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厌却明显不买账,他非得听听是何事,说不定就是江栎萤那个女人小题大做了,如果是她小题大做,那他又何必暗自歉疚。
“你是不知详情还是又不想说?”沈辞厌划了他一眼。
袁及心里叫苦,磕磕巴巴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就,就险些坏了夫人的清白”
“不过属下保证,夫人是绝绝对对清白的!当时就是英勇无双的您亲自救下了她,非常之及时!”他三指朝天信誓旦旦地说道。
沈辞厌的脸还是黑了,喉音被怒意压得又阴又哑:“去,让他们不必给那母女诊治了,当时怎么进的医馆就原样给我出来,整个京都,哪家若想伸援手,自行斟酌。”
对对对,就是这样彻骨寒的感觉,袁及的背脊表示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这份凉意了,至少在将军开花之后。
就连当年在江府门前,他家将军虽然看似手段狠毒,但只有常年和他如影随形的袁家兄弟知道,他已经非常的收敛了,大概是怕吓到某人不敢嫁给他。
直到双脚踏出营帐,袁及才拍着胸脯长长地透了口气,还是外头的空气清新,好了,接下来老天保佑,让他这两日不用再进后面这个寒窑来。
袁及去到医馆时余氏已经被接好了下巴,凄凄惨惨地捂着脸直掉眼泪,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江栎嫣表现倒是优秀,除了苍白着一张脸竟然连哼哼都没哼两句。
一听到门外有动静,她还以为是沈辞厌来了,于是眼里的眸光就调得愈加坚毅了些,等看清是小跟班袁及时表情险些都垮了。
“袁将军。”她起身不卑不亢地朝袁及行了个礼。
袁及避开没受,微垂首的她不留痕迹地提起嘴角笑了下,看袁及不敢承自己礼的这副模样,又见那两名暗卫对她们母女恭敬有礼,不仅挑了最好的医馆,就连用药也都交代了得往好的开,自己的地位应是稳了,这袁及多是替将军来慰问自己的了。
“将军有令,让她们怎么进来的原样出去。”袁及不苟言笑地略过她们朝医士吩咐道。
江栎嫣脸色瞬间就僵了,可很快就回过神来挡在医士面前厉声道:“江栎萤让你来的吧?竟还敢假借将军之口,你亦是吃了狗胆还真敢替她来办,就不怕沈将军降罪吗?”
袁及瞥向她,半分不屑半分不耐地翻了个白眼道:“行了别演了,将军失忆了本将可清楚得很,江三娘子何曾是这副模样。”
被一语道破,江栎嫣心里突地跳了下脸上差点没绷住,她羞怒红了脸瞪视着袁及:“你竟敢如此污蔑羞辱我,我要见你们将军!”
“将军忙着呢,你当他有空继续看你小丑跳梁?莫说他,本将都没那心思看你们胡搅蛮缠。”袁及没了耐心,直接上手推开她对医士道,“你聋了?”
医士被问得一个激灵,忙拱手:“老朽这就办。”
他说完就朝余氏走了过去,余氏当即被吓得跳了起来,走投无路下只能朝着送她们来的暗卫身后躲,可这无疑就是自投罗网,袁氏两兄弟在整个都督府一直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