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明明是他自己在乱脑部,还把自己气出病了。
唐蝶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轻声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下楼给你买药。”
“不用你管,回去管你男人。”一声冷漠回应,燕泽砚语气很差。
“你这是在吃醋?”唐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没想到燕泽砚这么大人了,还会因为自己脑补的情节而生气,如此幼稚,简直还不如上小学的唐维。
燕泽砚面色越发阴沉,吃醋两个字在脑中来回碰撞,如果方才他提到男人是刻意试探,那现在他完全笃定唐蝶确实已有新欢。
一想到这,胃痛越发严重了,燕泽砚唇上血色肉眼可见的褪去,额上也因疼痛渗出细密的汗水。
唐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燕泽砚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跟公司交代?
“你等着,我去买药。”
“我说了,不用你管。”
燕泽砚还在嘴硬,如果自己难受能让唐蝶紧张,他道宁愿这么疼着。
至少还能感觉到一丝唐蝶对他的在乎。
这时唐蝶已经走到门口拿起外套,一边穿鞋一边头也不抬道:
“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看在你是客户的份上,我早就走了。”
“!”燕泽砚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只是为了工作而敷衍他!
果然,她已完全不在乎自己了吗?
伴随房门啪的一声被带上,空气瞬间安静的可怕。
胃里不断痉挛着,让燕泽砚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酒店外,唐蝶找了走了好远才找到夜间售药点。
好在先前在医院时,关于燕泽砚的病情她已详细咨询过医生,所以很清楚应该买哪种药。
一想到燕泽砚正忍受着病痛煎熬,唐蝶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理解燕泽砚对她的感情……
当年面对她的告白,他厌恶又抵触的赶她离开,现在又……
回到酒店房间后,唐蝶看到沙发上空空如也,但拖鞋还摆在地上。
人呢?唐蝶好奇的往里走,一路来到大床旁,这才发现燕泽砚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走过去,轻轻地推了燕泽砚一下,“燕泽砚,你睡着了吗?”
燕泽砚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别吵我。”
气性这么大?
还在生闷气呢。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这家伙却一副他自己受委屈的样子。
唐蝶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还是耐着性子:“ 胃还疼吗?先吃药再睡吧。”
“你这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你们公司的客户?”燕泽砚声音略显沙哑,配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有种令人不可抗拒的诱惑。
唐蝶:“有区别吗?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如果你家里的男人也病了,你会放下我去找他吗?”燕泽砚不依不饶,问的唐蝶头疼不已。
“我说了,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明白了。”燕泽砚倏地撒手,翻了个身背对唐蝶躺下,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这个男人是在闹小孩脾气吗?还是因为生病才会如此反常?
他的态度如此反复,很难不让人以为他是真的在乎她。
但他明明从未承认自己对她有爱,亦或是,他的在乎只是一种霸道的占有欲。
他一定是把她当成了他的私有物,才会反反复复的折磨她,反正这女人是我的,我想对她做什么就对她做什么。
一定是这样,唐蝶越发笃定了这个想法,如此看来,她更不该同他过于亲近,便把水和药往床头柜上一放说:
“药放这了,待会你要是难受就自己起来吃。”
“你去哪?”燕泽砚头也不回道。
“我去睡沙发。”
唐蝶说完转身要走,但燕泽砚怎会给她这个机会,他迅速起身再次将她拉住,用不可抗拒的语气道:
“回来!”
唐蝶下意识用力挣脱,却一点用都没有,为什么这个男人生着病力气还这么大?无奈她只好用略显恳求的口吻说:
“我困了,想睡觉。”
“床这么大,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睡。”燕泽砚一脸霸道。
唐蝶下意识扫了一眼大床,确实很大,别说两个人了,就是三个人也能松松放下。
但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她跟燕泽砚一点关系都没有,怎能孤男寡女睡一张床呢?
“不行,我介意。”说完,唐蝶再次开始挣扎,使出了比方才更大的力气。
即便如此,燕泽砚仍面色沉着不为所动,突然他掀开被子用力一拉,猛然将唐蝶拖到了床上。
“啊!”唐蝶惊呼一声,还未回神,整个身体已被被子覆盖。
这还没完,只见燕泽砚迅速翻身,下一刻,已用自己宽大的身躯将唐蝶死死压住。
柔软的被褥包裹着两人,因为被燕泽砚压着,唐蝶整个身体陷了进去。
她慌张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愠怒,双臂撑在两人之间,死死抵住男人结实的胸膛:
“燕泽砚,你给我起来!”
因为男女力量悬殊,唐蝶显得弱小而无助,纵使再生气,也只能像狼爪下的兔子一样听天由命。
“睡觉。”燕泽砚低声道,不知为何,两人距离如此亲密,给了他莫大的满足感。
唐蝶来回扭动身体,皱着眉头想:这怎么睡?保不齐没到半夜就被压死了。
她越是挣扎,男人力气就越大,终于她放弃了,微微喘息着凝视男人的眼睛。
一秒,两秒……
极近的距离下两人就这样面对面,不光是呼吸,连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燕泽砚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唐蝶忍不住问道:“你胃不疼了?”
察觉到对方僵硬的身体放松许多,燕泽砚皱了皱眉头,这女人怎么回事?刚刚还气冲冲的,这会儿又柔声细语的关心他了,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吗?
“不用你管。”燕泽砚语气冷硬,从女人脸上挪开了视线。
见对方态度如此,唐蝶也懒得讨好他,没人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燕泽砚,身体是你自己的,我已经把药给你买来了,是你自己不肯吃。”唐蝶语气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