓又能不能陪着你等?!”
被江栎萤问得哑口无言,只听她又道:“沈将军既然敢走自然是有折中的法子,顾小侯若是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听命行事,哪来那么多问题!”
“是啊阿璟,兄长身经百战必有办法,咱们听命行事就是,莫再给他徒增后顾之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