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
在场的很多人都改变了对夏悦白的看法,包括陆政桀的几位哥们。
他们看向她的目光,惊叹中带着畏惧,当然也有那么些欣赏。
“满意了吗?”陆政桀问。
“凑合吧。”
夏悦白说完,笑着看向魏迟,表情友好,“今晚我玩得很开心,相信魏少也是,哦,忘了告诉你,我曾经在JW战队待过一年。”
“......”
魏迟手抖了抖,这次不是气的,而是激动。
JW战队盛名已久,由圈内三位大神组建,在车圈属于元老级人物。
他们挑战过国内外数百场锦标赛比赛,曾经在国际赛上连续五年蝉联国军,打破世界纪录,至今无人超越。
其创建者之一,就是沈逸。
这个车队有严格的选人标准,很多人慕名而来,都卡在堪称变态的体能训练上,即便成功加入,如果心态不好,也会因为连续的赛事备受压力。
魏迟苦笑,“夏小姐,我心服口服。”
而后。
他放下话筒,转身离去,背影落寞。
夏悦白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此时,她看着观众席上乌泱泱的人海,觉得心烦意乱,她只想快速离开这里,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我们回去吧。”
“累了?”
“有点。”
陆政桀起身,对着刘思年几人道,“我带她先回去,你们自便。”
“这就走了?夜生活才刚开始啊。”
刘思年说着,攀着陆政桀的肩,笑嘻嘻道,“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这几天必须要空出来,千万不要让我感受到世态炎凉。”
这话。
让夏悦白笑了起来。
她挺欣赏刘思年的性格,这人的职位与大众生活离得很近,又隔得很远,见惯人性的美好与险恶,因此,常以吊儿郎当的姿态示人。
他的心思很缜密,难能可贵的是还能保持这份单纯,着实不易。
刘思年看着她,打商量,“你还有没有什么刺激的活动?带我一个。”
“怎么算刺激?”
“我想想,女装大佬吧,最近还有人得罪你吗?可以安排上。”
“......”
陆政桀冷冷扫了他一眼,沉声警告,“刘思年,你嘴上给我带把门,把小孩儿带坏了,我饶不了你。”
说罢。
他揽着夏悦白的肩,转身就走。
刘思年摇头晃脑,幽幽叹气,“爱情使人眼瞎。”
“怎么还感叹上了?”
“修远,你不觉得四少着魔了吗?就算是宠,也得有个度吧?上次在娱乐城两人合着骗我钱,就这,他还觉得夏悦白单纯?”
“不好意思,我们有壁。”
“什么意思?”
韩修远举着手机,大大方方秀恩爱,“当你真的喜欢一个人时,对方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多没原则。”
“谈恋爱,要什么原则?”
“......”
刘思年扶着脑袋,很是忧愁。
他家里虽属世家,但父母恩爱,造就了他敢闯敢拼的性子,即使行走于黑白之间,也坚守着内心的一块净土,日子过得无忧无虑。
因此,他不太能理解,冷傲如陆政桀,风流如韩修远,为什么会甘愿为一人驻足。
这时。
一个少年闯进GK俱乐部,他俊秀的脸上带着急切,清冷的眸子里写着慌乱,逛街的额头布满汗珠,他目光在场内扫了一圈后,逐渐变得失望起来。
即便他弯腰喘气,像跑了一个马拉松般疲累,也丝毫掩盖不住他是个帅哥的事实。
旁边。
有热心的工作人员走过来,问,“帅哥,你找谁?”
林深直起腰来,打开手机,指着屏幕上的照片,“这个人你见过吗?”
“哦,她刚走。”
“去哪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林深目光垂落,嘴唇紧抿着,让工作人员看了都于心不忍,想了想道,“她是陆四少一起来的,在这比了一场赛,刚刚又一起走了。”
“谢谢。”
林深转身往外走,他再次拨打夏悦白的电话。
依旧没人接听。
......
回城的车上。
夏悦白感到困意袭来,她看着窗外霓虹闪烁,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脑子一片混沌,失去思考的能力,不由自主得闭上双眼。
不。
她不能睡。
她还有话要对陆政桀说。
夏悦白喃喃自语,“四叔......”
陆政桀正在开车,听到她的声音,侧头看过去。
只见她缩成小小的一团,歪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晃着,看来是困得不轻。
他放慢速度。
一手托着她的脑袋,低声问,“怎么了?”
回答他的。
是绵延的呼吸声。
陆政桀温柔的笑了起来,手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开到公寓楼下,然后,他看到一辆路虎停在那里,门打开,林深从车上下来。
他面色冰冷。
陆政桀毫不在意,他垂目,借着车内暖黄色的灯光,细细打量着夏悦白,也只有这时,她才会收起乖张狡黠,恬静安然,睡得无知无识。
这个人,是他的。
他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把她从身边抢走,即使是惦记,也不行。
陆政桀眼中划过一丝狠戾,他将手从夏悦白脸上移开,而后放轻动作,下车,沉声道,“林班长,跟踪人的习惯不好吧?”
“比不上你道貌岸然。”
“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现在来是和她告别的。”
“送别宴不是已经吃过了?班长几十号人,林同学是准备挨个告别吗?”
林深握着拳,目光落在那边的车上,轻飘飘道,“你喜欢她。”
“你觉得呢?”
“陆政桀,你真的一点也不尊重她,夏悦白作为一名学生,你和她的关系一旦公开,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承担多少舆论压力?”
“不劳你费心。”
“我看你是心虚了吧?”
陆政桀眸色冰冷,直视着他,警告道,“林深我告诉你,我对她的用心你根本想象不到,即使公开又怎样?她是过了我家里老爷子那关的。”
“是吗?”
林深语气平淡,“但愿你瞒着她的事,能永远不会被她知道。”
说完。
他再次朝夏悦白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是不符合年龄的冷静与克制,“我还会回来,希望到那时,她能证明自己今天的选择没有错。”
这一次。
他走的毅然决然。
过了很久,陆政桀才收回目光,神色复杂。