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知道威胁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是撞伤了脑袋,智商还一直居高不下?
可惜了,还以为或许会经历一番失忆戏码呢。
是因为她太过于强势,影响了他发挥,还是此人觉得那样的发挥完全没必要?
抬脚,又踹了两下。
“卧槽,肋骨断了!”
魏疏离嗷嗷叫,丝毫不顾形象,指着她,“你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殴打伤患眼睛都不眨,亏你还是个大夫!”
“是想用大夫本身就有救死扶伤的天职来对我道德绑架么?”
苏瑾冷笑,“你我本就是敌人,你不仅是敌国的奸细,还是绑架我的恶徒,你倒是给我个善待你的理由啊?”
“自己理亏不说,嘴巴还不干不净,能爬上金国第一名将的地位,脑子怎么都不该有坑,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他都不识时务,她凭什么给他好脸色?
软妹币数值太小,掉落在地都有人忽视,就这张猪头脸,还指望别人当舔狗?
做梦呢!
“这话不对。”魏疏离反驳,“你说咱两立场不同,是敌国人我认了,绑架你也认了,但我不是奸细。”
“爱什么是什么,这里谁管你名誉?”苏瑾抬脚,踩上他胸口,“信不信我下一秒,就能踩死你?”
“信。”魏疏离有些苦涩回答,“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自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那你还挑衅我?”苏瑾问,“不怕死?”
“怕。”
魏疏离抬眼看着她,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容,“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是不想杀我的。”
“这么肯定?”苏瑾问道,语气很危险。
“你要是想杀我,早就动手了。”
魏疏离瞥一眼自己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体,眼神飘忽了一下,“不论是你觊觎我的美色,还是你别有目的,你终究是舍不得杀了我的。”
什么人啊这么自恋,她是真的想一石头把他脑袋开瓢了。
不过魏疏离说的也对,从她决定将他从水里拖上来的那一刻开始,她确实不想杀他。
但是,“不杀你,我可以做点其他的。”
玩味一笑,“只要你不死就行,对不对?”
魏疏离默了默:“我还是闭嘴吧。”
还以为他脑子真的有坑,原来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知道得罪她没有好果子吃。
苏瑾见他安分下来,倒是收回了脚,只是看着他胸口处的几个脚印,眼眸闪一下。
魏疏离赶忙抱住自己:“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虽然断了几根肋骨,本将军还是不会出卖色相的!”
哪里来个神仙把这自恋的货拖走啊,她快受不了了!
苏瑾磨了磨牙齿:“你再管不住你这嘴巴,我把你舌头割了!”
眼中的狠厉,带着了些决绝,不似作假。
魏疏离见她真的恼了,也没有真的不识相继续惹毛她,只是看她的眼神,依然带着几分诡异。
苏瑾扶额:“看什么看,真以为你是天仙了,本就是个没什么女人缘的娘娘腔,后来泡了水肿成猪头,依然以为自己是万人迷?本王妃盯着你,是觉得那脚印甚是好看,在想要不要再补上两脚!”
魏疏离怕了:“别补了,我都这么惨了,你再踢万一出去就遇到恶人,谁给你当苦力替你冲锋陷阵?”
“冲锋陷阵?你?”
苏瑾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你不拉我后腿,姑奶奶我就烧高香了。”
“本将军从不是拖累!”魏疏离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眸阴暗了一瞬,被刺激了一样,郑重强调,“拖累是弱者跟无能之辈的专属词汇,本将军绝不是!”
都这模样了还傲娇?
苏瑾都被气乐了:“好啊,你不拖累,有种你现在给我爬起来,自己走路?”
“我呸,光着个身体都没力气爬起来穿衣服,你不是累赘谁累赘!”
“脸都不要了,还敢说自己是条汉子!”
魏疏离:“……”
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好想喷出去。
是他愿意光着吗?是他愿意躺在地上任人为所欲为吗?
他不是没好命受伤了嘛!
说来也气,同样是从高处跌落,怎的她好像毫发无损,他断腿断肋骨,腰都闪了!
同事不同命,苍天何其悲。
心头情绪翻涌少许,心不甘情不愿呛了回去。
“你怕长针眼,那你别扒我衣服!”
“扒完了吃完豆腐,你再说看不上本将军,谁信!”
“皮又痒了?”苏瑾邪魅扯唇,眼神凉薄,“知不知道祸从口出,嘴贱是会挨打的?”
“……知道。”魏疏离一脸委屈样,“可你就是脱了我衣服!”
明明一件简单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说得那么暧.昧?
搞得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苏瑾嗤然:“早知道你这般,我就见死不救,让你死在潭水里,当一只水鬼罢了!”
魏疏离一怔:“这跟扒我衣服有关系?”
苏瑾忍无可忍:“浑身是伤,浑身是血,不给你包扎止血,你想死吗?还穿着湿衣服,发烧了谁伺候你?”
魏疏离默然,怯怯看她一眼,无言以对。
苏瑾心里有气,将火堆上烘烤得半干的衣服通通丢他身上。
“那么喜欢哔哔,就穿上吧,省得救个人还是我的错!”
魏疏离微叹一声:“苏姑娘,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根本无法自己穿衣。”
遛鸟可怕,更可怕的是,伤患本就容易感染的情况下还穿着湿衣服。
摇头,“有劳苏姑娘将它烤干,帮我穿上吧。”
苏瑾甩手不干。
“爱穿不穿,与我何干,你高兴就裸着吧,还给你吹干?”
“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在我面前摆大爷的谱!”
魏疏离:“……”
他错了,这哪里是他摆谱,明明是他被谱了!
面前的人说硬的行不通,想了想,来软的吧。
“苏姑娘,算是魏某拜托你了。”
虽说这地方鸟不拉屎的没见个人影,他脸皮也厚,但要他这么裸着,还当着姑娘家的面。
他还是有些下不来台。
“一句拜托就可以了?拜托就可以一话泯恩仇?”
苏瑾嘲弄勾唇,眼神冷漠,“我告诉你,我记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